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泞儿吓得花容失色,顿时就不敢再吭声了。
一旁静静观看半晌的花清澜此刻走了过来,蹙眉道,“有什么事情,今日乃是全族大宴,各位不妨回去再商量。”
花泠泠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恐怕商量不通吧?”
又看向花长红与花果山,“自昨天起,父亲大人便嘱咐我,说要我见到外公好好说话,我本来也想好好孝敬您老人家,可谁知道,外公与舅舅一来便无视我,似乎看我不顺眼,我就算站着不动,还各种找我的麻烦,还威胁父亲。
还有娘亲,父亲是你的夫君,你竟然任由我们父女被你的娘家人欺负,我真是不知道,你当年嫁给父亲到底图的什么?
而我又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从小便要遭你的虐待。”
花泠泠说着,掀开衣袖,露出雪白的皓腕。
只是宛若凝脂般无瑕的手臂上还有一道狰狞的烫伤疤痕,“这是我五岁时,因为花泞儿喜欢的那位师兄,多与我说了一句话,我的娘亲你便惩罚我,把一杯滚烫的茶水浇到了我的手上。”
看着花泠泠手腕的伤,花清澜瞳孔顿时狠狠一缩,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随即又看到花莺歌闪躲的眼神,突然沉默了下来,难道花泠泠说的是真的?
花家长红山的众多人看到这一幕,也都已经相信了这个事实。
因为他们都知道,老爷子这个小女儿脾气真是不怎么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两年花莺歌经常往长红山跑,他们也多少知道花莺歌的真实品性。
更多的人是看好戏的。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虐待你了?刚才你当这么多人的面打我,你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你现在还敢诬陷我,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花莺歌咬了咬牙道。
说完看向花无香,“无香,都是你把她宠坏的,是不是呀?”
花无香则是冷冷地望了她一眼,那一眼,让花莺歌心中一颤,然后花无香便冷冷的甩开了她。
花泠泠放下自己的衣袖,笑了笑,“平时在家里,你怎么对待我,我也都忍了,但是家丑不可外扬,你居然出来任由别人这样欺负我,还欺负我的父亲,难道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让你和你的娘家人羞辱的不成?
既然你眼里没有我这个女儿,我为什么还要认你这个母亲?”
这时候,长红山的人群人,一个在奶娘怀里刚睡醒的三岁小娃娃突然从奶娘怀里跳下来朝花泠泠跑了过去。
他觉得这个小姐姐好漂亮,抱着花泠泠的腿,小娃娃奶里奶气道,“姐姐,她之前说姐姐讨厌,还让姐姐去死,姐姐长得这么好看,宝宝不要姐姐死。”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三岁小孩指的花莺歌。
或许大人会说慌。
但一个三岁的小孩,怎么会说谎?
花莺歌脸色也是猛然一变,很快奶娘便上前把小孩子给抱了下去,说道,“对不起,小少爷不懂事,请见谅……”
一名男子也吓得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这正是花长红的三儿子,小娃娃的父亲。
“没错没错,小行不懂事,瞎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