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注意到空中异变,赶忙抬头仰望上方。
入眼可见的就是数万道锁链将整片天空覆盖,通过直视,在锁链的周围缠绕着携带大道符文的雾气,完全看不透它的全貌。
因速度太快的缘故,六人来不及反应,直接被锁链缠绕全身,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见状,一群人开始疯狂的摇摆着身躯,无上境的气息展露无疑,与这锁链不断的对抗着,想要挣脱开它的束缚。
躁动了几下之后,上方的神卫猛的将手臂向上一抬,七人身上的锁链当即加紧,将他们拖拽上天空之中。
这一过程中,那道道锁链不断的捆紧,伴随着六人撕心裂肺的惨叫,似乎是在吸收众人的灵力一般,使他们的境界倒跌,容颜逐渐枯老。
金灿色的云层聚拢,宛如伸出了巨大的双手将其揽入怀抱。
就这样,在地面上任由林玄怎样的喊叫也无济于事,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七位师父被硕大的云雾吞噬。
转眼间,锁链将七人拽入聚拢的云层,惨叫声也戛然而止,林玄目光呆滞的盯着那片天空,而神卫则是淡淡的收回双手再次回到了李烨身边。
“少主,事情已经处理完毕了。”
[叮!宿主灭杀气运之子六位师父,林玄气运值-600。]
[宿主反派值+6000。]
[叮!恭喜宿主,气运之子林玄气运清零,解除天道保护,宿主可随时击杀气运之子!]
系统的提示音在李烨耳畔处回荡,这一结果很显然,林玄的师父们已经彻底的消亡在了这世间,甚至连一点来过的痕迹都没存留下。
“哈哈哈,李烨少主别来无恙啊。”
突然,在李烨的身边,空间被撕裂,一位浑身气息内敛的老者徒步来到李烨身旁,不住的恭维着。
“这次还要多谢穆老祖协助了,今日上古神族的损失,由我李家一力承担。”转过身,李烨朝着后者微微一拜,以示恭敬。
这一下可给穆族老祖高兴坏了,他上古神族早已没落多年,李烨作为不朽李家的少主居然向他示好,这要是传到隔壁那几个老家伙耳中,别提多有面子了。
随即他再仔细观察一番,看见地上匍匐着的林玄,仿佛是想明白了什么,立马拱手告别:“能助李烨少主,实乃老朽荣幸啊。”
“那李烨请少主自便吧,老朽就先不打扰了。”穆族老祖极为谄媚的说着。
他的态度与穆远天相比较,可以说是一个天一个地,云泥之别。
毕竟人家到底是活得久了,真正见识过不朽李家的手段与实力,也看过老一辈中的那些怪物们。
而说到底,这些年不朽李家沉寂,最近一段时间引起的腥风血雨,对于穆远天而言也不过只是是道听途说罢了,他自然理解不了其中真谛。
同一时间,神卫朝着李烨拱手一拜,然后很自觉的退入到了虚空当中,因为他明白,接下来的时间是李烨与林玄的独处时间,他不得有任何的窥视。
瞧着两人消失在此地,李烨又重新转向林玄,悠然的开口:“好了,既然客人都送完了,那也该算算我们的总账了。”
说完,李烨便是白袖一舞,周边一个小型的屏障赫然形成。
林玄瞥了瞥逐渐放晴的天空,那里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之前的锁链,金色巨龙全部消失,依旧云淡风轻,晴空万里。
反观李烨,他审视着一脸茫然与呆滞的林玄,摇着头撇了撇嘴,显得有些许无趣。
“你......你到底为什么要这般针对我,我明明什么也没有得罪你!”林玄双眼泛着血丝,神态如恶鬼一般的紧盯着李烨。
他的话听起来很奇怪,不过李烨自然知道林玄说的是什么咯。
从一开始林玄还没进上古神族大门之前,李烨就已经在有意无意的针对他了,甚至可以说成是无休止的打压。
旋即,李烨蹲下身,满脸轻蔑的盯着林玄:“你想知道为什么,那我现在就告诉你。”
说着李烨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宝盒,打开它一颗枯萎的花状黄色玉器摆放在林玄面前,它的表层上还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这玉器刚一出现,林玄第一时间就有了血脉反应,而且是强烈的血脉反应,心中颤抖,双手触动,不自觉的想靠近它。
“这......这不会就是那件存放在上古神族内部的神器吧。”林玄惊讶道。
他能认出这玩意,是因为他的大师父曾经跟他说过,自己拥有一种名为大地之蕊的血脉,靠近大地之心就会与之产生共鸣。
其实说起来,林玄是个孤儿,七老偶然间获得大地之心这件神器,又在半途中捡到了林玄,见他正好有与之配套的体质,便收了他做徒弟,也好以后继承七人的衣钵。
可惜现在,这些东西都即将落入李烨之手。
“没错,这就是你那七位师父借给上古神族的神器,大地之心。”
“我老实告诉你吧,穆远天早就是我的人了,而这神器已经枯萎了,只有让你与拥有大地之冠的人灵力相融才可重新激活这大地之心。”
“你的那几位好师父那般的急着要救你,也不过是想利用你激活这大地之心而已。”
“你从头到尾,就只是一颗棋子!”
这话传入林玄耳中简直是震耳欲聋,惊天动地。
他不敢相信待自己如亲生孙子一般的七位爷爷,居然仅仅只是为了利用他获得这什么神器。
那这些年的亲情又算得了什么,难道就连他们收留自己,教自己技艺也全部都是假的吗。
难道这一切全都是一场骗局,自己只是自作多情?
“你骗我,我师父他们绝对不会这般对我的!”林玄龇牙咧嘴的嘶吼着,声音略带沙哑,但这话从他嘴中说出明显有点底气不足。
望着地上全身泛着黑气,发丝凌乱,眼神空洞,面容癫狂的林玄,李烨并没有再与其过多的废话,而是缓缓的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