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必武瞪大着双眼,他看得出要是费扬果真的想杀他的话,这么好的机会,费扬果大可一击就杀,他收力了,他是有意放水了!
张必武心中暗骂一声:“费扬果,你这傻小子!你不杀我,你怎么向皇太极交待啊!要是让人看出了你刚才是放水了!一报到皇太极那,你就惨了!傻小子!说不定皇太极早就埋有眼线在我的身边!”
是的!这么多人都看着,不懂内行的人或许看不出端倪来,可是能看得懂的呢?他不出声,他可以记在心中。
费扬果夸张地大叫一声:“可惜啊!差点就杀死了你!”林翔凤他们急了:“将军!”他们就要过来了!
张必武还是大叫一声:“不要过来!”张必武一横思召剑,说:“费扬果啊,既然我是你大哥,那么我就绝对不会败给你!”
费扬果笑了,他一直已来都怕张必武手下留情,他要逼张必武认真起来。额阿山见到状,他不由皱眉了,就知道主人太重感情了。
“这是对兄弟的敬意!”张必武大喝一声,他把剑法使出来了,使得滴水不泄的,每一招都是如行云流水,攻守自如。
这一下,轮到了费扬果吃力招架了,费扬果心中暗暗地佩服:“兄长就是兄长!武艺就是高!比以前还要高出了许多!我真是佩服万分啊!”
“呼”的一下,思召剑削向了费扬果,费扬果分神,他的脑袋就会割下来的。
张必武一咬牙,他把剑一转,只是削伤了费扬果的手臂。这一下,看得出的人是更多了,张必武和费扬果是互相放水。
张必武以责备的眼神猛地一瞪费扬果,责怪费扬果为什么不尽力?现在唯有尽力才是对得起兄弟!
张必武又一次来了,费扬果也迎击了。在互斗之中,费扬果知道他不是张必武的对手。
“嘭”的一声,一剑正刺中了费扬果的胸脯!“啊!”张必武一愣,他急忙是扶住了费扬果。费扬果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还没有死,虽然这一击对于他来说是重伤。
张必武一咬牙,说:“额阿山,我不杀你们,你们快滚吧!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们!”
张必武想到了费扬果就是太仁慈了,他的愿望是要是以后汉满一家,没有争斗该多好。可张必武知道明清必须有一家灭亡!那他所要做的就是灭亡清朝!
张必武随之转向了费扬果说:“费扬果,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留情,下次在战场上见,你要忘记你身上的汉人血统,不要再想起你母亲是汉人!你应该是以满人的身份来与我一决雌雄!以前是兄弟,可是各为其主,你我就是势不两立的仇人!”
额阿山不说了,他背着费扬果就离开了。众人让开一条路给额阿山了。
额阿山不断地对费扬果说:“主子,你可要挺住啊!秦福晋在家等着你呢!你不能睡啊!不要睡啊!醒醒!福晋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啊!你要挺住啊!”
听到了秦福晋肚子里的孩子,费扬果是头摆了摆,他真的不想死,他想见到最爱的人为他诞下他俩爱情的结晶。
张必武其实是很痛苦难过的,可他要忍着,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知道费扬果就是做好了决定,他重伤,差点丧命,或者是被杀,这两种可能都能让他对得起自己的誓言,还能让秦依云活下去,也要对得起兄弟。
“唉!”张必武太息一声,他在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看出费扬果的想法呢?要是能看出的话,说不定能有更好的方法呢!
同时,张必武恨极了皇太极,皇太极不管什么阴谋诡计都能使得出来,他既然不惜自己兄弟,连一点手足之情也不顾念。不过张必武想想也是,又有哪个帝王会顾念这些?不择手段,只要能达成目的就行!
“皇太极!”张必武心中恨骂一声,他恨极了!思召剑一出,“嗖”的一下,跟前的一棵树顿时断为两截。
林翔凤他们谁也没出声,林翔凤和张攀也并不恨费扬果,他们知道费扬果处于这样的情况下真的是很难。
秦怀玉一直跑到外面,她手中拿着的是金创药,可是她又不敢亲自去送到费扬果跟前,要是让人看见的话,就会害了费扬果的。秦怀玉只能是紧揣着金创药,远望着额阿山把费扬果带出去。
额阿山忽然间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秦怀玉急忙是缩了回去。额阿山见到了秦怀玉,而且见到她拿着金创药,他明白了,他看了一眼费扬果。随之额阿山是无奈地摇头,这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命运就是爱捉弄人,让费扬果和张必武成为了志趣相投的好兄弟,却又让他们互为敌人,得拼个你死我活!
额阿山用独轮车推着重伤的费扬果远去,越走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了。
秦怀玉看到这,她痛苦地摇摇头,在担心费扬果是不是能保住一条命的同时也忧心秦依云,不知道她的情况如何!
张必武在费扬果走后,他不知道费扬果回到盛京,会有什么样的危险在等着他,他能不能交差,这是不清楚的。张必武能做的就是祈祷费扬果的平安。
这些天,张必武都是情绪低落的,他现在反而想要是能让他带兵去战清军,这就再好不过了。
张必武秘密地派黄起去查看看费扬果的情况,他希望费扬果不会有生命危险。黄起对他明言了,费扬果姓命是保住了,不用担忧了。只是因为伤得重,所以要好好地将养。现在费扬果是躲到了陕州,不在张必武的地盘就是想要避嫌呢!
张必武一听是安心了,好兄弟啊!你可要平安无事啊!就算是真的有一天,你我战场上争雄,死在你手上,可是也不愿意今天你死去!
秦怀玉来到了张必武的跟前,张必武轻枕在了秦怀玉的大腿上。张必武叹气了,说:“怀玉啊,我的心好难受啊!我和费扬果不可能再回到以前了!以前我和费扬果是多么开心,多么快乐啊!要是费扬果不是满清这一边的,不与我互为两势力,那该多好啊!我们就能继续一起把酒言欢了!”
秦怀玉听着张必武说话则轻抚着秦怀玉的头发,她眼前浮现出了额阿山拉着费扬果走的情形。
张必武闭上了眼睛,鼻扇在蠕动着,随后说:“我和费扬果再次见面的时候,就会是兵戎相见了,到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唉!说真的,我不想再见到费扬果,因为再见,就是你死我活了!兄弟情只能按下,那该有多痛苦,多难受啊?”
秦怀玉也是叹气,她认为张必武所说的没有错,而费扬果和秦依云又是夫妻,牵涉到这一点,无形中更加让张必武难做了。
秦怀玉又想到了一点,问:“必武,我们这里真的有满清的歼细吗?”张必武环顾四周,随后是压低了声音说:“怀玉,皇太极这么想杀我,他不在我的周围安插歼细,这才奇怪了呢!而且我还不知道在我的周围会有多少的歼细!”
秦怀玉一听惊了,说:“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张必武笑了,说:“还能怎么办?我们现在不知道歼细是谁,更不能宣传出去,免得闹得人心慌慌的,人相自危,这不是自我瓦解之势吗?所以还是装作什么也不懂!等到歼细露出马脚来的时候,才将其给制服!现在我们只能是当作什么事也没有!也不知道我军中有歼细!”
秦怀玉一听明白了,人心离散是最为可怕的一件事,张必武的举措的话无可厚非。
秦怀玉便是一笑,说:“好了!必武,早些安歇吧!不用多想其它!船到桥头自有路呢!一切都会往好的方面发展的!”
张必武便是一笑,他和秦怀玉便笑了。可是呢,孩子还小,婴儿嘛,有时晚上醒来就会哭个没完没了的,所以做为新生儿的父母可就辛苦了。
张必武的料想是一点也没有错的,在他的身边早就安插有了歼细,费扬果的事,歼细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歼细便是用飞鸽传书来告知接头人,然后再由接头人把一切都回告给皇太极。
皇太极终于是得到了蜡丸书,他知道了张必武是有意放了费扬果,而费扬果也是宁愿重伤或者是自杀也不想杀死张必武。
“哼!”皇太极冷笑一声,说:“费扬果啊,你身上还是流了汉人的血,不敢狠心啊!要不是你也流了父汗的血,朕就不会对你一再地容忍了!朕派你去杀张必武,本就不指望你能击杀张必武的,可是你能乱了张必武的心,也算是胜利了!好吧!张必武总得死在我的手上的!”
皇太极的手紧捏住了纸条,随之皇太极笑了,因为他准备要对明朝开始攻击了,他不会让明朝有丝毫的休养生息机会,要攻击不断地攻击,以养来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