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承认一直以来是她错了,她不敢相信一直自己自认为的真相在别人面前是个笑话。
她就是要维护着原本就已经支离破碎的面子。
但是她妈妈的仇?如果真的不是宫鹿,真的是季若风,那么真的不报了吗?
现在她站的这个地方就是刚刚在视频里面项治站的那个位置。
视频里面项治好像在和一个人说着什么话,但是那个人是背对着摄像头的,所以根本就看不清脸。
她现在应该怎么办。
……
谢霖没有回家,而是叫司机把他放在了盛华医院。
他现在急切的想要见到宫鹿,告诉他知道的全部事情。
谢霖找到宫鹿的时候,宫鹿正一口叼着一个包着,手上拿着一根油条,欢快的吃着。
看见突然造访的谢霖,惊讶的差点把嘴里面的包子给弄掉了。
看着面前的人黑的和块碳一样的脸,瞬间宫鹿就没有了底气。
难道他是发现了她欺骗他会面的时间是星期日的事情?不对啊!这件事她也没有告诉别人啊,他没有理由知道真相啊!
“你干嘛?”
“我有话和你说。”
两人异口同声的开口了,很突然。
宫鹿利索的解决了手上的包子,腾出口念叨了一下,“你说,你先说。”她还是在探一探底为妙。
“你知道穆渺渺的母亲去世了吗?季若风害的。”谢霖也没有迂回,一上来就直接爆了一个这么猛的料。
这让原本在和豆浆的宫鹿差点呛到。
一来是想着,原来不是因为会面的那件事情。
二来是因为,这事情本身的震惊度很大。
“你怎么知道?”
谢霖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宫鹿,然后细细的讲述着昨晚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
听完整个故事的宫鹿恍然大悟,悟道了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季若风的爱情基本就是完了。
喜欢别人,还对别人母亲下手,他脑子是被驴给踢了吧。
谢霖瞧着一点也不慌张的宫鹿,心里面就饿越发的没有底气,“你就一点都不担心的吗?”
“担心什么。”宫鹿抿着嘴巴,耸了耸肩。
“季若风约你去见面,肯定是早有埋伏,而且现在穆渺渺还和季若风沆瀣一气,误会你害死她母亲,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啊!”
“说到底,这就是一场鸿门宴啊!”
宫鹿转过身去,对手几米开外的垃圾桶一抛,豆浆瓶在天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稳稳的落在了垃圾里。
“中。”宫鹿有点嘚瑟。
然后拍了拍手,转过身来重新将视线落在了谢霖的身上,“就算知道是鸿门宴,我能不去吗?”
“不能!”莫依依对她的重要性,完全不亚于宫星驰。
在她漂泊在外的那段时间里面,也就只有莫依依这样一个朋友。
如果她现在连她都护不住,她还能干得了什么。
再说这件事终究还是因为她而起的,总不能让别人白白的给自己背锅吧,那样很不道德的好吧。
“可是……”
“不要可是了,谢霖,你知道我的。”
谢霖耷拉着脑袋,闭紧唇瓣没有说话,阳光斜斜的照了进来,笼罩在他身上,像是极力的在驱散他身上的阴霾一样。
但是谢霖此刻的心根本的温暖不起来,整个人就如同身处阴暗的环境一样,除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寒冷以外。
再也没有其他的情绪,心尖好像已经被冻的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