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起来很老成，可现在一回忆，外貌未必比青龙老，可能也是三十岁出头。”
“另一个人，看起来就像十几岁的初中生，但性格恶劣，战斗的时候乖戾狂暴，感觉很违和……我觉得，四象的外貌可能是假的，他们可能不是人。”
回忆着师父偶尔提起的事，陆小伊不太确定的说道，但屠倚天和江无月却是对视一眼。
根据苏南星的说法，古神教其他人不清楚，但四象必然是三界之外的人，同时又涉及到了九界。
所以，陆小伊的描述和苏南星的说法又是能够联系上的，两人透露的情报，可信度都同步提高。
至于玄武和白虎，超凡管理局确实情报很少，青龙一开始负责神州区域，是管理局最熟悉的，之后失败退走后，似乎有出现了一个朱雀。
而白虎和玄武，根据超凡管理局的调查，应该是活跃在联邦以及其他小国区域。
燕九，应该是因为最近的妖兽之事，所以暗中调查，但又是查到了什么，才导致四象一起出现？
听陆小伊的说法，这情况似乎本来就是四象布下的陷阱，空无一人的本部基地，听起来诡异而又渗人。
江无月忽然问道：“燕九被四象所杀》你真的看到燕九死了？”
陆小伊脸色有些悲哀，道：“准确来说，师父是被那个十几岁的男孩所杀，从始至终，另外三人都没有出手。”
这一回，不仅仅是江无月，连屠倚天都神情凝重起来。
哪怕是易张经突破先天，也不敢说自己能稳赢张道年，这是易张经自己的原话。
而古神教四象，随便一人，就打得燕九毫无还手之力？
特别是想起陆小伊之前提及，燕九最后是拼死掩护，两人都是后背一凉。
话还没说完，陆小伊忽然继续说道：“当初应该直接撤离，但我违反了规定……我找到了联邦A3574信号狙击枪，多功能能量子弹，回去支援。”
陆小伊脸色露出一丝惊恐，“第一次攻击最隐蔽，我选择了威力最强的爆裂弹，正中眉心，可是那人居然完全没有受伤！”
屠倚天幻想了一下自己挨一枪，应该只有一个结果，被轰爆脑袋。
哪怕他号称金刚不坏，可毕竟功夫是有极限的，至少现在，根本拦不住联邦这个型号的狙击枪，而且还是能量爆裂弹。
反观古神教四象，那个初中生外表的十几岁少年，居然毫发未伤？！
难道此人就是四象中的玄武？！
不，玄武是王八，防御力强，都能有所联想，可如果那人是四象白虎，却仍旧有这种防御力，那才恐怖……
果然和苏南星猜测的那般，这些三界之外的人，现在的实力其实是受到了灵气稀薄的限制。
也就是说，随着灵气不断复苏，我们必须不断变强，否则就会赶不上对方实力恢复的速度。
太难了！
灵气这东西，根本难以解析，简直和量子力学一样，呈现出了一堆莫名其妙的性质，都快把一群业界老前辈搞疯了。
保守估计，每个百年，灵气本质的研究不会有什么结果，归根结底，还是得靠自己。
陆小伊还在回忆着，最后说道：“师父似乎调查到了什么线索，说是以师门秘传手法，传回了昆仑派，而且看师父当时的神情，这些线索似乎很重要……”
“你不早说！”屠倚天啪的一声站了起来，椅子差点因为双腿绷紧的力量，给砸进墙壁里。
似乎意识到这么一惊一乍影响不好，屠倚天咳嗽一声，对着陆小伊说道：
“你先休息，对于你的审核，你不用太担心。回到这里，就是回家了，放心，不会有危险，我保证！”
每一个卧底都经历了不为人知的危险，精神紧绷甚至崩溃的不在少数。
但陆小伊其实一直被苏南星保护着，危险没遇到多少，只是被最后苏南星一波操作给吓到了。
对于苏南星而言，一个化身的死亡，不过是花费一段时间凝聚新的化身而已。
燕九这个马甲暴露，之后也很难用下去了，此时苏南星掌握的武学，也不太适合扮演一个魔道强者。
但对于陆小伊而言，却是看着一个本来以为是叛徒、但对自己很好、最后发现原来也是卧底的师父，死在眼前。
要不是陆小伊对于卧底身亡已经有所准备，估计现在还是蒙的。
但这个殉职的对象，却变成了那个强大而又神秘的师父。
陆小伊站起身，发现陆小虎一直拉着她的衣角，随着她站起，陆小虎惊慌是睁开眼，直到看到陆小伊，神色才缓和下来。
江无月叹了口气，对于这两个卧底，一个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卧底，另一个也只是十六岁的小女孩。
但古神教之前的目标，就是这些有天分的孩子，超凡管理局只能对症下药。
不过从陆小伊的描述来看，那些联邦的天才，多半都已经死了，看来联邦和古神教的合作破裂，而且那些天才都是安插的钉子。
联邦……
忽然，江无月转过头，发现屠倚天悄悄戳了戳她的后背。
“先睡一觉吧，睡醒了来找我。”
江无月站起身，和屠倚天一起离开，守在外头的后勤组立马进入，之后的事自然有专业人员来处理。
“小江啊，你这几天和苏南星有联系么？”
屠倚天对江无月的态度不错，江无月却毫不留情的撇撇嘴。
“我又不是住在他家里，他也不可能什么事情都和我说。”
“我觉得你住他家里也不错……哦，对了，他一直住在房车里……”
“局长，你想说什么？”
江无月的语气忽然危险起来，屠倚天立马神情严肃，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关于陆小伊所说的，燕九调查到的线索，现在只能从苏南星口中得知，我希望你能联系他。”
说到这里，屠倚天脸色有些变幻，道：“已经过了一天一夜，苏南星并没有主动联系你，但从陆小伊的话判断，燕九发现的秘密可能很重要……真是让人猜不透啊……”
就在这时，江无月忽然掏出手机，一个内部电话打了进来。
联系人，正是现在在临安的程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