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结束了跟随plaaf访问团的一次行程,在调查会上说明情况后,龙云动用了“组织”赋予的权限,他向团长打过招呼,说自己还有一些紧急事务需要处理,就坐上缅方派出的吉普车,到密支那搭乘当天的航班返回仰光。
当天一早驾机升空,龙云的天空大冒险,对他自己来说是开启了一段神秘莫测的“基地”之旅,但在缅甸空军立场则完全两样。
“劲风”强袭机,来自印军“金轮”中队的莫大威胁,如今在追踪由解放军飞行员驾驶的maf战机时触地坠毁?
这种事,即便听plaaf飞行员亲口说起,也很难令人相信,众所周知,强袭机的飞行性能和环境感知能力很强,并不容易受天候的影响,不过既然真掉了下来,对印度空军的这一重大损失,缅方当然喜闻乐见,至于是印度胡子们操控失误,还是中国方面借访问团到来之机搞了一点小动作,那就是两国政府之间的秘密,不用一线的军人们操心。
既然如此,对龙云的提前离开,maf就有一点会错了意,以为这是友邦的刻意安排,自然毫不声张的很配合。
从“503基地”离开,心事重重的年轻人在傍晚抵达密支那机场,他出发前已换了一身便装,从特别通道一路登上arj-21客机。
一路南下飞行,夜幕降临的缅甸大地,放眼望去几乎看不到什么灯火。
在搭乘民航客机回仰光的路上,两小时的航程,龙云一直处于某种思维停滞的精神状态。
白天的经历,让他想思考,却始终陷在一大片意念漩涡里不得脱身。
神秘基地的境遇,上官晶的邂逅,消逝的文明……这一切,让他的意识几近超载,更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深刻的不真实感。
龙云,维克托*雷泽诺夫,龙逸云,现在,这一切些身份全都有了答案。
然而他还是无法回答,自己到底是谁?
“意识迁移”,一个匪夷所思的概念,从直面伊恩*弗莱明开始,龙云逐渐窥见了一线真容,后来更从上官晶口中确认,这种技术真的存在;正因如此,他才不禁会想,自己原先记忆中的那一个人生,龙云的人生,对自己究竟有没有意义,甚至说,这只是失忆者的一段人生插曲,仅此而已?
两重记忆,分不清哪一个才更真实,这已经够让人纠结。
倘若再考虑到维克托的情形,那不知在何处的平行世界,上官晶也所知寥寥,自己在其中的一切经历又意味着什么……
身份之谜,得知真相后更令人困惑,相比上官晶所说的“即将到来的浩劫”,龙云对后者毫无把握,整个旅途里,他甚至连前者都没去多想。
逃避,暂时的逃避,潜意识的不安让他做出了选择。
因为他很清楚,即便意识里一时否认,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念头也已苏醒,身份的拷问,绝不仅仅是一种无关痛痒的庸人自扰!
而是一个决定命运、乃至其他所有的根本问题。
……
一路上压抑思考,此时的龙云并不清楚,回到仰光后,会有什么样的绝大转折在等待着他。
当晚十时许,arj-21客机抵达仰光国际机场。
没有惊动任何人,下机后,他戴上墨镜和棒球帽,混在一群熙熙攘攘的旅客中离开。
因为是临时决定返回,不想兴师动众,有超能力也不担心安全问题,龙云随便拦一辆计程车来到王宫附近,然后下车徒步走向正门。
见到陌生人接近,持枪卫兵立时警觉,验证身份后则变得十分恭谨,让龙云进入王宫。
穿过重墙回到王宫里,事出仓促,时间也已是深夜,他不想打扰想必已经睡下的两位恋人,于是随便招呼一位侍从过来,询问清楚,到王宫偏厅的客房里洗了个热水澡。
从密支那离开时,龙云一心只想着早点返程,现在真回了王宫,时间却太晚,他随便穿上浴袍和外套,在夜色朦胧的庭院里穿过,一边收敛意识窥探。
回来的旅途上,他已经思考了太多而头晕脑胀,现在只想轻松片刻。
带着这样的念头,一开始,龙云只是在月色清明、凉风习习的庭院里徜徉,勉强收拾心情,告诉自己别胡思乱想,先好好睡一觉。
这时候,不知道思维搭上了那一根线,他想到的名句是“我思故我在”,不禁心下慨然。
可不是么,现在,除了正在思考的自己,还有什么是确定无疑的?
夜色沉沉,地处相近时区的人们几乎都进入了梦乡,形单影只的年轻人却在为全世界的命运而担忧;历史随时会变,眼前一片迷茫,至于未来,更不知会在哪里,身在异国他乡的年轻人本不愿多想,却还是心头萧索。
危机,正如上官晶所言,他一个人又能做什么呢……
一路边走边想,把感慨都扔在路上,龙云走到裙楼门前,这过程中又穿过了一层暗哨,他轻手轻脚开门进屋,脱下外套挂好,正拿杯子喝水,却忽然察觉感应到一抹熟悉至极的意识。
不、不会吧,那是——!
事出突然,当时就差点一口水喷出去,龙云简直惊讶莫名,转瞬间又一下子提高警觉,赶紧隐藏起思绪。
怎么回事,这么晚了还没休息,苏雪她们,怎么好像正陷在百无禁忌的情*欲刺激里?
才走了两天,她们这是在和谁……
念头骤生,当场一阵心头狂跳,年轻人脑海中满是惊疑不定,一时间不知如何行动,他勉强压抑气息,一步步挨上楼去。
刚进门时没留意,现在仔细一听,在楼梯上他就听闻阵阵喘息,夹杂含糊不清的女性呻*吟。
越听越心惊肉跳,慌忙扫掠周遭,却连一点异样都没,这……?
一头雾水,上楼摸进客厅,眼前是一片令人脸红心跳的狼藉,龙云木然看去,花边衬衣,短裙和洋装胡乱扔在沙发上,发卡,高跟鞋撂在一边,甚至,还有轻薄的女性亵衣,软绵绵的丝袜搭在扶手边,这……
搞什么啊,这、这到底怎么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