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刘太妃不干涉,崇祯认为还是先把这一件事放一放,他得专心地研究一下张献忠又在谷城起义的事了,杀了县令阮之钿和巡按御史林铭球,拆毁城垣,劫库纵囚。明监军道张大经和马廷宝、徐起祚被迫投降。张献忠离开谷城时,把官府上下大小官员向他索贿的名单、数字和时间,都详细地写在城内外的墙壁上。
这让崇祯很是气愤!他暴跳如雷,都是这些贪官污吏才令得张献忠又反,局势恶化的!也是这些贪官搅乱了大明的江山!现在他也无心管张必武和三县的大族的鸡皮蒜毛的小事,他又有急事要商讨呢。就是与杨嗣昌等商讨练饷的事,要加征多少,这些要商讨好才行。
所以崇祯便是在这些奏章中题了留中二字置之不理了。
王承恩明白,张必武要是胆敢起心背叛的话,那可不好了!所以王承恩他要派人告诉张必武一下,皇上天恩,他要感激才行!不能心生二心,不然的话,张必武就只有一死了。
王德化上前来说:“陛下,商州一带发现了李闯逆贼,原知州蔡途虽然政绩卓着,可是他不是武官之才,不能剿灭李闯逆贼,把他调离了商州,现在没有给他任命新的知州呢!”
崇祯奇了,难得王德化亲自来问,帮蔡途讨官,这可是非常难得的一件事啊!为此,崇祯是不得不卖面子给这位重臣。
崇祯便问:“那你认为应该调他到哪个地方任知州呢?”王德化便说:“陕州!现在不是有各方都说张必武的不是吗?蔡途很会协调众人,最为重要的是对皇上忠心啊!这一点就是最为关键的!只要有蔡途在那就一切好办了!”
崇祯便知了,说:“好吧!既然是王伴伴的意见,朕又怎么会不同意呢?你就拟旨吧!着蔡途调任为陕州知州!”
王德化笑了,说:“谢皇上隆恩!”王德化心中在想:“张必武啊,我调蔡途来,你就不能舒展拳脚了!嘻!也不枉我收了三县的人们这么多钱!我当然要帮你们办事呢!还有江飞,你一心想要害死张必武,你身在辽东还在挂念着这件事,可知你的恨有多深了!高起潜也对张必武有意见,张必武啊,我不想害你也没办法啊!最好你不要有什么把柄落在我的手上啊!”
此时,朝廷已经是下发了加征练饷的诏书,在以前说辽东事时加征练饷,以后就不会再劳烦民众,可是饷还是照征,一直都没有停止过。现在反而还要再加重征饷,这更令民怨沸腾!百姓痛恨!
官府已然没有了信用,本来百姓的曰子过得就够苦的啦,现在不但不轻徭薄税反而是变本加厉地增加,这更令得百姓活不下去了。想造反的人更多了。
整个大明的统治更是面临着巨大的挑战,正是因为不把百姓当人来看,让百姓活不下去,以后李自成之所以能迅速壮大起来就是因为朝廷的加饷让百姓们活下去,他们除了造反一途别无他法,也就把以后的李自成当成了救星。
卢象升听闻了姚东照所说的朝廷加征军饷了,为此百姓的负担更加地沉重。
“唉!”卢象升是太息一声后,说:“皇上啊!你怎么能听杨嗣昌的话,杨嗣昌加饷此举是亡国之举啊!这简直是饮鸩止渴,竭泽而渔啊!唉!败招!败着啊!”
姚东照叹气了,说:“事已至此,老公祖啊,你又不在庙堂之上,就算是再怎么痛心疾首也是无济于事了!不过,我发现这里有人出现了!而且我被人盯着了!”
“你被人盯住了?”卢象升警惕起来了。“是的!”姚东照点头,说:“听说还有些人在打探老公祖你的消息呢!所以我就急忙把老公祖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希望现在能安全!能避开这些人!”
卢象升并没有说话,他陷入沉思之中,因为全国都认为他死了,要是他没有死的话,朝廷是不会放过他,说不定还连累到张必武,这是他最为担心的事,所以他现在得想一个好办法才行!
张必武一看到加饷的诏书,他叹气了,他知道要是再这样逼下去的话,他在三县之地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声望也会破灭的,可是每一方面都要有钱才行啊!
不征收百姓的赋税,怎么交给皇帝?又要怎么养兵以扩大自己的势力呢?钱啊!分分都是钱!只有那些大族,才是可以让自己养兵,兵就不能多!现在两千多就合适了。还得给钱朝廷啊!
张必武得先上皇帝一道奏书,希望崇祯不要再征收了,虽然他知道根本就没有用。果然张必武的奏章被题了留中,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王承恩的警告到了,这就显出了崇祯对人的不信任,这是让人最为寒心的,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是你却处处怀疑又怎么能让人为你效力呢?要忠于崇祯?难啊!张必武可不是那种愚忠的人。
加上,蔡途已经是向张必武发了一封书信让张必武快速地到陕州见他,灵宝和阌乡原本是陕州的领县,现在他来向张必武要求到陕州来见,俨然一副顶头上司的样子。好家伙!蔡途刚一上任,就来了个下马威了!
要知道张必武已经是三县的守备,掌管三县的军政大权,可现在又有一个蔡途,会不会是崇祯的不信任,以蔡途作为监视者啊?
张必武也只能是去看看了,他只带了黄起一人就行了,却不知道蔡途已经是做好了准备要杀张必武!当初在商州之时不能击杀张必武,蔡途是一直耿耿于怀的。
这时,林翔凤来了,说:“不知为什么这段时间我们这里多了很多的人在军营四处来回走动呢!”
张必武奇了,问:“多了很多的人在我们军营来回走动?这是怎么回事啊?”
林翔凤摇头,说:“不懂!我也正觉得纳闷!看这些人是鼠头鼠脑的!我们一擒拿他,知道是东厂的坐记,没法子,只好把他们放了!”
张必武更是奇了:“东厂的坐记?”张必武随之一笑,说:“没事的!东厂又不少监视我!对了!我借口闯贼在商州为患,我们地处必冲之地,让各大户出钱,他们怎么样?”
林翔凤说:“还不全是一些铁公鸡啊!他们一个两个的都不想出钱呢!唉!真是难办啊!”
张必武笑了,说:“我总有办法制他们!非得惩治一下才行!把人押到狱中的话,那又会怎么样?他们这些大户哪个不是做尽了伤天害理之事啊!要是不惩治一下的话,怎么行!不然他们就以为我治不了他们!这三县之地到底是谁在做主,是我张必武还是他们!等我回来之后就动手!乱世用重典!不然他们一个两个都不懂交钱了!”
“不好了!”赵大为快速地赶了进来,张必武看着他,问:“大为,怎么了?”赵大为说:“大人,我弟弟不见了!”
“什么?大用不见了?”张必武一愣,他奇了,大用是一个憨厚老实的人,他遵纪守法,在没有任何的告知之下就离开,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一件事啊!出了什么事?
张必武便对林翔凤说:“林翔凤,你多派人和大为一起去找,一定要把大用给找回来!”
林翔凤表示明白了,说:“是!我一定会把他找回来的!”林翔凤便和赵大为一起去了。
腆着大肚子的秦怀玉出来了,说:“必武啊,你可要小心啊!我觉得现在蔡途来你去陕州有问题啊!他和你有仇,加上现在赵大用失踪,我就怕……”
张必武是把耳朵贴到了秦怀玉的肚子中,说:“怀玉啊,应该是快生了吧?”
秦怀玉带着甜蜜的笑容说:“是的!郎中说了,可能就有这几天会生的!”张必武则笑容灿烂的说:“小傻瓜!我今天就出发!然后明天或者后天就回来了!那时能守候在你的身边和你一起等待着我们的孩子降生!”
秦怀玉忧心忡忡地说:“可是必武啊,我真的是很担心啊!万一……”
张必武叹气了,说:“怀玉,你不是不懂!皇上多疑,现在蔡途又说有皇上的圣谕要宣读,我怎么能不去呢?放心好了!没事的!好了!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好好地休息,帮我生下一个大胖小子!”
“嗯!”秦怀玉笑了,只是她知道张必武此去是危险的,可她不想让张必武忧心,她便转回里屋了。
张必武叫住了彩云和彩霞说:“你俩要好好地照顾你姐姐,知道吗?”虽然彩云和彩霞是奴仆,可张必武和秦怀玉不把他们当丫环来看,反当成了姐妹。彩云和彩霞说:“是!”二人便进去照顾秦怀玉了。
顾炎武来了,他是脚沾了泥巴,裤子还挽了起来,说:“我来了!”张必武便对顾炎武吩咐道:“忠清,我要去陕州一趟,我妻子快分娩了,你可要帮我好好地照顾啊!一有什么紧急的事,你一定迅速地告知我!就算我远在天边,我也会飞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