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雍州表面上安稳,但还是有不少官员,被青龙令秘密逮捕,抓完这些人之后,端木步凡才是安稳离开,郑国清数年经营,彻底化作云烟。
抓住这些人以后,端木步凡直接离开,没有太多逗留,雍州似乎也是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端木步凡走了,长孙洪昌以及季初云,还是留在雍州城,处置剩余的事务。
沈萧没有太多压力,只是继续做自己的生意,买卖一些船只,为后面的漕运生意努力,毕竟沈萧名下,也没有别的太多生意,如今插手雍州事务,自然是只能与漕运有些牵扯。
但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一日沈萧的府上,有了一份熟悉的拜帖,里面只是今日,云掌柜,秋贞山庄寥寥数语。
“云掌柜……看来还是无法避免啊!”
看着这拜帖,沈萧摇了摇头,雍州事务刚刚结束不久,烟尘还没有散尽,在这个时候,端木步凡刚走,黑衣老者也是离开不久,云掌柜就直接过来,显然不是那么简单。
这样下来,沈萧对付了黑衣老者,这云掌柜来到雍州,来找沈萧,只怕也是他人的耳目,却是和黑衣老者不一样,云掌柜是做实事,遇到麻烦解决麻烦,黑衣老者只是一个传声筒,简单完成任务。
云掌柜和黑衣老者,不管是不是同一势力,但到雍州,目标都是差不多,看看沈萧接下来要如何去做,各方因为季家的原因,如今都是盯着沈萧,希望可以洞察沈萧的计划。
当下这个云掌柜到了,算是聪明人,沈萧不可能避而不见,只能收拾一番,去雍州外的秋贞山庄看看,黑衣老者的心思,和云掌柜应该差不多,这黑衣老者走了,云掌柜到雍州,应该是保证各方的利益……
雍州外,幽静的秋贞山庄,沈萧费了一番功夫,才是找到这里,此处确实是景致不错,而且门户洞开,在这里可以看到,有人影正坐在庄园里面。
“云掌柜,多日不见,何故藏头露尾!”
沈萧的声音响起,然后走入庄园,此刻的云掌柜,不管要和沈萧说什么,但既然是到了雍州,并且要和沈萧见面,许多的事情,沈萧无法避开。
端木步凡走了,云掌柜过来,显然是不想和端木步凡接触,而云掌柜过来,具体执行什么任务,也是如今的沈萧,需要考虑的,毕竟端木步凡和云掌柜,背后都是有着巨大的靠山。
即便沈萧身后有季家,说句实话,如此的靠山,还是难以和端木步凡与云掌柜的靠山比较,沈萧无法真正调动季家所有的人,也就是没有什么底气,这一点很关键。
但端木步凡可以调动青龙令,云掌柜也是有着庞大的势力支持,想要直接动用背后的势力不难,沈萧只能是自己想办法。
“多日不见,沈公子是越发的厉害了,雍州城内,到处都是对沈公子颇为称赞。”
“就连我这从外面来的人,都是听得明白,沈公子已经是成了雍州真正的上层了。”
一身白衣的云掌柜,还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不说端木步凡,也不说郑国清,对于云掌柜来说,似乎这次只是和沈萧叙旧,双方不会有别的什么联系。
端木步凡和云掌柜没有太多联系,两个人之间,只是不会有接触,这次端木步凡走了,云掌柜过来,是想趁着沈萧在雍州炙手可热,与沈萧有些联系,除此之外,这位云掌柜的心里,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算计。
雍州震荡,其实是端木步凡主导,加上有钦差帮助,但云掌柜看来,一切还是沈萧作为主要人物,而且在幕后的算计很多,能够真正控制局面,最后有麻烦的,反而是端木步凡,被各方看到的是钦差。
云掌柜了解沈萧,所以不说太多和端木步凡有关的事情,哪怕云掌柜自己的想法,也不会和之前一样,对沈萧说的清楚,然后沈萧,云掌柜算是没有什么冲突,两人可以直接合作,如今怕是做不到这一点。
“无非是端木步凡,钦差大人出手罢了,云掌柜这么说,要是沈某真正忘了自己是什么人,可是真正糟糕!”
沈萧摇了摇头,这么笑着说道,对于云掌柜的话,以及云掌柜隐藏端木步凡,长孙洪昌的心思,沈萧直接点名,不管云掌柜具体要做什么,都是万变不离其宗,还是会牵扯端木步凡,和钦差有关系。
云掌柜自认为暂时遮掩,然后和沈萧在这里谈天说地,说一些所谓过去的旧事,沈萧就是没有丝毫的谋划,完全不理会端木步凡,钦差的功劳,就按照云掌柜所说,自己大包大揽不成。
楚云东被端木步凡暗中撤职,后面要离开不假,但不代表青龙令彻底消失,长孙洪昌和各方官僚的利益,也是交汇在雍州中,沈萧想要真正自家做漕运,想法没问题,然而确实需要许多时间。
这云掌柜捧沈萧,到底是怎么想的,对沈萧来说无所谓,只不过沈萧需要清醒一些,无缘无故被人吹捧,其中定然是有着很大的问题。
“如今的端木步凡,可不是一般人,云掌柜想要模糊端木步凡的身份,看来云掌柜想的是,帮助我直接控制漕运。”
“至于为什么这样子,显然直接一家掌控,然后云掌柜帮我,后面更加稳固。”
大概思索之后,沈萧心中清楚,自己和云掌柜的联系,不是那么简单,至于面对云掌柜的计划,沈萧到底要做什么,又是要如何利用自身的优势,从中捞取好处,沈萧可以慢慢想。
只不过事已至此,端木步凡不是那么容易对付,想着让沈萧进入青龙令,实际上云掌柜的算计差不多,端木步凡拉沈萧进入青龙令,算是暗中身份不低,云掌柜捧着沈萧,直接控制漕运,然后有人在沈萧头上,这也是一番控制。
这种谋划十分的清楚,更是想着给沈萧一个机会,只不过这到底是机会,还是巨大麻烦,可就是说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