“凡是族内祭司,老者,识字者,全部格杀勿论,唯有女人和一轮之下的孩子,发配到有功之将士家为奴——不是田多人少嘛,又缺少耕牛,有不少将士有了
上百亩地却耕不了多少,就由家奴干嘛。”
“没有前来攻打的山间族,也要听从号令,出男丁为兵,孤要把他们迁移到平原,并且让他们父兄战死,至少在一代内,这是国策!”王弘毅说着,他说就
是美国的国策。
矗立于巨石之上美国国父华盛顿指示:印第安人如果出现在白人定居点附近,那整个国家就会泛滥成灾,甚至被摧毁了……在印第安人居留地,被有效摧毁
前,不要听取任何和平的建议”
杰弗逊指示:在战争中,印第安人会消灭我们中的某些人,但我们会消灭他们全部……美国人必须追求灭绝印第安人或者将他们驱赶到我们不去的地方!
林肯下令绞死了大批印地安人的神职人员和政治领袖。
罗斯福说:“死的印第安人,就是好印第安人!”
印第安人灭绝,根本上解决了少数民族的问题,美国有2500万印地安人,到19世纪末只剩24万人,濒临灭绝。
“无论是杀,是奴,是战死,孤既负天命,就有责任在一代人内,消灭山间族,使其合并入汉族。”王弘毅最后总结的说着:“才能不辜负万民的期望啊!”
说完后,侧厅一片寂静,张攸之首先伏地叩头朗声说着:“主公英明,这时无论是安抚,还是德政,还是以夷制夷,都不是根本,更不是良策。”
“山间族若是汉人,却是无妨,现在山间势大,隐隐已有联合之势,这时若不一举灭之,就是心腹未平,难以图远,必趁他们没有真正联合,没有出得山间
王时,一举灭之!”
“主公说的极有道理,这三十万山间族中,真正骨干不过五万,只要能把这五万男丁,一举或诛灭,或贬为奴隶,或发为兵户,就能使西益州安稳如山,主
公有此大志,臣敢不努力效命,继之以死!”
王弘毅听了,不胜慨叹,喟然说着:“你果知我心,现在此时,断没有劳师数年,糜饷百万的道理,这事不必议了,我已有决断。”
宗教和政治领袖,必须全部诛杀,一个不留,连医生也不能,因为医生往往有着宗教意义,兼任祭司。
这一代山间族男人必须杀掉,然后才能迅速融和到汉族中去。
顿了一顿,又说着:“孤非只用霸道,这女人小孩,分散留在汉户大海,只要数年,都只说汉语了,因此下一代就可提拔成佃户,第三代就可解放为平民…
…这是孤以后的恩典。”
“你们不要怕,也不要乱想!”说到这里,王弘毅看了众人一眼,目光注视着殿外,笑着说着:“孤如此作,自知有伤德望,但是为了社稷和万民,还是必
行这事,这些责任,自然由孤和社稷来担当,你们不要怕。”
众人听着侃侃而言,背若芒刺,不过既谈不上羞愧耻辱,又谈不上喜悦。
唯一幸亏的事,藩镇五十年,杀来杀去,百里无人也看的多了,倒也不觉得太可怕,只是见王弘毅自承责任,谁也不敢安位坐立,都跪了下去俯首谢罪。
“不必跪,都起来!”王弘毅说着。
这时,丁虎臣已经想了明白,沉着高声说着:“臣伺候先帅已经十数年,深知先帅有志于此社稷,主公又是明主,臣辅助主公,心里欢喜。”
“不过,臣本是将军,这事主公不能干,请臣让主公去,只要主公给我二万大军,臣就有把握在一年内按照主公办法,平了这西益州!”
王弘毅看看丁虎臣,满意地点头笑了:“很好,愿意替孤分忧,你是父帅的老将,我哪有不放心的道理?”
仔细又想了想,又徐徐说着:“你有这个心,孤哪有不愿意?虽然你是兵司侍中,但是也可以领兵嘛!”
“具体的,我还要想想——”王弘毅顿了一下,叹的说着:“仁德和霸道,其实只一念之差,有道才有德,可道又需要时间来建立,有时不行霸道不行,哎
,你们都退下吧,春来还有二个月,有的是时间来揣摩。”
“是,臣等告退。”
众人退出,王弘毅看自鸣钟,站起身来,准备回到里面。
这时,雨停了,便在这时,一阵杂乱脚步声,由远及近。
片刻,一个婆子的欢喜声,虽不大,却在这寂静之时,唬人一跳:“侯爷,大喜啊,大喜事啊!”
王弘毅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看了上去,见一个婆子上来磕头,就不由问着:“你这是什么规矩?又有什么事了?”
“侯爷,赵夫人刚才检查,怀了喜脉了。”
王弘毅一听,顿时大喜:“什么,甚好,才有决断,就有喜事,看来天助我也!”
几乎同时,午后时分,同样有着一个婆子赶到了。
“夫人,有大事!”
正在主屋绣花的宋心悠,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手上的刺绣针,一下扎了手指肚一下,一颗血珠滚出来,恰好染了已完成多半的刺绣的边上。
宋心悠一低头,看着这件打发时间的刺绣成了残品,不由叹了口气。
“你们几个小声点,什么这样慌乱?没有规矩,没上没下,这样会扰到夫人,你们知道吗?”
兰姨看了夫人一眼,对着奔进来传信的婆子发怒的说着。
这几人是陪嫁过来的,是宋心悠的心腹,自是不比寻常下人,这时被兰姨呵斥,只得低头认错,却并不恐惧。
“说吧,到底出了何事?这般大呼小叫?若是为些小事,便这般慌乱,倒让别人看了咱们院的笑话去。”宋心悠这时已将手里物件搁置到一旁,有些无奈的
问着她们。能让她们如此激动,怕不会是小事。
“哼,若是说不出个道理来,只凭你们扰了夫人,便等着受罚吧!你们几个至少守夜是跑不掉!”兰姨说着。
为首的婆子,和夫人和兰姨都是熟悉,这时丝毫不理会兰姨的吓唬,只压低了声音:“夫人,这次真是大事!适才我们几个去前面催几样鲜果,正好看到医
官从二夫人的院里出来,一打听,却说是怀了喜脉了。”
“哦?怎么回事?你们慢慢说来。”听到事关怀孕,宋心悠认真起来,示意将外面守住,以防闲杂人入内,而她做出倾听状。
“夫人,是这样,我们摸了摸底,医官也不隐瞒,二夫人的确怀孕了,已经有二个月了。”
“此事当真?”宋心悠听了一怔,脸上现出沉思的表情,却没有露出声色。
既然连这几个婆子都知道的事,怕就是事实了。
那这事是真了?
王弘毅称了蜀侯,这家的地位,就有着翻天覆地变化。
这事产生,自家地位,又会有什么影响?
不过,王弘毅的态度很明确,这赵婉号称平妻,却是兼洮,这事,她还是清楚,宋心悠这里沉思着,婆子丫鬟听罢,却个个面面相觑。
夫人地位上涨,自然她们也跟着上涨,夫人地位若是动摇,她们也没有丝毫好处。
“你们先莫要议论此事,此事虽说是在前面听到,真假尚未可知,祸从口出,莫要再议论了。”心中虽思量着,宋心悠平静的说着,及时遏制住这种议论。
“这事我们自是知道,绝不会乱说!”丫鬟和婆子保证着的说着。
其实,哪用她们出去说,这事早在外面传开了。
很快,就有老夫人派人过来,说是有事要与宋心悠说,请她去那边院落。
平日在自己院落,宋心悠穿戴甚是随意。
听说婆婆唤自己过去,忙让周围仆妇手脚麻利地给自己梳了个简单的发式,穿好衣服,急急在两个丫鬟跟随下,前往老夫人院落。
老夫人喜静,院落内布置的清雅平淡,透着一股雍容。
平日,宋心悠早起晚至的请安,自是对这里很是熟悉,今日一踏入院落,就感觉到气氛很是不同。
一股喜气,在这里蔓延开来。
宋心悠进了主屋,见老夫人正在丫鬟簇拥下,坐在软座上,笑的很是慈祥,而赵婉已经到了,被伺候着坐着。
一看见这情况,宋心悠就清楚,这怀孕的事,大概不假,这时,唇角上的笑意,反而暖上几许。
“婆婆。”宋心悠只作不知,先行礼说着。
“是媳妇来了,来,你们几个快给媳妇看座,我有话要与两个媳妇说。”
老夫人一吩咐,周围自是动起来,片刻宋心悠已在老夫人身旁坐下。
“婆婆,您这样严肃,莫非有什么事关夫君?”见此,宋心悠在老夫人面前,还是笑吟吟的说着。
“你说的不错,我要说的正是与毅儿有关,当然,更是和婉儿有关,刚才医官禀告了我,说是婉儿怀了孕,已经有两个月,不错,我王家又要开枝散叶了,
这是大好事。”对老夫人来说,不管是谁怀孕,都是王家的子孙,自然非常高兴。
“原来如此,这事,媳妇还没有听说……妹妹,恭喜你了!”宋心悠露出一丝笑容,说着。
“呵呵,今日唤你过来,就是告诉你,既然婉儿怀孕,有些她管的事,不必管了,自是由你来主持,你怕是要辛苦一阵了。”
“请婆婆放心,这家事,我定会办的妥当。”从婆婆口中听到这事,宋心悠忙应声说着,顿了一顿,又说着:“夫君胸怀大志,身负六郡之望,我身为女子
,必会管好内院,让夫君无后顾之忧,还请婆婆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