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伯期这才如梦初醒,有点反应过来了:“这倒是……”随即,又反驳道:“可真若是这样,雨岑为什么要帮他?”
邵仲溪道:“这就只有雨岑知道了。”
邵伯期立刻就想让人将他女儿叫回来了。
邵仲溪阻止道:“叫回来有什么用,她不会承认的。真要是那样,就是真打草惊蛇了。”
邵伯期:“真要是这样,那我这到底是养了个什么女儿……”
邵仲溪跟着沉默了一下,才道:“她真若有问题,迟早会再露马脚,大哥,你也多留意留意吧。”
邵伯期很是难过,但却点了点头:“我有数。”
*
人的确是孙碍,所以,次日一早,邵伯期和邵仲溪还是急急进了宫一趟,告诉了他们外甥,也是帝王的薛琰这个事。
薛琰又派人将这个事告知了他五哥和五嫂。
扶英昨晚就回馆驿了,她还是相信王御史的,王御史是她父皇的心腹,也是她的心腹,觉得王御史怎么也不会背着她干这个事,所以,王御史已经没被禁足了,仍旧可以自由出入馆驿。
而王御史的另一个随从是王御史的家生奴才,从小在王御史身边长大,底细极其清楚,也不可能干这个事,加上王御史以人头作保,所以,那另一个随从也解除了禁足,又恢复了自由。
使团当中又没别人跟孙碍熟悉了,加上现在是在大翎,不是在北呈,这真想查孙碍的真正底细,还是得让人回北呈查,所以,一确定那盗贼真是孙碍,还昨晚躲在国公府,扶英便派人急急先回北呈,在北呈彻查一切跟孙碍认识的人,以及孙碍的住所和曾经住过的地方……等等,觉得总能查到点蛛丝马迹,孙碍总不可能平白无故一个人干这事,肯定背后有人指使。
对于邵雨岑可能有问题的事,薛琰也跟邵仲溪一个态度,先不露声色,倘若邵雨岑真有问题,那迟早会露出马脚,只要多加留心就是了。
因出了这个事,这日,薛琰自然没有按计划出城去军营。
孙碍也觉得薛琰虽然计划着今儿一早出城去军营看看,但想着昨晚国公府出了那样的事,邵仲溪和邵伯期不可能不一早就禀告给薛琰知道,所以,薛琰今儿去军营的可能并不大,但以防万一,孙碍还是在半路上埋伏了,直到一上午过去,见都没见薛琰的踪影,这才离开埋伏点,不时去城外五里处的河边蹲守。
不过,考虑道邵雨岑可能变卦或者出什么意外,保险起见,孙碍就算蹲守,其实也没真在河边,而是在离河边有些距离的地方窝着。
这边,孙碍是这样,另一边,邵雨岑在家中,心神很是不宁。
昨晚孙碍没蒙面,是北呈人,她爹和二叔都已经认出来了,而一早她爹也进宫去了,肯定是说这个事,可这一天都快过去了,也没见有谁对北呈女帝和使团怎么样……
“难道……”邵雨岑忽然一喜。
那个叫孙碍的,真没骗她,扶英和北呈使团就是有万全之策,才敢亲自出使大翎,并让他干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