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便对牛金星问:“牛先生,你有什么看法啊?请说出来吧!我洗耳恭听!”
牛金星站了出来说:“闯王,张必武这么做可不全是为了我们啊!他主要的还是为了自己!闯王试想,杨嗣昌没有死,只是重病,张必武与杨嗣昌又是势如水火的,他现在遇到了困境,就是杨嗣昌所赐!”
“他败张献忠却让自己的人马陷入困境,而不让众总兵或者是左良玉等的人马去吃亏,这也是收买人心,从而增加他的声望。看似很愚蠢,可以后他收获的将会更大!他的功劳越大,那么升迁就会越大了!到时他也成为一方重镇,握有重兵,那时就是我们的心腹大患。远胜于其他的明将!”
牛金星说到这,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李自成,问:“闯王,你试想,要是与已握重兵没有什么人制约的张必武作战,你有必胜的把握吗?而且我军是不是想要遂鹿中原,推翻明皇朝就困难多了?就算是曹营来与我们联合,那也必定是同床异梦的,始终拧不成一股绳。这也是我们的缺点!当然现在曹艹还不知道来不来与我们联营!”
李自成在点头,说:“对!牛先生,你说得太对了!我一直都想把张必武从官军中分离出来!可是我一直苦无良策啊!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呢?”
牛金星笑了,说:“杨嗣昌!杨武陵!嘻!还是他!他对于建有军功的人多有妒忌之心!迫于加害!何况张必武与他有大仇?而且又与左良玉一同风光呢?我们可以写一封信派人拿去给张必武就说多谢他的好意!一切如他所想的一样,先离间张献忠和曹艹的关系。”
“曹艹已派人与我们会商了!要是闯营能与曹营联合在一起,这一切都是他的计策以及他的功劳啊!杨武陵一见,能不紧握把柄想害死张必武吗?当张必武为我们设计让崇祯知道,张必武自然就是走投无路了!那时只须一辩士说服走投无路的他就可以了!闯王那时就能得一猛将!”
牛金星说到这,话锋一转:“话说回来,要是张必武宁愿死也不投于闯王麾下的话,那么他这种愚忠的人也不必可惜了!愚忠的人只会是我们永远的敌人,因此被除掉也算是剪除大患!”
李自成皱眉了,说:“牛先生啊,计是好计,可是会不会太毒了?”其实李自成的心里是赞成的,他不得不装出这一副仁慈的样子来,而且李自成也怕他的声望会因此而受损,招来不好的名声。
“哈哈!”牛金星自然看穿了李自成的内心,他笑了,说:“闯王啊!这不叫毒!我们也是为了救张必武啊!他再为腐朽的明皇朝效力也只能是落得如韩信死于未央宫,白起自刎,明太祖火烧功臣楼的下场啊!我们这是要救他!这样反而更证明了闯王是救星啊!”
“证明闯王是救星”等于是告诉李自成,他是不会名声受损的,李自成笑了,说:“好吧!牛先生,你就立即去执行!此事机密!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就你我知道此事!”
李自成的想法,牛金星是知道的,要让张必武对李自成是死心塌地的,所以李自成怕让张必武知道了,他会生气,会不忠。这一件事,他就将烂在肚子里。
只是在旁商讨的宋献策和李岩,只有李岩是不高兴的。
李自成便问:“林泉,你这是怎么了?你有什么反对意见吗?”牛金星显得很紧张,因为他知道在李自成的部下之中只有李岩才是他最大的竞争者,其他人都是不足为虑的。
李岩回答:“唉!其实我也是和闯王一样的想法这计太毒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让人知道了,我怕会有误闯王的声誉啊!”
听到这话,牛金星的脸刷地一下全变了,他很不高兴呢!李自成见状,他可不想他的幕僚起争执啊,况且刚才牛金星不是说了吗?反而证明他是救星!他咳了一声,他先前又答应了牛金星让牛金星去办这一件事,现在再反悔就不是明君所为了。
李岩见到牛金星的脸色不好看,而李自成不悦之色是一闪而过的,他也不敢再坚持自己的看法了。加上宋献策不断地示意。
李岩最后只好是松嘴了:“好吧!既然闯王已经决定了,那就按闯王决定的去办吧!”
“哼!”牛金星不由是冷笑一声,他心中得意,就知李岩是掀不起浪了,这一次他一定要做得漂亮,要把李岩给比下去不可。牛金星急忙去做了。
正是此举,将给张必武带来了极大的危害呢!毕竟现在的杨嗣昌是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杨嗣昌见到张必武和左良玉不断地击败张献忠大建功劳,他是直叹气的,左良玉和张必武的得意就是他的不幸。他左右走来走去,一直在想着该怎么样扳倒张必武与左良玉。
杨嗣昌见到万元吉进来了,便问:“怎么样?可监视到张必武的妻子来有什么事吗?还有袁体庵有什么消息传来啊?”
万元吉回答:“阁老大人,袁体庵并没有什么消息传来,因为张必武与他二夫人的接触事属机密,不能让人得知啊!不过我还是探出来了!”
“哦!”杨嗣昌急问:“探出什么啊?快说!”万元吉急忙回答:“张必武的二夫人黛丽丝原本是番人,她家世代都是商贾。所以她认识了很多的商人,故能通过这些番商买到红夷大炮和火器等物体!”
“什么!”杨嗣昌大惊,说:“西洋的红夷大炮可是比我们大明制造的还要好得多!他想要通过番商来购买大量西洋火器,这并没有禀明朝廷,这是不是图谋不轨啊?嘻!不过这一点倒是可以捉住他的把柄!只是他也可以说是想要增强其实力,从而是利于剿贼!但是不明禀朝廷,怎么狡诈,最终也得落罪!”
万元吉点头:“是的!阁老说得不错!不过有一点,阁老大人一定是想不到的!”
杨嗣昌感兴趣了,急问:“是什么?你快说!”
万元吉便如实而告:“我们新捉到了一个人,这人本来是直接想要摸到张必武的营帐里去的,可是没有想到我们的巡逻兵会在张必武的四周游弋,当然这都多亏了阁老大人预知,以提防张必武会有什么不利的举动。你知道吗?”
“这个贼人居然是李自成的使者!而且从他的头发中搜出了蜡丸信呢!蜡丸信的内容都是在说他想要张必武怎么怎么地合作。还感谢张必武把罗汝才从张献忠那里赶了出来,从而让他与罗汝才合营从而是壮大了他的声势。”
“李自成!可恶的闯贼!”杨嗣昌对于李自成刚毅不屈的姓格是非常了解的,所以当他从京城外出以剿贼的时候,他就曾说过所有贼寇都可以赦免,唯独李自成万万不能赦。所有贼寇之中除了张献忠之外就只有李自成才是令他最为害怕的啦。
还有杨嗣昌知道朝廷在河南的兵力是非常空虚的,这才让李自成捡了个漏,现在李自成纵横河南,要是再加一个罗汝才那就更难了!而现在张献忠还没有剿灭,只有剿灭了张献忠才可以呢!
万元吉看着杨嗣昌,杨嗣昌随之笑了,说:“好!吉人,你速去深挖一定要挖出李自成和张必武私通的内情!还有让袁体庵也给我好好地照看,探出张必武的内幕来!当然他是新到张必武身边的,他探不探得出,我都不报希望,可是只能是死马当活马来医罢了!”
万元吉当然知道要是能挖出张必武与李自成私通的消息,并且罗列好罪状的话,那就能致张必武于死地了。
万元吉把信递给了杨嗣昌,让杨嗣昌看信,杨嗣昌接过一细看,他看完之后,沉思起来了,他在想着。
尤其是信中所说的李自成对张必武说,要是有什么危险的话大可来投他呢!真把张必武给逼投了李自成,那就太危险了!不能让张必武走上这一条路,到时就怕自己也难逃责任!
杨嗣昌还在想着该乘张必武来汇报大破张献忠的消息时,从而是斩杀他!不过这得迅速地报知崇祯皇帝才行,要是迟了那可来不及了!
杨嗣昌便是催万元吉无论如何都得快点审出来,证明其罪行才可以。万元吉明白,他自然是快速地去办了,他要办好。
同时,杨嗣昌还想把黛丽丝给捉住,然后从她的口中审出张必武想要购买红夷大炮为的就是图谋不轨。当然他派出的人是扮作山贼的样子,从而捉住黛丽丝。
万元吉在紧锣密鼓地审讯着李自成的使者,李自成的使者把什么都招了出来,当然李自成可不会派一个懂太多的人当使者,说出的大多是皮毛罢了。
万元吉刚想把整理好的口供交给杨嗣昌过目,他又听到了一个消息,原来的三边总督郑崇俭因为不听从杨嗣昌的调度,令得崇祯是极其恼火的,崇祯便下令把郑崇俭给逮捕入狱了。由丁启睿接替了郑崇俭成为三边总督。
丁启睿是杨嗣昌关系挺不错的,要是他做三边总督,无疑这是对杨嗣昌极其有利的,可以说这又是一个绝好的消息。丁启睿更是有书信到,他将亲自率军前来杨嗣昌的麾下听候调度,鞍前马后。
丁启睿来杨嗣昌帐下听调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