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传来了打斗的声音,片刻后声音突然全部消失,什么也听不见了。怎么回事这不符合容云庭的预想,难道他找的人全部被杀光了,还是说这两伙人达成了同盟,要联手诱骗他们出去绵绵倒不是很在意外面的声音,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甚至还招手示意容云庭跟着一起坐下来等。容云庭不敢放松,屏住呼吸蓄势待发,跟上弦的箭似的,绷紧身体。终于,五分钟过后,门外传来了声音,“客人您受惊了,蓬莱岛已经到了,你们可以出来了,现在船上是安全的,请放心。”
安全容云庭可不敢放松,连声音都不愿意发出,相反的,听到这里绵绵松了一口气,“如何证明你们是船员万一有人假扮身份,图谋我的财产,那老婆子我找谁说理去”外面的人似乎是笑了,很有礼貌的敲门,就连语气也是客气的,“老夫人您是第一次上船吧,请放心,这里的小打小闹已经结束,我们有规定的,到了蓬莱岛就不能在船上打架了。”小打小闹打架他们管血拼叫小打小闹这是司空见惯了这种场面吧,绵绵脸色不大好看,“乖孙,去开门吧,蓬莱岛的人没有那个胆子骗我们。”
事已至此,他们总不可能一直躲在这里,容云庭把袖子往下拉了拉,藏好匕首后才换了副受惊的神色去开门。正如外面的人说的那样,他们确实是蓬莱岛的人,身上穿着的也是统一的衣裳,“客人,让您受惊了,还请稍安勿躁,蓬莱岛已经到了,请您带着那位老婆婆一起走。”容云庭点点头,回身去牵装扮成老婆婆的绵绵,这个时候他后面又传来了一句话,差点让他前功尽弃,“对了,客人,上了蓬莱岛后还请您看好您带来的那十五位特别的客人,我们岛主不希望看见有陌生人在他住的地方跑来跑去。”
!容云庭差点忘记了呼吸,到底是什么时候,在哪里,他带来的暗卫被发现了他们明明一直躲着,现在怎么办,才刚到岛就被人发现了底牌,对方的实力明显在他的暗卫之上,杀出去恐怕顷刻间就会被岛主抓住,之前的筹谋也没有用了。慌乱中粗糙的手掌轻轻拍打着他的手背,是绵绵。她顶着那张笑得跟菊花似的脸从容不迫回答船员,“那是自然,这些人不过是我儿不放心我们祖孙出来玩特意带着护卫我们的,”
看绵绵那半截入土的样子,船员瞬间接受了绵绵的托词,脸色也缓和了几分,“啊,原来是这样,那老夫人您可要让他们几个好好护着您,毕竟这岛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蓬莱岛四面环海,是朝廷管不到的地方,岛主倚仗着白莲教的庇佑,成了这一方的霸王。绵绵面不改色同他们闲聊,“是吗,那你们岛主这管理也不怎么样啊,底下这么多人闹事,比起碧漾和碧莲来还差得远呢。”碧漾!那不是前几天岛主恭恭敬敬请来登岛的客人吗岛主和碧漾同为白莲教徒,论实力和地位却不及碧漾,这快要入土的老太婆怎么会认识她
言语间似乎对碧漾很是熟捻,船员他的同伴使了个眼色,那人急匆匆跑去找船长了,绵绵假装没看见他们的小动作,继续和人闲聊,“我们家也不差钱,就是缺药材,我那孩子得了病,大夫都说这病只有鲛人泪能治,听说你们这有鲛人,我就来了。到底是我的儿,为娘的总该亲自来看看是否这鲛人泪真的有这么神奇。交给下人,总是不放心,这些年骗我说有药材能治我儿的病的人也不少,都是骗了钱就跑的,药全是些包装好看不实用的,老婆子我实在是不放心。”
船长来的时候刚好听见绵绵这段话,感慨不已,“老夫人真乃慈母也,小子拜服。”讲话还怪文邹邹的嘞,绵绵牵起一个恰到好处微笑,“为人父母,都是应该的。”船长趁机说了几句话,最后才进入正题,“不知道老夫人您是怎么结识我们岛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