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尖叫着掀开了被子,然后傻眼了。
几名血卫全躺下了,在血泊里抽搐着。队长死死盯着萧易水,眼神里满是恐惧。
“你你你,到底……”一句话没说完,他就晕死过去。
江若曦大脑一片空白。
血卫们血肉模糊,就像被大象踩踏过一样。视线被遮挡的几秒钟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萧易水干的?
她扭头望过去,发现萧易水悠哉地靠着墙,全身上下连一滴血都没溅上。
“刚才是怎么回事?”她满心疑惑。
“我也不知道啊!”萧易水摊开双手。“他们突然就自相残杀,我劝都劝不住。”
我信你个鬼!江若曦翻了个白眼,又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萧易水的手指间,夹着一张燃烧的黄纸。
“这……这又是什么?”
“一张符纸而已。”随手丢掉,萧易水蘸了点血,涂在了床单上。
“你在干嘛?”江若曦又傻眼了。
萧易水举到她面前,笑眯眯地介绍:
“这就是落红啊,你失身给我的证明!”
江若曦满脸通红,明知是假的,可依然羞得想死。
她匆忙穿上衣服,冷着脸催促:“你赶紧跑吧,报酬我会打到你卡上。”
“那可不行。”萧易水的回答震惊了她。“我跟你一起回去。”
“你疯啦!”江若曦尖叫起来。“钱少会把你剁成肉泥的!”
“他还没那个本事!”萧易水眼中寒芒闪动。“我回去是救你们。否则不出三天,江家人就会死绝。”
“因为你家风水有大问题!”
江家大厅里,钱枫坐在太师椅上,觉得身体越来越冷。但他没有在意,心里满是怨毒。
“太慢了,那几个废物到底在干嘛?”
就在他快炸了的时候,大门被人推开,走进来的竟是萧易水和江若曦。
钱枫猛然起立,发出了癫狂的大笑。
“哈哈哈,臭婊子你逃啊!还有你这个狗东西,竟敢跟我抢女人!”他眼睛里血光闪动,把字一个个从牙缝里挤出来。
“今天不把你剁成碎末,老子以后不姓钱!”
这话一出口,大厅里空气瞬间冰冷。江成栋夫妇缩在角落里抖得像筛糠,
完了,整个江家都要被这小贱人害死了!
看到这一幕,江若曦俏脸煞白,涌上了无尽的后悔。本以为只要生米做成熟饭,钱枫就会放弃。可她却忘了这家伙疯狂起来,可是会灭人满门的!
从逃婚那一刻起,自己就害死了家族上下十几口?想到这里,她只觉得眼冒金星。
可就在这时,萧易水却突然笑出了声。
全场人人侧目,忍不住暗自揣测:
这小子被吓傻了?
“你笑什么?”钱枫眯起了眼睛。
“笑你瞎。”萧易水笑眯眯地回答:“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是被抓回来的?”
钱枫一愣,猛然意识到不对劲。
血卫呢?怎么全都不见了!
震惊之下他拍案而起:“你们是自己回来的?”
“还算没傻到家。”萧易水掏出一个红色小本本,抖开给钱枫看。“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
钱枫只看了一眼,立马眼睛充血。只见封面写着三个大字:
结婚证!
翻开里面,赫然是萧易水和江若曦的合照,还盖着鲜红的大印章。
他们真的登记了!
眼前一黑,钱枫差点晕了过去。身为钱家继承人,他向来高高在上。无数家族、集团、组织的老大,平时耀武扬威,可在他面前却大声都不敢喘。
在江中市,钱枫就是名副其实的霸主。像萧易水这种渣滓,连跪下舔脚的资格都没有!
可就是这么个小蝼蚁,竟敢抢了他女人,还大摇大摆跑来当面嘲讽。怎能不气炸他的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无数刹车声,紧接着脚步如雷,几百号人杀气腾腾冲了进来。
钱家追捕大队赶回来了,个个手持长刀匕首。锋刃上暗红点点,也不知喝过多少人血。
这是群真正的亡命徒。
曾有个女孩被钱枫当街调戏,愤而扇了他一耳光。结果这群疯子当晚就杀进门,然后把门窗反锁。
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听到惨叫声连绵不绝,足足三天没停过。浓重的血腥味传遍方圆数公里,吓得人魂飞魄散。
最后从下水道流出来的,是一种混合了碎骨肉屑的红色粘稠物,让人看一眼就做噩梦。
想到这可怕往事,江家人个个魂飞魄散。
江若曦娇躯颤抖,哭着痛骂江易水:“别刺激他,你要害死我们全家吗?”
“你这个畜生!”刘艳玲扑了过来,疯狂抓向萧易水的脸,破口大骂:“老娘做鬼也饶不了你!”
江成栋噗通跪下。“冤有头债有主,钱少你剐了这祸害,放过我们江家吧!”
其他人也齐刷刷跪下,苦苦哀求:“钱少饶命啊!”
“你要江若曦,我们就双手送上,可不敢有半点违逆啊!”
“杀了这小子,都是他祸害的!”
萧易水躲开刘艳玲的抓挠,心里也腾起了怒火。
江若曦嫁给钱枫,根本是羊入虎口。
江家人都清楚这一点,可为了自己的安全,竟毫不犹豫把她当成牺牲品。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扭头直视那张太师椅。钱枫带着嗜血狞笑,阴森森地问他:
“知道自己多废物了吗?狗杂碎!”
“老子要的女人,你以为抢得走?还不是要乖乖送回来!”
“等老子玩腻了她,就丢给手下兄弟们轮流爽,操到她烂掉为止!”
他发出了夜枭般的大笑,就在得意万分时,却听到萧易水一声冷哼。
“是吗,来欣赏下这个。”
他抖开那张床单,笑吟吟地看着钱枫。
等看清上面那团“落红”后,所有人都惊呆了,脑子里都是同一个念头:
“我操,他们真的已经……”
感受到全场怪异的眼神,钱枫愤怒得脸都扭曲了。萧易水这一举动,就像骑在他身上狂抽耳光,边抽还边问:
“老子破了她的瓜,牛逼你补回去啊?”
“你能吗?绿毛龟!”
就在他气得快抽风时,萧易水又开口问:
“你在这张椅子上,是不是越坐越冷?”
啊?钱枫悚然一惊,却看到萧易水耸耸肩,露出神秘的微笑。
“小心点,它风水凶得很。”
再也听不下去,钱枫挥手怒吼:
“剁了他!”
话音刚落,就看到萧易水一抬手,指尖夹着一张黄澄澄的纸条。
嘭!猛烈燃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