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观主过奖了。”唐莺客气道。
“对了,宁远金在这里吗?”阿洛问。
“在,刚才我听通传的弟子说你们是他的朋友。其实我对你们并不陌生,我从他那里听说过你们跟我师兄凌寒阳的事了,你们居然有法子让我师兄和闻婧师太走到一起,哈哈,你们尽管在观中住下,我一定会尽全力调养你们朋友的身体。”吴道玄笑说。
“我朋友在哪呢师兄,快带我去啊。”太清殿外传来了宁远金的声音,没一会他就在一个年轻道士的带领下进来了,看到我们激动的迎了上来。
宁远金穿着黑色道袍。气色很好,人好像也长高了一点。他这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么长时间不见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他那双瞳眼虽然诡异,但却让我们回忆起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觉得很亲切。
宁远金跟我们寒暄了好久才想起自己的师傅站在旁边,赶忙给他鞠躬请安。
“远金啊,你的朋友就交给你安排了,务必安排的妥妥当当,他们不仅是你的朋友,也是咱们长春观的客人,不要失了礼数,时候不早了我去休息了。”吴道玄说完就跟我们请辞离开了。
宁远金带着我们下榻到了厢房里,唐莺〣阿幼朵负责照顾金婆婆因此住到了一起,我和阿洛〣小安一个房间,我们总算能松口气休息了。
我们住下后宁远金给我们送来了热气腾腾的饭菜,我们狼吞虎咽的吃饱喝足这才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去看望金婆婆。金婆婆恢复了气色,也能开口说话了,只是还不能动弹,她正在唐莺的照料下喝着稀粥。看到我们她赶紧把我们招呼了过去。
“我原本以为逃不过这一劫了。没想到一醒来居然在武汉了,还捡回了一条命,真是让我没想到啊,小莺子已经把这事告诉我了,俞飞临危不乱当机立断改道来武汉,做的非常不错,阿洛心思缜密将喇嘛尸体埋进藏兵洞,断了独眼老头的线索,你们两个都长大了,就算我死了也用不着担心了。”金婆婆欣慰道。
“金姐,你不要瞎说,你不会死的。”阿洛道。
“那我呢,我插死了那几个喇嘛。”小安站在床边个头还没床高,只见他踮起脚尖用小指头戳了戳金婆婆的手臂问。
“你?你那是为了自己喝血,没的夸奖。”金婆婆笑道。
“小气!”小安白着金婆婆,大家都笑了起来,气氛融洽。
这时候宁远金带着吴道玄来看望金婆婆了,金婆婆示意唐莺扶她起来,吴道玄连忙阻止道:“前辈身体抱恙不必起来了。”
“多谢道长救命之恩,我们来长春观给道长添麻烦了。”金婆婆客气道。
“举手之劳前辈不必客气,你们来观里我还觉得挺热闹的,怎么是添麻烦,要不是你们救下远金,我也不可能多这么一个乖巧的弟子啊,远金对道法的悟性很高,有朝一日没准能成为我的正统传人。”吴道玄笑道。
“我刚才听我徒弟说了,道长乃全真龙门派祖师爷长春真人丘处机的嫡传弟子,我能大难不死也全仰仗道长相救,如果不是遇上非凡之人,恐怕我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金婆婆感慨道。
“晚辈能力浅薄,无法根除前辈体内的三尸虫毒,前辈真不要客气了,你要谢还是谢及时将你送来的小友吧。”吴道玄客气道。
“对了,你师兄凌寒阳回双峰山了吗?”金婆婆问。呆叼岛圾。
“我师兄还跟闻婧师太在外游历呢,他们几十年后才走到一起,不容易啊,恐怕还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呢,哈哈。”吴道玄大笑道:“其实我还真要谢谢前辈你呢,要不是你解决了我师兄和闻婧师太的事,我也麻烦的很,那闻婧师太隔三差五就杀到长春观非逼我说出寒阳师兄的下落,他都离开长春观几十年了,我哪知道他的下落啊,可闻婧师太非说我包庇师兄,跟长春观结下了梁子,幸得前辈相助才化解了这天大的误会啊。”
“道长不必客气,我们也是误打误撞。”金婆婆说。
“所以说你们和长春观也有缘啊,来此或许就是缘分,哈哈哈。”吴道玄笑道。
两人你谢我我谢你,我们站在一旁听的也是好笑不已。
吴道玄走到门边朝太阳看了一眼说:“天气不错啊,远金,自从你来了之后还没出过长春观,今天师傅放你一天假,你带着几位哥哥姐姐在武汉三镇游历一番,不过千万小心不要露出自己的双瞳,以免吓到人。”
“多谢师傅。”宁远金非常高兴。
我们都很担心金婆婆所以不敢轻易答应,金婆婆看出了我们心里的矛盾说:“我没事,你们这一路奔波也幸苦了,今天也破例放一天假出去逛逛吧,不过要留心一点。”
金婆婆说的留心指的什么我们很清楚,大家难得有机会放松也非常高兴。
“前辈,昨晚时间匆忙贫道只是暂时克制住了你体内的毒素,今天贫道要正式替你进行治疗了。”吴道玄说。
“有劳道长了,听闻长春真人丘处机也是着名的医药家,看起来是名不虚传了。”金婆婆道。
我们在宁远金的带领下出了厢房,宁远金高高兴兴的带着我们去了他的房间准备出观游玩去了。
“远金,你怎么出去,蒙着眼睛出去吗?”我好奇的问道。
“那更吸引人注意了,我有这个。”宁远金从一个布包里取出了一副墨镜戴上,这还确实是个好办法啊。
宁远金先是带我们在长春观里参观了一番,长春观依山势而建,呈层层递进的阶梯式建筑,登上山顶还能看到远处的长江大桥〣巍峨的黄鹤楼以及一座高耸的尖塔,宁远金说那叫电视塔,是这两年才新建起来的,从塔上发射信号,老百姓在家里就能看到能动的人物图像。
“电视是什么?”阿洛好奇的问。
“就跟收音机的道理一样,收音机收的是声音,电视机是连声音图像一块接收。”唐莺解释道,阿洛这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逛完长春观后宁远金带我们出观游玩去了,我们不敢走远了,只去了黄鹤楼〣归元寺〣长江大桥等地参观,大家已经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一时间流连忘返,只有阿洛时刻都保持着警惕性。
我们在夕阳西下的时候才返回了长春观,大家去看了金婆婆,金婆婆的情况又有了好转,都能下床走动了,吴道玄还确实有点能耐。
我们向金婆婆汇报了今天游玩武汉的情况,金婆婆也听的很开心,说道:“这次因为我停留耽搁了不少时间,不过能调节你们紧绷的心态也不错,大家这两天尽量放松,同时也能暂时摆脱密宗的跟踪,去休息吧。”
玩了一天大家都累了,回到房里倒头就睡了,睡到半夜的时候阿洛突然把我叫醒了。
“怎么了?”我睡眼惺忪的问。
“我听到了古怪的声音,好像有个女人在哭。”阿洛小声说。
“是嘛。”我竖起耳朵听了听,还真听到了女人嘤嘤抽泣的声音,抽泣声幽怨凄惨,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悠远而空灵。
“长春观里也有女道姑,没准是她们在哭。”我说。
“女道姑大半夜的哭什么?”阿洛呢喃道。
阿洛话音刚落又响起了古琴的浑厚韵律声,在古琴声中哭声逐渐变小了,让人觉得很奇怪。♂手^机^用户登陆 m.zhuaji.org 更好的阅读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