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巨财擦肩而过,让富难悔恨不已。
好在,他们终于攒够了骑乘黄的钱。
余生多奉送富难一次,这才让富难心里舒坦不少。
翌日,一大早,叶子高出手了,同他一起去借钱的还有唐牙。
这几日,唐牙正放鸭子无聊呢,听到有这样的好事,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唐牙对雨师城不陌生,在买鲛人六妹时曾来过。这山头是必经之路,与那犵狙也有过几面之缘。
由唐牙出面,卖假生死簿再合适不过了。
但这生死簿经不住验证,当初余生能骗成,是有封印卡在,叶子高可没这本事。
所以,他若借出钱来,必须快之又快,不给犵狙怀疑和验证的机会。
叶子高和唐牙也是如此做的。
进山神殿以后,唐牙不给犵狙寒暄的机会,直接把生死簿甩了出去,说要用这做抵押,向犵狙借钱。
犵狙先是一惊,继而一喜。
生死簿可是了不得的东西,倘若可以到他的手里,莫说这山头,雨师城他都可以横着走。
随之,犵狙疑惑起来,这生死簿如此珍贵的东西,唐牙为何拿出来做抵押?
他还没说后话,唐牙催促起来:“你快点,我有急事,等着入股东荒王的挖宝计划呢。”
“什么?”犵狙一愣。
唐牙漏一下口风便不再说了,只是催促犵狙,“你快点,不借就算了,我去雨师城借去。”
“等一下,借,借。”犵狙忙拦住唐牙。
他知道唐牙,身为中荒第一城不夜城的少城主,他压根不怕他不还钱。
“唐少城主,你借多少?”犵狙问。
唐牙愣了一愣,很久没听到别人叫他少主了,还真有一点儿怀念。
“四万贯。”唐牙说。
“四万贯?”犵狙惊讶的合不拢嘴,心里同时恍然,怪不得唐少主把生死簿都拿来抵押了。
“你快点儿。”唐牙说,“我背着父亲拿出来的,这可是赚钱的好机会。”
他回头对叶子高说:“我爹一直说我不成器,等我帮了东荒王的忙,我让他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不争气。”
叶子高点头,“幸好遇见了唐少主,这次我们挖宝的把握更大了。不瞒你说,我们头儿昨儿才借八千贯,就让那人占到了两成,真是病急乱投医。只要您这儿钱一到,我们头说了,立刻把拿钱还了。”
“好。”唐牙扭过头一拍桌子,催道:“你快点,别拦着我发财。”
这套说辞在来之前,叶子高找诈骗大师猫儿编好的。这样一来,既顺势接了富难的话,三人成虎,让富难说过的话更可信,同时他们也可以打消犵狙的狐疑,多借一点钱。
犵狙果然信了。
他心里全盘算着昨儿富难借八千贯,今儿可能还回来的事儿,早忘记了验证这生死簿真假。
“来人,快,给唐少城主取四万贯。”犵狙说。
叶子高松口气,四万贯终于要到手了。
这主意居然成了,他叶子高可真是个天才。
然而,正在他等着拿钱走人时,唐牙忽道:“不成,还是来五万贯吧。”
“啊?”叶子高一愣,不知道唐牙为什么临时加戏。
“四成太少了,正好我借五万贯,再凑一凑,八万贯占五成,怎么样?”唐牙笑着说,“这可比那用八千贯占两成的孙子厚道多了。”
“我…”犵狙弱弱的张开嘴,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就是那孙子。
叶子高只能按着角色来演,高兴地说:“成,成,待会儿回客栈,我就让我们头儿把那八千贯退回去。”
“好。”唐牙对犵狙说,“老犵,那就五万贯,怎么样?”
犵狙在心里盘算着,没说话。
犵狙拍了拍桌子,催他:“成不成,给个准话。”
“成,成。”犵狙醒悟,点头让手下多取一万贯来。
他昨儿刚收了九万贯,钱倒不是很紧张,而且他认识唐牙,知道他不会还不起钱,因此借的干脆。
唐牙收了五万贯,揣到怀里,向犵狙告辞一声,领着叶子高出了山神殿。
“后面有人跟着咱们。”走了一会儿后,唐牙说。
“不怕,说明他上钩了。”叶子高压低声音说。
他们回到客栈,见余生他们已经在等着了。
“怎么样?”余生问。
叶子高伸出五根手指。
“五千贯?”富难说。
“什么五千贯,你当我跟你一样呢。”叶子高重重地说:“是五万贯!”
“五万贯!”富难惊讶的合不拢嘴,一想到他有机会挣八万贯,难过的去旁边画圈圈了。
唐牙从怀里取出钱庄凭证,俩人开始分钱。
“这一万贯我自己挣得,归我,不过分吧?”唐牙说。
叶子高点头,“不过分。”
“我出力了,收一万贯不过分吧?”唐牙又往怀里揣一万贯。
“不过分。”叶子高点头,这是提前说好的,四万贯里有一万贯是唐牙报酬。
“我把我们唐家面子豁出去了,收你…”
唐牙还要再揣一万贯,叶子高说:“小心我让鲛人六妹晚上玩一玩诅咒娃娃。”
“哈哈,”唐牙把三万贯钱庄凭证推给叶子高,转身就跑回不夜城客栈了。
他身子骨刚养好,可不想再受那罪。
“五万贯,不错,不错。”余生说,“比老胡那张脸纸钱。”
“怎么说话呢?”正在照镜子的胡母远不答应了,“我的脸不是钱可以衡量的。”
“对了。”叶子高对富难说:“老富,指不定待会儿犵狙就来找你了。”
“为什么?”富难不解。
叶子高把他们借钱的过程说了,“犵狙投的钱太少,说不定会加大投入。”
“真的?”富难高兴的站起来。
话音刚落,小二来报,外面有人找富公子。
富难高高兴兴的去了,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万两千贯回来了。
他得意的把钱拍在桌子上,“哈哈,看到没有,犵狙派人主动送钱上门了。说什么投的太少,怕我不够用,不如一次借我两万贯,依旧占两成。”
富难一捋额前头发,得意道:“想不到吧?我老富是大智若愚,在家里呆着,依然有人乖乖送钱上门。”
“你快得了吧,就你还大智若愚?”胡母远整理着头发,“你别玷污这词儿行不?它不是你能染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