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人的算盘挺精明,岂料计划虽好,一路放马过来的俄国人却不买账。
就在两架f-15侧转疾飞、试图迫退飞入“空中走廊”的苏霍伊时,走廊周边那寥寥几架“泥盆鹰”根本无法封堵的大片空域里,涂着红五星的米格机也在四处活动、更有一批很快接近空中走廊的边界。
从七千米高度接近的一批次vvs战机,这批目标已经出现在“望楼”预警机和北海道远程警戒雷达的显示屏上。
目标回波十分清晰,战场调度员却对着屏幕眉头紧锁,和以往从容应对的情况不一样,现在美军手头兵力捉襟见肘,e-3b侧前方一百二十度扇形空域内的uasf战机只有区区四架、其他战机还在更往南的空域执行任务,他只能滚动一下轨迹球、摘下话筒呼叫最接近的那组f-15双机,转向两点钟方向应付疑似“鞭挞者”的掠袭。
正在和一架孤零零的pvo“侧卫”对抗,临时又接到“望楼”的指示,分心二用对装备aim-120b的f-15c来说也并不容易。
目标数据刷新后,美国飞行员对照下视显示器的空情图做了一番权衡、认为四万英尺高度的那架“侧卫”暂时还没太大威胁,他一边推杆、一边呼叫“劳亚”盯住高空目标,带领僚机转向、加速并打出一批次“r”。
前后大概也就用掉两分钟时间,等平显数字跳动、疾刺而去的导弹快要进入自导时,飞行员猛然听到调度员一声惊呼:
“‘plumber’,‘plumber’!_alpha_ding,oh_jesus,‘scissors’’re_at__o’clock!”(“‘损管员’。‘损管员’!目标正接近,哦天哪,‘剪刀’在你的七点钟方向!”)
“what?‘laurasia’。are_you……”(“什么?‘劳亚’,你确定……”)
得到“劳亚”的空情照拂。正在专心对付好几架高速掠袭过来的“鞭挞者”,调度员的警告让飞行员浑身一激灵,他拉起护目镜、费力转动头颅看向七点钟方向,心想这怎么回事,刚才那架“侧卫”不是还在四十海里开外吗,难道“劳亚”没盯牢他、或者被俄国佬发觉而失去了目标?
正在此时,座舱里同时响起导弹发射程序计数、和雷达告警仪的声响,扭头的usaf飞行员一下子回转身、看两眼rwr提示。辐射源在五点钟方向,他随即转向左边、同时接通无线电呼叫僚机:
“‘plumber_four’,五点有情况!你的rwr有没有动静?”
“negative、negative!
头儿,什么情况?我这边暂时——”
一直紧盯前半球的“鞭挞者”、随即发射导弹攻击,两架灰色低可视度涂装的“鹰”虽然忌惮身后的敌机,却十分信赖“劳亚”的空情监视;毕竟现在整片空域里的飞机数量一点都不多,可没想到,预警机居然错失了目标、直到威胁迫近才匆忙发出警告,狡猾的俄国佬已经发射了导弹,而且还是arhm!
遭遇挂载主动弹的pvo截击机。这种情况,三十四联队的“鹰”还是头一次遇到,训练有素的小伙子们并非惊慌。f-15c长机确认只有自己被自导头盯上,就立即命令僚机加速急转接敌。
至于他自己,则深吸气、打算充当一回诱饵,推杆反扣进入螺旋向下的桶滚飞行,同时抛洒大片的雷达干扰箔条。
进攻时遭遇袭击,这种情况,一向习惯了打顺风战的usaf还不太适应。
面对主动弹的迫近扑击,接近万米高空中的灰色巨鹰连续翻滚、身后留下一大蓬闪闪发亮的箔条云,承受负过载的飞行员勉力控制座机。用颇为流畅的连续桶滚尝试甩脱自导头追踪,然而rwr的鸣叫声始终不停。意识到身后追来的导弹很可能不止一枚,他立即在桶滚航迹低点蹬舵、侧杆改出。在一片朦胧黑视中紧接高g侧转,才堪堪躲过了第二枚r-77的凶猛扑击。
经过紧张的机动规避,连续甩脱两枚主动雷达制导导弹的f-15c能量损失很大,与僚机之间的距离也拉开到数千米。
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与乏力,美国人又鼓起斗志、准备和僚机一起夹击冲过来的俄国佬,然而他呼叫几声“plumber_four”却没什么反应,这才想起刚才耳机里的一阵“滋滋”噪音,转头眺望高远苍穹时,看见一个拖烟的灰色身影在歪歪斜斜的往下掉,当时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怎、怎么回事,plumber_four居然中弹了?!
刚刚躲避了一波bvr攻击,进入机动规避前,驾驭f-15长机的上尉还询问僚机、确认只有自己被导弹盯上,结果现在他安然无恙,僚机却——正在这时,他见到坠落残骸弹出一个小黑点、继而绽放出白色伞花,显然这架“鹰”已经失去控制、飞行员选择了跳伞,但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连续发射超视距导弹,击坠一架f-15c,龙云的bvr攻击打的中规中矩,他虽然没达成突然性、从后方毫无征兆的偷袭得手,却略施小计干掉了一架僚机。
在第二批次r-77发射之后,考虑到对手有所防备、特别还是动力充沛的f-15,单纯超视距攻击的效率可想而知不会高,他紧接着追上去盲打了两枚r-77p、用预设参数封锁了对手可能调头反击的一小片空域,结果规避导弹的敌方长机幸运逃脱,转身接敌、雷达正处于模式的僚机却被扎个正着。
爆发在视距外的战斗,从发射导弹、到接近目标,这时候双方距离还在二十公里以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