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罗拉*鲍里斯耶夫娜*克拉夫琴科……?
苏雪,你——既然和人家聊得这么投机,再说、还有超能力,知道她们母亲的一串全名吗。”
“当然啊;哦,龙云你大概不知道、或者会觉得有一点奇怪呢,外国人交谈的时候,很经常的就会询问家里人的情况,父母的名字之类,这一点和国内不同,我一开始也有点不太习惯呢,嘻嘻~”
对龙云的好奇心,一开始并不清楚是什么缘故,苏雪笑着回答道。
斯拉夫式的姓名规则,与世界上很多国家的传统习俗一样,女子在成婚后就用丈夫的姓氏、有时候还会带一些词性的改变,这一点时常为女权主义者所诟病、龙云也觉得不太妥当,不过这时候他当然顾不上这些、而是咀嚼着恋人说出来的名字发愣。
不仅如此,如果回忆一下的话,相貌上似乎也正是某种线索,“阿芙罗拉*鲍里斯耶夫娜*捷尔任斯卡亚”……
儿女的样貌,也许不见得和父母完全一样,不过相貌特征总不难寻,龙云虽然没见过这位曾经的捷尔任斯卡亚女士,却隐约有了一种推测,他恍惚间也弄明白了克拉夫琴科姐妹带给自己的熟悉感。
说不定,她们的母亲,就是平行世界里vvs中校鲍里斯*捷尔任斯基女儿的投影?
阿芙罗拉*捷尔任斯卡亚,平行世界里仅有数面之缘的乌克兰姑娘,龙云的印象可一点不浅,还和她的父亲、vvs第224歼击机航空团政委一起执行过屠杀“枪骑兵”的作战行动。后面中校因弹射而负伤、在保加利亚疗养,他还安慰过这位志向成为一名红空军女飞行员的阿芙罗拉,现在想起来,那一副情景还历历在目。
话虽如此,可是。这推测真的会是现实吗?
仅仅凭借恋人给出的一个姓名,和克拉夫琴科姐妹的相貌,就天马行空般的想到了一位平行世界里的年轻姑娘,思路似乎有一点荒诞不经,然而在经历了无数离奇诡异的事件之后,龙云已经有了奇异的直觉。他模糊的认识到,这推测很可能是正确的。
平行世界里的人物,在现实世界中找到同一个人、或者说“投影”,这种事,龙云发现的第一例还是关于“柳德米拉*帕夫柳琴科”。当时还让他惊骇莫名。
不过后来,陆续发现了其他一些例证,说明这并非偶发的个案,现在出现于生活圈子里的“阿芙罗拉*捷尔任斯卡亚”就没让龙云太过惊讶,毕竟人他还没见到、不能完全确定,而且他想了一想,也没找到这里面会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当时自己是对她做了什么。才会让现实世界里出现一个对应的人物形象。
是与不是,暂时怎样都好,不过既然是一对双胞胎姐妹的母亲。这位阿芙罗拉的生活想必还是挺幸福的,是这样吗……
从一条线索到一桩往事,床边的年轻人还在思考,窥测爱人意识的钢琴家却有一点为之气结、甚或是夹杂着情绪的迷惑,一开始抬手摇了摇龙云的胳膊、却没得到回应,当下也顾不得少女的矜持、两指一夹就拧了上去。
“哎——哎呦……”
“还知道叫疼吗。大恶人?
我还以为,你想姑娘、想的变成了一段木头呢。哼~”
恋人的突然袭击,让龙云从冥想中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看到苏雪小嘴微撅、分明就有点不高兴,当下有心解释、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眼见这家伙一副傻样,松了手的小姑娘仍未善罢甘休,索性就数落几句:
“说起来,我此前一直以为,你在穿越的时候就是打打杀杀、去打世界大战去了,还总是为你担心;可、可这些姑娘又是怎么回事,之前有‘柳德米拉’,后来你说还有一个‘瓦莲京娜’,现在连‘司晨女神’(Авpopa,拉丁语语义)都跑出来了,这一位又是谁,不会是你这位战斗英雄在乌克兰邂逅的……那种关系吧?”
“哈、哈哈!哪有的事,苏雪你可别误会我——”
“那,为什么盯着人家小姑娘看?”
对龙云的否认,说真的,苏雪还是一如既往的完全相信,不过她的确挺好奇,自己这个神经大条的爱人怎么会如此有女人缘;虽说是平行世界里的大英雄,但飞行员么,不应该是每天开飞机打仗的吗,这里面一定有故事。
经由两人之间的意识相通,虽然情商堪忧、人脸识别能力也一点不强,龙云依然完全了解苏雪的想法,知道她并没真生气,而是在借机会撒娇。
对女性的这种复杂心态不甚了了,他只觉得,恋人这一副娇嗔样着实可爱:
“好的,这位‘阿芙罗拉’,之前大概没和你说起这一桩,其实是有点离奇,要不,我详细和你讲一讲……”
平行世界里遇见阿芙罗拉*捷尔任斯卡亚,这件事情过去了挺长时间,当时事务繁多、的确没和恋人说起,龙云就作势揽过小姑娘的腰肢,一边回忆当时的情形、像给小孩子讲故事一样复述场景,说话间,手就钻进了少女的睡袍,一手探索胸前的坚挺,另一手就在钢琴家绸缎般光滑的大腿肌肤上缓缓摩挲。
原本情商堪忧、不知道怎么和女孩子说话,一讲起平行世界的故事,龙云却临时加成了不少天分,他一边讲、一边上下其手,房间里的氛围很快就完全变了调。
而经受挑逗的钢琴家呢,起初还坚持着专心听讲,然而一点勉强的矜持与娇羞很快就消散的无影无踪,更被男人几句话惹起了一阵油然而生的情*欲,听到“国家间的较量,其实就是母亲之间的较量”,还有什么“为祖国的人口数量、质量多做贡献”,就气喘吁吁的扑向龙云怀里,两条修长美腿缠上了爱人的腰……
……
不经意间,穿越的脚步再度来临,一切还是发生的毫无预兆。
夜幕降临,朝阳还在几个时区外远远徘徊,入睡前还和困倦沉睡的钢琴家一起猫在乱糟糟的温暖被窝里,一觉醒来,出乎龙云意料,怀里照样还是搂着一具诱惑十足的躯体,没睁开眼之前,鼻端就感受到了一丝浅浅香气,混杂着机舱里的清新味道,恍惚间让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嗅到了一抹青春洋溢的气息。
一番乱滚床单,结果把自己给滚到了平行世界,维克托*雷泽诺夫中将与歌唱家的天空激战已经落下帷幕,接下来,就应该是衣装笔挺、参加军事交流活动的时候。
一九九七年的初春时节,黎明前的东方大地,北京近郊的首都国际机场迎来了一抹暗夜中的惊鸿,通体灰白的an-24pb从夜空中出现,轻巧降落在宽阔的机场跑道上,几辆此前就在跑道边等待的黑色轿车很快追上了停稳的专机,神情严肃、眼神机警的克格勃探员与中国国家安全机构的特工一起行动,将专机送来的两位重要人物安排到车上,各自驶向一个不同的方向。
一架飞往远东盟国的小型专机,飞越白山黑水、大漠戈壁,路上不断有两国空军战机护航,终于顺利降落在目的地。
这一过程,当时只顾着与歌唱家缠绵的龙云毫无所知,不过在专机降落之前,和同机前来的探员简单交流,明确了接下来的一些安排,他才知道了kgb方面的全盘计划,出于安全考虑,在秘密抵达北京后,维克托就要与柳德米拉分离、各自在公开场合露面,歌唱家的演出等活动自不必说,维克托*雷泽诺夫在远东期间要一直在委员会的地盘上落脚,同时完成上面交代的秘密任务。
不用探员提醒,龙云自己也知道,他这一场来北京有双重任务,公开场合的活动是一条线、而且看起来多半只是掩护,秘密战线的行动才更重要,为此,克格勃方面也和中国国家安全部门协调过,为中将同志的秘密出境提供帮助。
对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来说,缅甸发生的事,显然要比单纯的军事交流更重要。
在乘车离开首都机场时,龙云就想明白了这一点,他作为克格勃组织的正式成员,此前还从未单独指挥策划一场行动,如今难免有点忐忑,不过,这并不妨碍他透过车窗、眺望夜幕下的一片苍茫,用走马观花般的见闻来略微满足好奇心。
与现实世界相仿的另一个世界,时间在一九九七年,既然这一个世界里的红色帝国仍然存在,世间万事万物,联系既然可以如此复杂,中国,这个长久以来恩恩怨怨的东方邻国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面貌?
另一个世界的祖国,龙云此前也时不时冒出一点好奇,然而也许是想象力贫乏、或者行事风格过于理性,他从来没完整的设想过这种场景,因为他始终觉得,大千世界的因果联系之繁复,完全超出想象,哪怕功能再强大的计算机也未必能推演出一个哪怕很粗糙的结果。
仍然存在的cccp,会如何影响世界,又岂是他一个普通人能说清楚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