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怎么也料不到顺治会亲自向他放箭,这一箭正中他的右肩。.
“皇父摄政王!”身边的亲将都是来看多尔衮了。多尔衮傻了,他征战多年,受过伤无数,这一点小伤是不足挂齿的,可却从来没有这么疼过,因为是心疼,心已碎成了一片片了。
苏克萨哈大叫:“擒拿多尔衮啊!”苏克萨哈叛变了!他露出了忠于顺治的一面,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他为了权势,为了利益才背叛了多尔衮。
多尔衮就是提防苏克萨哈,苏克萨哈虽是自己的侍卫,可多尔衮认为他的忠心不够,现在护卫在他的身边的是廊步俊、屯齐、锡翰三人,三人的护卫之下,苏克萨哈也难以攻得破他们的防御。
鳌拜见状不由大骂一声:“饭桶!蠢材!难为还是多尔衮帐下的近臣!却不能取到一点的作用!”
苏克萨哈不由是回头瞪了一眼鳌拜,他与鳌拜的关系可就出现了裂隙。当然他俩在分属多尔衮和反多尔衮阵营时,就多有摩擦了,这不过是增添新仇旧恨罢了。
济度则是大叫:“上啊!杀了多尔衮!”他这是想要为其父济尔哈朗报仇呢!所以镶蓝旗的将士是先冲了过来。
镶蓝旗人马先冲起了连锁反应,两黄旗的士兵也跟着一同冲杀过来了,他们有着一致的目标——想要擒获多尔衮。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大家彼此都绞杀在一起了。多尔衮的两白旗人马人数虽少,可是十分地精锐。
且又从街道的许多个地方又有好几支人马杀来了,他们就是要助多尔衮脱困,毕竟京城有不少多尔衮的爪牙,盘根错节,人数是极多的。
双方是两下里各出死力,拼死相搏,杀得天昏地暗,鬼哭神号,地上砂砾,经人马践踏,陡深二尺。亲皇军虽是死伤无数,不过还是占据着极大的优势,就算你多尔衮的两白旗再英勇,怎奈亲皇兵是死一个,添一个,两白旗兵是死一个少一个。
顺治见到这一形势急了,他知道是难以击灭多尔衮的,要是多尔衮诈传命令给大军那就糟糕了。
索尼急说:“苏克萨哈、谭泰,你们等下迅速地出去,以见多尔衮带回来的大军,宣传多尔衮谋反,并且多尔衮害死先帝之事!遏必隆已是先驰往军中了,只要与他会合,共见其军,不让其军助多尔衮,以后就能擒拿多尔衮了!”
苏克萨哈自然是明白了,他立即和谭泰就去了,二人的速度很快呢。
两白旗兵可不在乎死伤,他们则是一心护着多尔衮杀出重围,还让人想不到的是居然连红夷大炮都给搬出来了,这是从皇父摄政王王府搬出来的,有人一接到命令就立即是出来以冲向王府,把包围王府的亲皇军给杀散了。
这不,摄政王府中的人都能杀出来,还把红夷大炮给拉了出来,这个利器一出,还有谁能拦截得了多尔衮呢?
在北门也有多尔衮的爪牙开始控制城门了,在此展开了厮杀。
多尔衮根本就不急,他心里那个气愤啊!自己养大的亲儿子居然是想弑父!真是可恨啊!
费扬古和刚林也是率一军来了,多尔衮看着刚林,刚林是自己所器重的,可惜啊,他还是忠于皇帝,如今他们也来了。
多尔衮摇头了,他如今真是遭受到不幸了,他背上了弑君的骂名,以后还想大清统一,以与张必武抗衡?那就难了!大清要统一天下是难了。
多尔衮又看见老代善亲自上马了,哪怕老代善在马上还咳个不停,可他还是驱使着他的两红旗人马攻向多尔衮。
廊步俊大叫:“快走啊!皇父摄政王快走啊!只要你活着,一切都可以回来!你才是能让我大清繁荣昌盛的人!”
多尔衮就是在屯齐、锡翰等人的带领之下,冲出了重围,一路迤逦地到向着北城门而去。
此时,多尔衮抬头一望,他见到了紫禁城里有四堆火冒出呢!他不由是一惊,大叫:“大玉儿!一定是大玉儿出事了!不行,我要赶回大玉儿那儿才行!”
锡翰急忙劝道:“皇父摄政王,不可以!要是回去的话,我们都得死啊!不能自投罗网!”
而屯齐也这样说:“是啊!绝对不能回去!我们就近北门,只要出了北门,我们就安全了!回到军中,无人能奈何皇父摄政王您了!”
“不!我要去找大玉儿,我不能让大玉儿受到一丝的伤害!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在大玉儿那里!”多尔衮还真是个情痴呢!
锡翰倒是看出了端倪,说:“皇父摄政王,不用担心!你看这是四道烟上升,证明是四堆火!而且是整齐划一的样子,就是有人特意为之!不是焚烧宫殿里所造成的失火状况啊!”
多尔衮经锡翰这么一提醒,他一望,可不是吗?如锡翰所说的。
多尔衮放心了,他也明白,这一定是大玉儿想要通知他,危险不能进紫禁城。可惜啊,她的通知晚了,这一场父子相残还是开始了。
多尔衮的心里是一阵暖烘烘的,他知道大玉儿的心里还是有他的,还在为他担心。有大玉儿的这一份心,那就足够了。
锡翰见到多尔衮的样子,就知该怎么劝多尔衮了,便说:“皇父摄政王,快走吧!不要让太后的心意落空啊!”
多尔衮也算是想明白了,他便是肯定地把头一点,说:“好的!我们就杀出去!”
此时的北城,也是在互相地厮杀着,北城门的归属权经常易手呢。
而城外的一支人马听闻了喊杀声,同时也开始攻城了,似此,又怎么能不打开城门以放多尔衮出去呢?
多尔衮虽然心里是挺难受的,他是在众人的簇拥之下逃出了城了。城外的军队立即是接应了多尔衮回来。
多尔衮望着京城,他叹了口气,说:“唉!京师啊京师!”城门紧急地闭上了,而且城内是人喊马嘶的。
多尔衮便是拨转马,他立即回军中。多尼上前来了,说:“皇父摄政王!我奉父命在此等候!”
多尔衮是看着他,微笑着点头,说:“好样的!多尼,我知道你好样的!”
多尼便是劝:“皇父摄政王,父亲让我向你提出请求,请你无论如何都要答应啊!等大军一来,就向大军说明,京师内有人作乱,危及皇上和太后,立即攻打京师,只要攻破,所有反对皇父摄政王的人一律处死!兵权在手,谁也不敢说些什么!天下还会是你的!就当了这个皇帝那又如何!本来大清就应该是皇父摄政王您的!”
多尔衮是看着多尼,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包括多铎考虑问题也是太过于激进,不够周到啊!既然顺治敢杀他多尔衮,而且还能做到把五城兵马司何洛会给杀掉,那就证明他多少是做了准备的,京城的防守也做好了。
摄政王和皇上、太后一起争执,就会令得所有的反清势力蠢蠢欲动呢!而且万一久攻不下的话,张必武会乘机来到燕京城下,来捡便宜的,那时谁也不好。
整个天下的形势又会发生极大的变化,那时说不定满清还会退出关内,再回到辽东老家了。就怕最终连辽东老家也保不住,那可不行啊!
多尔衮一想到这,他看了看燕京城,他看着红夷大炮都是准备了,城上迅速地在站立了兵卒,他们在严阵以待呢!
而且鳌拜等一定会在城内进行肃清行动,那样可就不好了。还有一点,在多尔衮让军兵进攻的时候,要是顺治亲自站到城头上来宣示军兵,到时军心就会动摇,军兵也会散去不少。
况且屯于昌平的两黄旗那时还会不会听我的?他们可是对我有很大的怨言,都觉得待遇跟不上两白旗啊!
加上就算是夺得了皇位,自己无子,现在又是拖着病躯,以后这帝位要传给谁啊?还不得传给顺治吗?这么折腾有什么意义?
多尔衮就是出于这样的考虑,他并没有同意多尼的意见,他要回到军中,以告诉全军将士,他多尔衮受到了歼臣的排挤,他不得不离开,率军到另一边屯扎,他还是大清的亲王,永远忠于大清,忠于顺治皇帝。
此时的燕京城,顺治非常担心,走脱了多尔衮,不能杀他,那么就有可能是他的死期了。。
吴良辅则说出了一人能保安全,那就是皇太后。顺治要向额娘请罪。
要把责任给推得一干二净,做到这一点并不难,张太监带领一大群人看住了大玉儿宫中的所有人等,如今就可以是把他们给全部杀掉,就推说是多尔衮所派来的,顺治是来救母后的。
可惜了张太监和一群人等都做了冤死鬼,一缕冤魂到枉死城报到去了。
顺治来到了大玉儿的跟前,大玉儿看着他,怎么会不知道他是闯了大祸,杀不死多尔衮,生怕多尔衮会挥师来攻,思来想去,毫无办法之下,如今只好来求救大玉儿呢?
大玉儿看着顺治,见到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大玉儿的心又软了,说:“福临啊,你要听我的话,不要违背我,好不好?”
顺治如今只能是求大玉儿了,怎么能不表示会不听从母后的话呢?
大玉儿是急忙修书一封,她让苏茉尔亲自送去,这样更能说服多尔衮。
多尔衮一看到大玉儿的信中内容,所说的正是他所担心的那几点,尤其是会让反清势力复燃,他不能起兵以攻京城。
况且大玉儿还声明了她将和她的儿子顺治一起同生死,要是城破了,她就只能和儿子一起殉国。毕竟当多尔衮挥师攻打京城的时候,他就表明了要与顺治决裂,不可能再是摄政王,只能是自己来当皇帝了。
多尔衮为皇帝,对于废帝与废太后来说,就绝对不能留。多尔衮想留他们,多尔衮的手下将士也绝不答应,形势可想而知。
要是没有了大玉儿,多尔衮认为自己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宁愿自己死,他也不会让大玉儿死的。
多尔衮一看完信中内容,他最为担忧的莫过于大玉儿会和顺治一起自尽。
多尔衮是绝对不允许出现这种情况的,他能做的就是退出,只要大清还需要他,他还会再度挺身而出的。
多尔衮去到军中时,他已知晓了遏必隆和苏克萨哈、鄂硕、谭泰等已到军中了,此时的军心动摇。
更有消息,昌平的两黄旗行动了,他们是想要来效忠于顺治的。
多尔衮看着他的人马,便说:“你们自己做决定吧!是跟着我往山海关一带退却,还是留在这里效忠皇上!不管你们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尊重你们!”
多尔衮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知道他所带来的二十多万人马,能和他一条心离开的,不会很多。要有也是两白旗的人,其它各旗的人不攻击他,单单舍他而去,已算是很好的一件事了。
至于从蔚州撤退回来的另一支人马,就不受多尔衮节制了,顺治早就派人驰往军中,一并夺却兵权。其实多尔衮想反的话,他是完全也能节制住这一支军的,他只是为了不造成内部的相争,他情愿自己受委屈。
多铎和阿济格很是不满,可却又没有办法,也只好是听从多尔衮了。
多尔衮做出往山海关退却,是出于万一形势糜烂,他还能率军立即进击以帮助顺治皇帝,帮助清朝的形势逆转。
同时,多尔衮还向顺治上了一封奏章,以表明,他是忠于顺治的,他是一心为大清着想的,他现在虽退往山海关一带,也是为了保住实力,为了以后能为大清效力。让顺治不要听歼臣所言,误了他们的君臣情谊。
想顺治认为能把多尔衮给遂走,现在跟随多尔衮的只有八万人马,多尔衮也起不了多大的浪了,他是心满意足了,他认为以自己的实力是能消灭张必武的,多尔衮在,反而是让张必武实力大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