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句话让刘凯嘴角抽搐，内心觉得操蛋无比。
原来是通过头发做了dNA测序。
掉头发是很正常的新陈代谢，可是做dNA需要头发附带毛囊。
他没想到市政府那天竟然那么巧合。
掉头发就算了，竟然好巧不巧掉了一根带毛囊的！
俗话说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突然有些后悔那天多管闲事出手了。
但是刘凯又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顿时面色不善的盯着秦洛菲。
“好啊，好得很啊秦秘书！我挺身而出救你一命，你却想着调查我？！”
“啊这...”
秦洛菲也有点不好意思。
脸上赔笑，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刘凯垂下的右臂。
“小刘弟弟别生气嘛，是上头要求调查的。我只是一个听命令的小喽啰，又没什么决策权。”
“别叫我弟弟！一群老六我真的服了！你们做的事才称得上‘弟弟’行为！”
“行行行，小刘同志，你别这么大的火气，查清你的身份是一件好事情。”
见刘凯依旧那副不信的表情，秦洛菲索性对着身后招手。
一名士兵连忙提着个黑色的手提箱走上前来。
将箱子交接以后又懂事的离开。
手提箱打开，内部的东西映入刘凯眼帘。
一方红色小盒子、一本红色证书、一台军绿色像是平板电脑一样的东西。
秦洛菲笑嘻嘻的拿出红色小盒子。
掀开盒盖递到刘凯面前。
里面赫然是一枚奖章。
金银相互点缀的底座上，印着一方鲜红的五角星。
上方是金红相间的绶带，也镶嵌着一枚银色的五角星。
最上方“二等功”三个字无比刺眼。
这竟然是一枚“重大非战争军事行动”类型的二等功勋章！
此时刘凯早已没了刚才的淡定，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给我的？”
“当然是给你的，开不开心？”
说实话，刘凯不太开心。
脸上不可置信的神色淡去，转而换上一副审视怀疑的表情。
多的不说，他做的事情例如疏通采油井、例如现在即将做的打捞。
给个二等功不过分，甚至勉强能够得上一等功级别。
可获奖不是重点。
重点是身份问题。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公民立功只有表彰，只有军人立功才有勋章吧？”
秦洛菲似乎早已料到他有这么一问。
十分自信的拿起手提箱里的红色证书：聘请书。
“不是强行征召你入伍，上面打算聘请你作为特殊顾问，所以这勋章给你没毛病。”
刘凯闻言沉默了。
见他一言不发，秦洛菲继续“循循善诱”。
“不要有顾虑，这个顾问身份只有福利权限，没有限制的。”
“再加上这枚勋章，你的身份将被列为机密，而且拥有优先避难权、生命保障权、高级豁免权、家属后代优待权、末日后优先安置权等等。”
“最重要的...”
秦洛菲最后拿起那台墨绿色的厚重平板电脑：“中级知情权。”
“这是一台直接链接卫星的查询设备，你可以随时进入官方数据库，查看‘机密’及以下级别的国内外情报。”
刘凯一直默默的听着，没有任何表示。
什么生命保障、优先安置...这些权限象征性意义大于实用性。
至于知情权，好像没有什么需要他探究的秘密，也不知道官方是什么用意。
唯独高级豁免权有点用。
比如他杀人、抢仓库这些事情如果东窗事发，应该可以既往不咎。
但话又说回来。
想想几百年前，明太祖朱元璋赏赐给开国勋贵们丹书铁券。
号称可以免死。
最终都沦为摆设甚至主动交还皇帝，并没有谁真正因为它免死。
说到底只是官方的一句话而已。
而秦洛菲口中所谓“没有限制”完全是哄鬼的。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日后如果官方再委托他做些事情，想要拒绝就得好好掂量一下了。
刘凯内心无比纠结挣扎，但也知道眼下的境况。
官方给你提的要求最好不要拒绝。
同样，官方要给你的奖励最好也不要拒绝。
明确拒绝相当于打脸，是十分危险的作死行为。
刘凯感觉自己遭到全方位的拿捏，但是没有任何办法。
只能接过箱子，无奈暗叹一口气：“行吧，替我感谢一下领导厚爱。”
秦洛菲眉眼弯弯，笑得十分灿烂：“一定转达小刘同志的谢意。”
...
刘凯将装有勋章的箱子放回雪地车。
在秦洛菲的带领下来到简易搭建的指挥帐篷。
因为水下还有准备工作没有完成，现在正好抽时间讲解一下情况。
很快，一名40来岁的中年专家也走进帐篷。
简单客套几句后将全新绘制的水下基地大图摆在桌上。
结合图纸向刘凯介绍起来。
根据水下机器人探测来看，基地上方30米厚的混凝土被“射线武器”射出一个大洞。
但随之而来的是支撑结构坍塌，最初的大洞已经被淤泥填堵。
整个地下基地每个角落都已经被湖水淹没。
这让刘凯再次吃惊
现在唯一的入口是湖底管道，直通研究基地内部。
原本设计用途是取水。
但考虑到水压、防入侵等诸多因素。
管道并不是垂直向下，而是有很多拐弯和分叉。
从管道至蓄水舱室，再到存放“射线武器”的舱室。
已经提前规划好最优路线，避开容易再次坍塌的区域。
中间所有的密封门、防盗门也都被切割拆解。
整个320余米的路线畅通无阻。
管道最宽处只有2米，最窄处1.5米。
“射线武器”的外形是圆筒状，直径1.4米、长度3米。
这个尺寸正好可以在管道内勉强拖拽。
然而。
由于武器重达13.5吨，管道弯曲且尺寸有限。
无法安装大功率起重机械，也无法使用滑轮从外界拖拽。
再加上这台射线武器属于研发的原型机，全球仅此一台。
官方也不敢贸然拆卸后分块运出。
目前。
只能提前将内部人员的尸体、储存设备、关键性资料提前捞走。
潜水员正在管道内安装小型电动机和缆绳，可以作为打捞时的辅助。
说到这里。
技术员还递给刘凯一个大可乐瓶尺寸的奇怪东西。
这是水下充气气球，充气后直径1.5米，可以循环使用多次。
提供浮力同样可以作为管道内运输武器的辅助工具。
而刘凯的任务是需要将那台武器运到湖底洞口。
之后由冰面上的起重机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