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徽音给了丫鬟一些赏钱,丫鬟道谢后便走了。
苏徽音打开院子走向厨房,又忙碌的将晾晒好的被子收回房里。
听到有人进房间,涂山辰安抬头见是苏徽音,心里放心轻松了不少,半天挤出一句话“你回来啦”。
“嗯……” 苏徽音是个没心没肺的不会计较太多,事情过了就过了。
而涂山辰安知道今日是自己不对,今日苏徽音出去后,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好怕苏徽音再也不理他,又担心苏徽音太外面遇到了坏人。
如今她回来了,他也释然了。
“我都忘了,你吃中餐没,你还发烧吗”苏徽音看见凳子碗才想起来,伸手在涂山辰安额头上探温度。
“我已经好多了,你放了粥在凳子上,我吃了”涂山辰安温声道。
“嗯……我今日买了鸡,给你煮好吃的”苏徽音说着脸上扬起甜甜的笑容,涂山辰安看着她的笑容愣神了会。
涂山辰安突然感觉很安心,感觉有她真好。
不多时,饭与鸡汤都做好了,苏徽音端着热气腾腾的鸡汤与饭到床上给涂山辰安。
苏徽音把鸡腿放涂山辰安碗里,涂山辰安本不想要的,但看了她期待的眼神,就没再推辞。
涂山辰安喝了一口鸡汤,眼里顿了顿,怎么那么美味,犹如宫里的鸡汤一样,他是吃过苏徽音的菌子河蚌粥的,但不是这种鲜美的味道,只能说是煮熟了。
涂山辰安嘴叼的很,对苏徽音的拿手好粥评价很刁钻,只是不说与她听而已,不然她又张牙虎爪的找他理论说他好心当成驴肝肺。
苏徽音很是期待涂山辰安对她手艺的评价,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好喝吗?”
“嗯……很鲜美,你试试看”涂山辰安也让她喝一口,比今早她熬的粥好喝多了。
“嗯……真的好喝,我手艺何时这么好了”苏徽音喝了一口鸡汤,她怎么感觉在哪里喝过的味道,但她忘了。
“你是不是得了什么法宝,才让鸡汤那么好喝的”涂山辰安本事打趣的随口说说。
苏徽音听了他的话,眼睛一亮,献宝似的从她怀里掏出一只簪子,“噔……噔噔噔……涂山辰安,你看我今日在河里捡了黄金”。
苏徽音开心的拿出凤芝莲簪,涂山辰安都看傻眼了,这是涂山皇宫御厨的法宝,有它才让柳御厨的慢点吃。
苏徽音便将她捡到这金簪的事说与涂山辰安听。
涂山辰安不解,按理说柳御厨不会将这凤芝莲簪丢了才是,但他的王妃能捡到,而且饭菜都好吃了,“难道有两只簪子?但本王听说世间就一只凤芝莲簪,柳家与董家是不会丢了那簪子的”。
“王爷,你在神神叨叨什么,什么柳家董家的”苏徽音不知道凤芝莲簪的来历与用途。
涂山辰安便给她科普凤芝莲簪的作用与是在谁手里的,还有它的遗世独立。
“听你这么一说。它就是长白山上,一个可以煮鸡蛋的泉池里的黄金做成的呗,柳家和董家又是谁”苏徽音听了涂山辰安的讲解,还是不知道那两家是谁。
“就是咱们宫里的御厨与你死对头董念一家里”涂山辰安慢悠悠解释道。
“原来就是这俩家呀,我和董念一确实是死对头,我采药之前还与她在一里桥上干了一架,她掉水里了……”苏徽音说着说着,好像意识到什么,她看了看凤芝莲簪,想到董念一当时头上戴的一支金簪。
“王爷”苏徽音突然喊道。
“怎么了”涂山辰安温声道。
“我知道这金簪怎么到河里了……”苏徽音将自己与董念一在一里桥吵架的事跟涂山辰安说了。
涂山辰安不怀好意的打量苏徽音“你们可真是处处都能吵架,到时她会不会怀疑是你偷了她的金簪”。
“她敢,不是有你作证吗,难道你也怀疑我拿了她的金簪?”苏徽音气鼓鼓的打量涂山辰安。
“怎么可能,你昨日与今早煮的粥那么难喝,说明你今早都没金簪”涂山辰安故意逗苏徽音。
苏徽音听到他的话,果然生气的捶他两下,被涂山辰安吃痛一把按住双手“疼……”。
就在那一瞬间四目相对看着彼此在对方眼睛里,一种莫名的悸动。
苏徽音首先缓解尴尬,扒开涂山辰安的手,“吃饭,饭菜都凉了”。
用完膳苏徽音从今日买的包袱里拿出灯油与两本书,今日她在集市上给涂山辰安与他她自己各买了一本书来打发时间。
苏徽音给自己买了一本野史,给涂山辰安买一本诗集,这已经是这个集市里能买到的最好的书了,在这山野里打发时间刚刚好。
苏徽音今夜有些晚了不想洗碗,便将碗放厨房里用水泡着,明早再洗。
忙完这一切,她将今日的被子套好,给涂山辰安盖上,然后又从包袱里拿出新买的被子,里好放在床外边。
“今日我去买了一床被子,这样咱们就不用挤在一张被子里,我也不会再卷被子让你着凉了”苏徽音笑嘻嘻的对涂山辰安道。
“买了被子和那些东西,你剩下的钱没有多少了吧”涂山辰安坐在床上靠着墙问道,沉默了会,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把这个当了吧,等我身体好了,咱们回西府城,再把它赎回来”。
苏徽音见他不再说本王,而是说我,心里莫名的觉得他们俩更像夫妻了。
苏徽音看着那块玉佩,从河边拖他回来,到他醒来第一眼就是找这块玉佩,这块玉佩的绳子是紧紧的系在他腰间上的,可见这玉佩对他多重要。
“你这玉佩我不能要,你都要缝身上了,可见这玉佩对你多重要,你还是留着吧”苏徽音撅着嘴不咸不淡道“还不会是你青梅竹马留给你的吧,这么要紧得很”。
“噗呲……”一声,涂山辰安爽朗的笑声传来“哈哈哈……王妃这是吃醋了”。
“你才吃醋,你全家都吃醋”苏徽音喃喃道脸一下就红了起来。
“你放心吧,它不是什么定情物,本王干净得很,它是本王母后留给本王的,你拿着”涂山辰安将玉佩塞在苏徽音手里“它本来就是送给涂山皇族儿媳的,我哥的给了我嫂子,本王自然是给你的”。
“既然是给我的,自然不能当了”苏徽音一把接过那个玉佩,这是她的玉佩她可不舍得当了。
“咱们这些日子的吃穿怎么过活,当了等本王身体好了,咱们就赎回来”涂山辰安安慰道。
“我可以挣钱,我还没跟你说呢,今日替一个女子写信,她给了我一定银子”苏徽音就将杜若华是妓女的事情也跟涂山辰安说了,但也让涂山辰安别小看她们,她们大多都是善良的都是身不由己。
涂山辰安见苏徽音这样说他也没说什么,确实并不是说下等妖就不是好妖,他们这些皇室宗亲还不如,黑心肝的还不如平常百姓呢。
“你不是采了很多药材,拿些去卖不是也能赚钱”涂山辰安四量了会道。
“你不说我都忘了,是呀,我还挖了好多人参,明日我就拿一些去卖去”苏徽音恍然大悟,这乾坤袋无声无息的没有重量,她都忘记了。
今夜可以睡个好觉了,苏徽音给自己和涂山辰安洗漱好后,便躺下。
“王爷关灯”苏徽音侧身躺在着。
“嗯……”涂山辰安方说完灯就灭了。
漆黑的夜里,涂山辰安声音传来“苏徽音,今早我不分青红皂白那样对你,对不起”。
苏徽音还是第一次听到他道歉,其实自己都没放心上“没事,我没放心上”。
“我放心上了”涂山辰安沉默了会道。
“嗯,现在你放心了,睡吧”
“嗯……”
在他们睡着时,有一道光出现在他们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