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涂浑身一震,脑中各种想法翻涌,消失了五十年,才睡醒这么几天就被认出来了?
听到这一声大吼后,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逃。
她现在还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怀疑净莲门门主的徒弟有问题,说出来大家也只会认为是她污蔑。
毕竟实力和身份摆在那里,就算有人信了,那也会因为畏惧净莲门而让她继续背这个黑锅。
至于正面刚,她虽然是化神中期,但在修仙界排的上名号的大门派都聚集在莫城,她不仅不仅打不过,而且还会连累幸运和他身后的整个门派。
由此看来,正面刚是下下策。
白涂用力想要甩掉幸运的手,却被牢牢抓住,腰上也多了一只手。
幸运也听到了那一声大吼,他是有深入了解过当年那件事的,也在不少地方看到过她的通缉令,知道她突然浑身僵硬是又为什么,也知道她想要甩开他是为了撇清关系,不将他牵连进来。
但是他不怕,他这么努力地修炼提升自己,就是为了找到她保护她,让她再也离不开自己。
别说当年的事不是她做的,就算是她做的,他也不介意为了她与全世界作对。
在他被全世界抛弃的时候,是她出现拯救了他。
她温暖了他的世界,幸运的名字是白涂取的,他就是她的人了。
幸运拦着她的腰,动作看似温柔实则强硬,将她揽到怀中,在她耳边轻声安慰:
“别怕,有我在。”
白涂神情一怔,身子渐渐放松下来。
“嗯。”有人陪她正面刚的感觉还挺好的。
完全不在怕呢。
喊话的人从人群中挤出来,冲向白涂,一脸凶相,双目充血,像是面对杀父仇人一般。
饶是白涂也想,这是不是青鸾派师叔师伯师兄师弟他们的亲戚。
几乎黏在一起的两人感觉得到对方进入了戒备状态,待那人靠近,幸运先白涂一步出手,想要率先出招干掉那人。
眼看着那人越来越近,路线却逐渐歪了。
幸运的手顿了顿,白涂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从自己的身边绕过去,如同一阵清风,跑没了。
不远处,那人的声音再次传来:“妖女,快将我兄弟的亵裤还来!”
白涂:“……”
幸运:“……”
原来不是认出了她吗?
看来是他们太紧张了。
不过,亵裤……
口中喊着妖女的男子离开后,有一个长相俊秀面容白净的男子从人群中挤出来,一边喊着师兄一边追了过去。
那男子细长的眉毛微蹙,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浮着两朵窘迫又尴尬的红晕,裤腰带随便系着。
围观群众恍然大悟。
有女人偷走了这位师弟的亵裤,然后他师兄追了过去,师弟急忙换了条亵裤追过来。
“这世道,居然还有女人偷男子亵裤,不知廉耻。”
“最近门派大比,城里乱着呢,许是邪修趁乱混进来了也说不定。”
“是邪修无误了,我前几个月也在明城听到过这个妖女的名头,专偷那些长相不错的男子的亵裤,还是硬生生从人家身上拽下来的那种。”
“这哪是偷,是明抢啊!”
“谁说不是呢,不过此女实力也强,这么久了都没人能抓住她。”
白涂和幸运表情都十分复杂,原来是一个偷亵裤的小贼,是他们太心虚了,听到什么风吹草动都紧张。
小插曲过后,白涂和幸运都没了吃的兴致。
皆是思考着如何查找当年的真相,暴露之后又如何解决。
两人从小吃街回到下榻的酒楼,面色凝重,那表情仔细一看竟有几分相似。
罗博就在酒楼门口等着,见幸运回来屁颠屁颠地凑上去。
一直到他回到房里关上门,罗博还依依不舍地望着紧闭的房门失落地回到自己的屋子。
白疏修炼结束睁开眼,见他又是这个样子,嗤笑一声:“做什么跟怨妇一样,你可是密林的王,能不能有点出息,别整天黏在那男人身边。”
罗博白他一眼,“你懂什么,跟在他身边我比泡灵池还舒服,我又没想跟侄女抢男人,凑近一点怎么了?侄女他们都没说呢,你瞎比比什么!”
白疏笑着,“哟,硬气了,也不知道是谁第一天进城就吓得腿软。”
罗博瞪大眼睛,怒气一上来障眼法就维持不住了,绿油油地眼睛直视白疏,“说起这个我就来气,还不是你这个死鬼骗我说人类没一个好东西,会把我拿去炼药,不然我才不会害怕呢!”
白疏:“那你现在出去,变回原形,你看他们会不会把你拿去炼药。”
罗博:“你有病!”
白疏:“是啊,快来给我啃一口,你可是成了精的灵药,治病的效果肯定特别好。”
罗博:“……”人类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但是这些坏东西做的食物好吃,侄女婿这个坏东西身上的气息让他感觉舒服,他都舍不得。
白涂躺到床上闭上眼,脑子还飞速运转着。
等想得差不多了,睡意就来了,困着困着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直到626幽怨的声音响起。
【宿主,你们出去不是打探净莲门那个青莲的消息吗,打探到什么了?】
白涂微微睁眼,双眼没有焦距,却透露着一丝丝的尴尬。
“呃,这个……”
【宿主,下不为例。】
“好的,下次保证完成任务。”
次日大早,刚起床房门就被敲响,弟子说有掌门的客人。
幸运先行一步出去见所谓的客人,白涂还赖在床上没起来,他就回来了。
白涂坐起身,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眼睛还睁不开。
“这么快,来的是什么客人?”
“不速之客。”
幸运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见她迷噔噔的样子,心里的欢喜藏不住,将方才那些不愉快全忘了,将她揽到怀里亲了几口,伸手仔细地帮她梳头,打结的地方小心翼翼弄开,呆毛也压下来。
白涂歪着身子靠着他,又闭上了眼睛,声音有气无力:“请走了吗?”
幸运笑笑,“嗯,让他们滚了。”
两个药宗的老家伙,带着一些破铜烂铁就想来挖他的墙角?
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