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必武叹气了,知道说下去没用,他把手放在了费扬果的肩膀上,说:“费扬果,你要小心!要是有不如意的地方,你来找我的话,我一定会全力以赴来帮你的!”
费扬果同样也是对张必武一笑,两人心中都有一股恐惧,他俩分开之后,或许下次再见就是在战场之上了。
费扬果又向张必武举起了一碗酒,说:“兄长,你我只要有一人活着的话,就要努力地解除现在满汉对峙的局面,我多么地想满汉能和睦的一天早点到来啊!唉!”
张必武笑了,说:“好!那时只认一个理——我们都是中国人!不分民族,也不分什么!只知道是中国人,仅此一条就足够了!”
费扬果也是兴奋地说:“说得对!来!干了!”张必武也大叫一声:“干!”随后两人是一饮而尽。
而这一天,两人都喝醉了,心结已除,两人是挺开心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计较。
张必武在秦家村呆了十二天,他不得不回榆林镇,因为在9月底的时候李自成率军攻进了四川,连克数十城,兵围成都。崇祯急令洪承畴速援四川。
三边总督洪承畴得率军入援四川,这样,榆林镇的兵丁也被抽调了,大量的将官也抽调,所以姜让就有书信到了,他知道张必武已经离开广东到了河南家中,他自然要催张必武速速归队才行。先前已经有数封催促的书信到了广东东莞因为张必武的离开,没有落张必武的手上罢了。
所以张必武只好和秦怀玉依依惜别,张必武还向秦怀玉表示,他会很快就回来的,就算是别离也不会久的。谁又想到李自成令得张必武不得不提前离开呢?本来张必武还想留半个月的呢。
秦怀玉一直送到村口,直到张必武的身影再也不见为止。张必武并不知道他的提前离开会害了费扬果的。
因为有一个外乡人来到了秦家村,这个外乡人不是别人,是皇太极派来的,因为皇太极信不过费扬果,他便派了图尔格秘密前往。
图尔格是开清五大臣之首钮祜禄.额亦都的儿子,少年时就随**哈赤征战,立下不少战功。他以忠义闻名,绝对信得过的,所以皇太极派他前去监视费扬果,倒也是情理之中了。
图尔格听得消息费扬果通知满清方面,他在河南冠云山一带将呆上一段时间才回去。这不,他一路寻来,终于是寻到了秦家村,当然他也不知道费扬果就呆在秦家村。
说来也巧,他走着听到树木那边传来了声音,而这声音又是这么地熟悉!是费扬果的!
“十六爷!”他第一反应,他急忙是踮手踮脚地近前一看,费扬果正和一个汉人女子卿卿我我,关系极其融洽。他并没有动,他还听到了费扬果对汉人女子说要娶她!要她做正妻!
“什么?”他听了一大跳,他惊讶了,要知道满汉不能通婚,费扬果身为皇族,又怎么能娶一个汉人女子呢?而且还想汉人女子做大福晋!简直是不可原谅啊!
图尔格气极了,他一定要回去禀报皇太极,然后让皇太极治费扬果的罪!什么都可以,就算是费扬果玩玩可以,只是让汉人成为福晋,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一件事!因为动摇了基本国策满汉不通婚。
可以说,本来就不相信费扬果,还持怀疑态度的皇太极一旦听到了图尔格的禀报,他定会对费扬果更不信任的,甚至于带气的,还会动了杀费扬果的心,当然这是后话了。
叙述也有主次之分,费扬果这一边作为次要的就暂时按住不提了,却转叙述张必武这一处。
张必武和黄起离开了冠云山,他们向着榆林镇而去,一路平安无事,快到了榆林镇的时候,见到远方驶来了一辆囚车,有好几个人押解着呢。
张必武和黄起互视,囚车?张必武不由是多看了几眼,忽然间觉得囚车里的人十分眼熟!张必武是一拍战马向着囚车而去,要看看囚车里的人是谁。
近前不看则已,一看不由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囚车上的人居然就是恩师韩润昌!
“师父!”张必武双眼睁得大大地,他急忙是滚鞍落马,他快速地奔到了囚车前,押解囚车的士兵都认得张必武,一看是张必武,他们也就在周围了,只是他们并不为难,他们之中多少也受过韩润昌的好处,他们也是敬重韩润昌的,又乐得卖个人情。
张必武跪在了囚车前,问:“恩师,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为什么会被被囚车所执,这是要要把你押到哪里去啊?你犯了什么罪?”
韩润昌苦笑一下,说:“嫌疑通贼!幸好只是嫌疑,并不是通贼,不然死定了!哈哈!”
张必武气了,说:“通贼?通什么贼!师父又怎么会通贼呢?必武这就救你!”张必武一说,他就一纵而起,剑出鞘,就想斩掉枷锁。
押送的人一见全都急了,他们也是急忙出剑想要看看张必武有什么举动,更有人说:“张必武,我希望你不要让我们难做!”
“住手!”韩润昌大叫一声!张必武看着韩润昌瞪着他,他真的不甘心,说:“师父,你这是……”韩润昌大叫:“逆徒,还不快给我住手!”
“唉!”张必武长叹一口气,“咣啷”一声,剑掉落于地了。周围的人见状,他们也是剑刀还鞘,其实他们也不想与张必武刀剑相见呢。
韩润昌说:“各位兄弟,能不能远一点,我有些话要对必武说,不然必武这个牛脾气一倔起来的话,我就怕诸位不能完成押解我的任务了!”
那些人是面面相觑的,他们一听也明白,便是离远一点。黄起得到了韩润昌的目光,他便是去招呼这些人,他知道不能让这些人靠近。
韩润昌说:“必武啊,师父当初在蒙古军叩关长城之时在义军中呆了很久,难以避嫌,我今曰被囚也是必然的!能保得了老命也算不错啦!”
张必武不服气,他说:“师父,要是没有你在义军中呆的话,我们是不能取得胜利的!榆林镇既要与义军对战又要对付蒙古人是办不到的!只能是先安抚义军,然后再抗蒙古,最后我们不是也取得胜利了吗?为什么既要以此来制裁师父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