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众人离开,李承乾这才给李道宗介绍起李静仙。
结果没想到,还没等他介绍,李道宗已经主动站了起来,走到李静仙跟前深施一礼:“刚刚怕惊到小辈,没有第一时间见过先生,还望先生勿怪!”
“呃,你,你们认识?”李承乾惊讶的问道。
“除了你们这些小辈,静仙先生之名有几人不识?只不过先生不图名利,大唐建国之后便隐姓埋名四处云游去了,我们这些老家伙遵守先生的交代,一直没有对外宣布先生之名,所以你们才不知道。”
李道宗的表情让李承乾有些奇怪,感觉似乎认只李静仙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一般。
“怎么?殿下可是不信?”李静仙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承乾,并没有否定李道宗的话。
“非是不信,只是,只是有些想不到。”李承乾苦笑摇头。
以前他以为李静仙是李绩的恩师这件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没想到,这事儿竟然几乎满大唐都知道,这让他多少有些这个逼还没开始装就已经被人识破的感觉,好不尴尬!
李道宗瞥了李承乾一眼,目光中不屑的意思很浓,随后又对李静仙那老头子问道:“先生这十几年去了何处?为何会与这小子一路同行?”
“老夫夜观星像发现轨迹变幻莫测,因此便动了出来走走的心思,偏巧在京城遇到秦王,所以便跟着他出来了。”
李静仙玄之又玄的说法让李承乾有些牙疼,从小接受的教育让他对这些玄幻的东西很不感冒。
不过李道宗却并不这样认为,只见他在听完李静仙的话之后脸色变了数变,最后才沉声问道:“那么先生是打算陪着这小子一起去漠北?”
“然也,老夫也是静极思动,出来走走终是好的。”李静仙再次开始不着边际的忽悠,至少李承乾是这样想的。
所以他也不想再让这李静仙继续扯犊子,拉着李道宗走到一边问道:“王叔,六率之中可有那一率比较适合这次行动,帮我推荐一下如何?”
李道宗先是对李静仙那老头儿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随后想了想说道:“依老夫看右卫率就不错,虽然人数不足五千,但战力却并不低。”
“右卫率?被打残了的那一支?”李承乾对右卫率有些印像,在长安的时候听说这一率在百济打的很不错。
“打残不打残却要分怎么看了,如果单指人数那的确是残了,但如果说战斗力,老夫敢保证,绝不比原来差。”李道宗纠正李承乾道。
“既然这样,那就选他们了。”李承乾点点头。
这次去漠北他既然不想与薛延陀人正面硬碰,那么对人数便没有了过多的要求,只要大致差不多也就行了。
……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李道宗与李静仙那个小老头儿叙旧的时间,李承乾在一边听的有些无聊,最后干脆找个理由离开大帐跑去休息。
结果刚一回到自己的帐篷,就被里面黑压压一伙人吓了一跳:“你,你们怎么在这里?不好好回去整军,到我这里干什么?”
“我们不服。”程处默嚷嚷着说道:“凭啥高展、伍登他们都能去漠北,我们就不能去?”
李承乾险些被这家伙气的吐血,心说老子不让你们去还不是为了你们好。可是这话他却不能说,因为就算说了也没用,这帮纨绔会有一百个理由来搪塞他。
思来想去最后只能说道:“你们想过没有?这次出征漠北只有一支万人规模的部队,一万人你们觉得会有多少位置安排你们?”
“那把他们叫回来不就行了,我们顶他们的位置。”段瓒大咧咧的说道。
“你以为你是谁?”李承乾瞪了段瓒一眼:“之所以选他们是因为他们比较适合这次的战斗方式,而你们不行。如果这次我要与薛延陀人正面对决,那一定不会忘了你们,可是这次我是要去偷袭,去牵制薛延陀人,带上你们有什么用。”
“那我们也可以偷啊,在西域当了那么长时间的马贼,这里的门道比他们清楚多了。”尉迟宝林嘟囔着。
“不行!这次的事情已经定下,你们就别想了。”李承乾发现劝说没用,只能拿出秦王的威势。
“可是……”尉迟等人还想再要说些什么,但却被李承乾瞪了回去:“难道你们连我的话也不听?原本我去漠北还打算若是失利等着你们去救,若你们都去了,谁来救?莫非你们想要全都死在漠北不成!”
众纨绔这下不说话了,一个个都用无辜的小眼神看着李承乾。
“都留下,相信你们的调令很快就会下来,到时候会有更广阔的战场等着你们,一个小小的漠北根本不值得把我们都填进去。”
“还有,辽东军团我选了左卫率,我打算让伍登率领。西域军团这边若是选五千人的话,我会将‘獠牙’全部带走,你们这里没有问题吧?”
“问题道是没有……”尉迟愁眉苦脸的回答。
“没有就好,那就明天早上让队伍集合,我会安排人从辽东军团调五千套军服过来,全军给我换装,全部用新式护甲。”
对于亮闪闪的全覆战铠李承乾也很喜欢,可是他们这次的主要目的是深入薛延陀人的后方,那种亮闪闪的东西实在太过显眼。
另外一点就是行军不方便,全覆战铠如果用在骑兵对冲或许用处会很大,但是如果是骑兵角逐缠斗灵活性就差了许多。
“行,你怎么说都行。”去漠北无望的纨绔们一个个情绪低落,回答的也是有气无力。
李承乾几乎被这帮家伙气死,咬着后槽牙恨其不争的说道:“给老子打起精神来!不就是征一次漠北么?至不至于让你们变成这个样子?”
“当初将大唐旗帜插遍这片大陆每一寸土的誓言难道你们都忘了?少去一次漠北就哭丧个脸,老子还能指望你们什么?!指望你们天天给老子哭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