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叶冠给我死吧!我要为父母和妹妹报仇!”赵大用咆哮一声,手中的刀就劈向了叶冠,叶冠只能是睁大着双眼看着刀劈向自己,他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呢,裤裆里都有屎尿给屙出来了。
“去!”张必武见到有人要攻击赵大用,他当然要阻止!又是一个弹石击出,这一下是正中对方,对方自然是倒下。
同一个时候,赵大用一刀就砍中了叶冠,叶冠大叫一声,随之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满腔怒火的赵大用是一刀又一刀地砍在叶冠的身上,此等恶贯满盈的恶人就该不得好死!“啊!”叶冠的手下们见到主子被杀死,正所谓树倒猢狲散,他们全作鸟兽散了。
赵大用对叶冠的手下们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杀死叶冠的人是我赵大用!我这是为被他逼死的爹娘和妹妹报仇!你们回去禀报知州大人就可以了!”
而被逼迫的一家人见到杀人了,他们先是向赵大用致谢,赵大用让他们迅速地离开,他们面面相觑,也只好是离开了,他们都清楚,叶冠是知州的表弟,知州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同样地,在赵大用开始袭击叶冠时,就有人是急忙跑去通知官府了,这里离官府也不远,何况他们也是骑马而来的,到时官府就会很多人前来。
赵大用看着叶冠的尸体,他两串热泪流了出来,他随之是仰对着天,大叫:“爹娘!妹子!你们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我为你们报仇了!我手刃仇人了!”赵大用异常的兴奋,他难以抑制激动的情绪。
张必武从屋上下来了,他要说的就是:“大用,我们快离开这里吧!不然官差一到的话,我们想走也走不了啦!”
赵大用说出的话让张必武惊讶了:“必武,我不走!你快走吧!我要留在这里!哪怕是被处斩,我也无怨无悔!毕竟我大仇得报了!”
张必武骂道:“你傻啊?你为什么不走?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一个人?”
赵大用回答:“不必多说了!我要是走的话,会连累亲戚朋友乡亲的!正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能连累他人!我是为报仇而杀人,就算把我砍头,我死也死得其所!”赵大用真是一个憨厚的人,傻得可爱了。
“唉!”张必武叹气了,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先走吧!逃命要紧!”
赵大用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他还说:“必武,你快走吧!你有雄心壮志!你不能陪我死在这里!不要自误!走!快走!”
张必武摇头:“抛弃朋友而独自逃生!我就算是活下来,我也是带着耻辱活下来的!你认为无情无义的人,真的可以叱咤天下吗?能成为像徐达一样的将军吗?听我的!跟我走!”
张必武说得是真心话,要是抛下朋友,独自逃生,这种事,他真的做不来!张必武是那种特重情义,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惜的人。
“这……”赵大用看着张必武,他怕连累张必武!可是你越不想的事情,它往往就会发生了。
这不,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了,而且还有喊声:“抓住他们!休要放跑一个!”
怎么回事?难道是官兵来了吗?按理来说,官兵不可能来这么快的?
无巧不成书啊!叶冠的手下本想去州府搬救兵的,却在途中遇见了离此不远,正欲下去催收钱粮的全副武装的官兵,向他们一诉说,带头的捕头认出了是知州大人表弟叶冠的手下,自然是二话不说就在他们的引领之下迅速地到来了。
外面全被官兵围住了!张必武和赵大用插翅难飞了!
和官兵拼了吗?谈何容易啊!官兵起码有几十人,而且他们张弓拉箭,全都对准了张必武他们。何况赵大用也不想再与官差搏斗呢!形势更发危急!只能是束手就擒。
“敢杀我们蔡知州大人的表弟,你们死定了!全拿下!交由蔡知州大人处置!”捕头一声令下,众官差一拥而上将张必武和男子给擒获了。
张必武和赵大用被押入了死牢之内,二人身上戴着沉重的枷锁,而且监狱守卫深严,想要逃也逃不了。
赵大用对着狱卒大叫:“放张必武走!他不是杀人犯!他与此事无关!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赵大用干的!与他无关!”赵大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可是没有用,狱卒都不理会他。
张必武劝道:“赵大哥,不要再叫了!没用的!就算你是主犯,我起码也要算个从犯!”
赵大用不死心还在叫着,把狱卒都给惹恼了。这不,有一个狱卒过来了,一脸的凶相,不由分说,拿棍子就给了男子一下,赵大用一闪是闪过了。
狱卒大骂:“你吵什么吵!给我安静点!不然我打死你!”说着,还扬了扬手中的刑棍,示意不是在说笑。
狱卒见赵大用不出声了,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呸!什么东西!你们两个胆敢杀死蔡知州大人的表弟叶大官人,你们还有命活吗?不管你们是不是同伙,都得死!宁可错杀一个也不能放过一千!”
狱卒的话无疑就是死刑的宣判!张必武一听有如被雷辟在了头顶之上!天啊!看来无望了!张必武整个人都傻了,绝望啊!难道得死在这里吗?难道自己的雄心壮志,建功立业的愿望都在这一刻画成句号吗?
赵大用向张必武下跪了:“必武,我对不住你了!我杀死我的仇人,却害了你!对不起!唉!对不起!明曰在公堂之上我必定向蔡知州说明,杀死他表弟的人是我!不是你!让蔡知州放了你!”
张必武摇头,说:“大用,蔡知州是不会放过我们的!难道狱卒不是说了吗?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吗?”张必武觉得赵大用真可爱,是个憨厚的老实人!他这种人要是收为部下的话,倒会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那,我,我……”赵大用对张必武充满的全是内疚。害了张必武要被处死……
张必武自我安慰地说:“船到桥头自有路!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又不是大歼大恶之辈!一定能逢凶化吉!而且我知道栋升还在天上看着我,他会保佑的!”
张必武现在除了自我安慰真的没有法子,逃出去?怎么逃啊?现在他们也只有是走一步算一步!但愿峰回路转,能脱此大难!
张必武和赵大用被押到了公堂之上,两旁排列着的是凶神恶煞的持棍肃立着的衙差,他们则是恶狠狠地瞪着张必武和赵大用。堂上坐着的肥头大脑的官就是蔡知州了。
这位蔡知州姓蔡名途,蔡途与叶冠、江飞三人各自的母亲是三姐妹。幸好蔡途并不知晓张必武杀死了他的表弟江千总,不然新仇旧恨就会一并算上的。只是后来江飞处得知了,他们也会狼狈为歼,谋害张必武的,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可以不提。
转回正题。哭哭啼啼的声响,随之“嘭嘭”大地都像是在颤抖起来了!像是地震!
是一个丑陋的肥胖妇人跑进来,丑妇大叫:“给我打死他们!呜……我可怜的冠儿啊!姨母对不起你啊!都是他们害死我的冠儿!儿啊,你可要为你表弟报仇啊!”
蔡知州坐不住了,说:“娘,你就放心好了!不要哭了!表弟的仇,孩儿必报!先给他们来一顿杀威棍!二十大板!”
蔡知州大叫:“打!给我用力地打!”看来他不想先审案,就先是打人了!
就在这时,赵大用大叫:“慢着!”这一叫,衙差也是看着他,看他有什么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