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一次醒来的时候,看着周边熟悉的环境,她心里一沉,这无疑是季若风在酒店经常居住的那个套间,他又要干嘛。
没有多久之后,项治走了进来,浑身上下带着一种冰冷的气息。
“穆小姐。”声音亦是像一滩死水,毫无半点波澜。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还有最近是不是季若风叫你们跟踪我的。”穆渺渺疑惑,她原本以为自从上一次事情之后她和季若风之间就应该毫无交集了。
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项治还是冷着一张脸,“穆小姐,今天将你请到这里来,是劳烦你照顾一下我们家少爷。”
他也是别无选择,季若风受伤。而这件事情对于刚刚夺权的季若风来说是万万不可以走露风声的。他也是一个糙汉子,不知道怎么办,只能自主做账找了穆渺渺。
“请?你们这个样子像是请人的态度吗?”穆渺渺嗤笑,这年头还真是什么话都敢乱说啊!
“穆小姐,倘若我们诚心诚意请你来,你会来吗?”项治不答反问,笑的有点嘲讽。
穆渺渺把她撇了过去,她承认他们请她过来的话,她还真的不会来,傻子才回来。
“项某也实在是不得已出此下次,还请见谅。”
“算了,季若风呢?你不是叫我照顾他吗,人在哪里。”穆渺渺眉目厌烦,也是知道和项治说在多也没用,还不如找季若风来的快。
“穆小姐,这边请。”做出了一个标准的有请的姿势,将穆渺渺领到了里面的卧室。
这个卧室就是当初季若风关她的房间。穆渺渺眼神晦暗不明,每每想起心里就被恐惧缠绕。
房间里面,季若风光着上半身安静靠躺在床上,右手的胳膊上缠着随意包扎的绷带,隐隐约约带着血渍。妖冶魅惑的五官,给他显得危险有可恶。
将她带到房间里面,项治就离开了。
穆渺渺对季若风还是有着本能的畏惧的,毕竟那种被掐脖子的濒临死亡的感觉不是短时间可以忘却的。
“季若风?”声音很小,也有点抖。
见到床上的人没有理会自己,穆渺渺就大着胆子走到了床边,又唤了一声,“季若风?”
这次像是听见什么了,床上的人痛苦的皱起眉峰,整个身子也在微微的发抖。
虽说穆渺渺前后陷害了宫鹿两次,但是每一次都没有想要过要其性命。加上穆海清从小到大的教诲,骨子里面还是存在善良的因子的。
现在看见季若风血流不止的伤口,想着还是帮他重新包扎一下吧!
白皙的手刚刚触碰到那伤口,床上的人阴鸷的双眸就睁开了。出于身体的警戒,也不管是谁,直接双手一拽将人拽到床上,锁住她的喉咙。
“咳咳。你……有……病啊!”断断续续的说着,双手拼命的想要掰开那个擒制自己的手。
意识回笼以后的季若风看见是穆渺渺之后,缓缓的放开了手,神情带着阴冷和绝情,“你怎么会在这里。”
“呼呼呼。”穆渺渺在一边大口大口的喘气,拼命的吸着新鲜的空气,等自己不是很难受了,才委屈的开口。
“我怎么知道,我就好好的走路,项治就神经的把我弄晕带到这里来,说什么叫我照顾你,照顾也就照顾吧,谁知道你照顾你还要送上自己的命。”
“我穆渺渺就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认识你这个变态。呜呜呜。”只要一想到自己差点刚刚就没了,就忍不住哭。
听见哭声,季若风狂躁的揉了揉太阳穴,厉声呵斥道,“哭够了没有。”
被这么一凶,穆渺渺马上停止了哭泣,只是整个人还在一抽一抽的。乌黑的秀发凌乱的散落在前面,脸上的泪滞也是清晰可见,整个人好不可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