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辰安说着就拉过苏徽音的手,拉到烤具面前,里面的碳还是在燃着。
董念一见王爷在,就和刘德夫人、朱末晓去摘月季去了。
林禹安看着涂山辰安与苏徽音出双入对,也只能面无表情的看着,别无他法。
“王爷,是不是耍本王妃,你吃那么多没吃饱”苏徽音白了眼坐在她旁边的涂山辰安。
“怎么,给本王做吃的就那么为难吗,给别的男人做就很乐意,苏徽音你还把本王放在眼里吗”
涂山辰安说完就这么静静的望着苏徽音, 眸色深沉近墨,里面好似还藏着一股莫名的怒火。
苏徽音见涂山这样子就没有再看他,而是认真的烤肉,既然涂山辰安想吃,那就烤给他好咯。
她发现自己到现在一直不看不懂涂山辰安,心里有着青梅,又来招惹她,有时对她很好,有时又莫名其妙的生气。
这是干嘛呀,她实在搞不懂,阴晴不定的辰王爷,撩得她的心砰砰乱跳,又突然冷脸对她。
她又不是喜欢热脸贴冷屁股的,她能刚则刚,脾气直来直往的,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讨厌阿谀奉承。
对于别人不理睬自己,自己就不会去倒贴,如今她竟然很想倒贴涂山辰安,但是又控制着自己怕到头来,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
这种矛盾心理,让她看到涂山辰安后莫名的恼火。
就在苏徽音出神时,涂山辰安声音传来“想什么呢,肉要烤糊了”。
苏徽音回过神来,看到肉在滋滋的冒油,有一小部分确实黑乎乎了,连忙伸手去将烤串拿起来。
由于心急,不小心碰到了火烫的烤具,由于条件反射作用,手收回来时不小心直接将烤串打翻在地上。
就在苏徽音以为又被涂山辰安数落一顿时,涂山辰安直接拿过她的手,含在他嘴里。
苏徽音就这样震惊的看着涂山辰安,这又不是受伤,干嘛要含她手指,这一含热热的感觉手都要起泡了。
涂山辰安见苏徽呆呆的模样看着他,觉得她这副模样很可爱,像只笨兔子。
苏徽音心里狂奔乱跳,这在担心她吗。
苏徽音心里很矛盾,看涂山辰安那娴熟的动作,不像是第一次做的。
难道之前他经常这样对高妙好做这样的动作吗,想到涂山辰安这样含过高妙好的手指。
心凉一片,想抽出手指,但涂山辰安不让。
过了一会儿,才将苏徽音的手指放出来。
“是不是没那么痛了”涂山辰安柔声担忧道。
“还是有点痛”苏徽音脸一霎就红了起来,半天才吐出几个字。
“还疼?我再给你吹吹”涂山辰安说着,拿起苏徽音的手,给她吹吹。
随着涂山辰安吹气的动作,苏徽音确实感觉没那么疼了。
“王爷,可以了,我擦烫伤药就好了”苏徽音觉得这点烫伤没有什么,自己没那么矫情。
但看到涂山辰安担忧的模样,心里又开始乱想,是不是以前的高妙好在涂山辰安面前就那么矫情呀。
越想越心寒,越想越委屈,强忍着泪水,低着头不敢给涂山辰安看见。
心里委屈着,为什么涂山辰安老是来撩拨自己,她在涂山辰安身上,不看好他们最终能走到一起。
因为涂山辰安心里有的是高妙好,想到这苏徽音就看到他们的尽头了。
想到这,一点心情都没有了,拿出烫伤药,自己草率的涂了些,又心慌的收起来。
中途涂山辰安要帮她擦,她死活也不肯,涂山辰安怕弄伤苏徽音,就没再坚持给她擦药。
涂山辰安这样的没坚持,苏徽音心里更乱,不让他擦药他就真的不帮她擦,果然心里没有她。
苏徽音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头也不回的去找刘德夫人她们。
涂山辰安坐在烤具前,觉得苏徽音莫名其妙。
“这到底是怎么了?”涂山辰安看看着苏徽音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自己没有惹她吧,是不是自己最近冷落她了,她也要冷落自己?
苏徽音在河边修整一下自己后,便去找刘德夫人她们,一起采月季花。
一直到打道回府,马车上苏徽音也不理会涂山辰安。
马车上苏徽音故意坐得离涂山辰安远远的,涂山辰安让她喝茶,她也很客气的道谢。
但一直没喝涂山辰安的茶,一种莫名的疏远感,涂山辰安看了会苏徽音,心里烦得很。
想到方才准备上马车时,她故意不理自己,却与刘德鹿衔、林禹安聊得很开心,想想就恼火。
涂山辰安的眼眸暗了暗,他十分不喜欢这种感觉,想要问个明白,但只有不知从何问起。
见苏徽音一直不理他,涂山辰安也只能保持沉默,他搞不懂苏徽音为何会这样。
往时再怎么生气,他们一会就好了,如今他感觉苏徽音就这么过不去了,到底在气啥?
一路上他们相对无言,苏徽音不想面对涂山辰安,便掀开车帘看一路上的风景。
一路上,涂山辰安有叫过苏徽音三次,但苏徽音没有踩他,涂山辰安忍着没有发火。
他细细打量着苏徽音。
今日他的王妃身穿淡雅低调的浅蓝大袖纱衣,在河边时是用丝带挽起来的,垂落的青丝绑在腰间。
如今放下袖子与青丝,窗外的凉爽的秋风袭来,青丝飘逸。
青丝时不时略过脸颊,白皙红润的脸蛋儿,青丝垂于柳腰间,温柔恬静。
没了平时的伶牙俐齿,好想伸手抱住柳腰,抱她坐在自己腿上,拥入怀里。
涂山辰安只是想想,不敢有何动作,看着气鼓鼓的苏徽音,像一只生气的小野兔。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那么一天,那么在意一个女子的喜怒哀乐,特别是她不理自己时,那种无助尴尬的感觉。
涂山辰安一直在忍着脾气,都说高妙好是他的青梅竹马,但他从没有在高妙好的身上有这种挫败感。
也不会如此在意一只妖的喜怒哀乐,如今见苏徽音不采他,心像被什么捂住一般,闷极了。
苏徽音确是故意不采涂山辰安的,感觉还是他们刚成亲那会好,没有心动无忧无虑多好呀。
但一切都回不去了,不能回头,只能往前看,该斩断情丝趁现在没有陷得太深,快刀斩断的好。
涂山辰安果然不知道苏徽音的心理活动,苏徽音也不知道涂山辰安心理活动。
他们俩都怕捅破这层窗户纸,怕自己的真情付诸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