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云,兵不厌诈,这话放在一个人身上是真,更何况是在不同的人身上呢?这天晚上,慕非止和沈蘅芜一开始就没打算早早的歇息,晚膳用过之后两个人就坐在软榻上,命人摆了棋盘,开始下棋。
沈蘅芜下棋的兴趣不大,因为慕非止的棋艺实在是太厉害,根本没有她蹦跶的余地,她一只手撑着头倚在棋盘上,另一只手拿着那晶莹透明的白子,嘟着嘴朝慕非止嚷嚷道:“好无聊,你就不会让让我?”
慕非止哼笑了一声,伸过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很是好笑的回道:“好,我让你五子。”
“这么多?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算了,我还是自己来吧。”沈蘅芜明显的感觉慕非止轻视了她,又开始不满意的嚷嚷,一定要自己争一口气不行。
慕非止看着她这也不愿意,那也不愿意的样子,很是头疼的扶额道:“我总算是明白,为何书中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了,果真是不好养!”
“你有意见啊?有意见也给我憋回去,你要是不愿意养,多得是人愿意养我!”沈蘅芜朝慕非止翻了个白眼,不情愿的说道。
“我只是说难养,可没说养不起。”慕非止干脆将棋子扔掉,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朝沈蘅芜招了招手。
沈蘅芜痛快的扔掉棋子,将棋盘往边上一靠,就朝慕非止的怀里拱去。
“说说话吧,恐怕用不了我们等很久。”慕非止将她揽进怀里,把玩着她的一缕秀发,柔柔的说道。
“四王爷将这么一个大内贼放在身边,还对他言听计从,也难免总是斗不过秦玄戈了,在我的印象中,但凡是两个人相斗,四王爷就没有胜过一回。”沈蘅芜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又朝慕非止的怀里挪了挪,悠悠的说道。
“你确定你曾经看到过他?”慕非止问道。
“是啊,那时虽然我表现的很是嚣张跋扈,没有人敢惹我,但是我还是明白,太子府上的人,尤其是秦玄戈的亲信,大多都防备着我。因为我那个丞相爹将我们姐妹嫁过去原本就没安好心,当初若不是我那个妹妹死活要嫁给秦玄戈,我爹恐怕就将她嫁给了四王爷。”沈蘅芜说着话的同时,思绪又飞回了当初在太子府的那两年。
“我当初回去找过你,可是你已经不在了,等我再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嫁进了太子府,那时候我一直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同你在一起,我以为……”慕非止的声音忽的变小了,那喑哑的,带着低沉的声线让沈蘅芜一愣。
“我们之前见过面是不是?”沈蘅芜突然凑够他怀里坐了起来,一把拽住慕非止的袖子,回道:“我就记得,当初我们大婚之前,你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你说我还是和以前一样有意思。说,你到底什么时候见过我!”
“我是该说你记性好,还是不好!”慕非止微微叹了一句,然后又将沈蘅芜的脑袋给按了过来,他凑过头,在她唇上不轻不重的啄着。
自从两人相处的这段日子以来,沈蘅芜对慕非止的美男计是愈发的没有没法,她原本想将事情给问个清楚,可是慕非止这样温柔的吻着,她只觉得头嗡嗡的又开始响,浑身一点抵抗力也没有,就那么柔柔的躺在了他的怀里。
慕非止抓着沈蘅芜的一只手放在胸前,另一只手掰着她的头,细细的吻着,从眼睛到嘴唇,从嘴唇到她最敏感的耳朵,他吻到她小巧而又厚实的耳垂的时候,沈蘅芜浑身一震,然后就听到慕非止的低笑,她刚要伸手推他,结果就听慕非止在她耳边说道:“我以为他会要了你的人,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有机会。”慕非止一想到沈蘅芜呆在秦玄戈身边的那两年,他心里一直发慌,直到现在说起这个话题还是有些颤抖,他没有办法想象,如果那两年里,沈蘅芜真的成了秦玄戈的人,甚至已经为他孕育了孩子,一想到这种后果,慕非止就发疯的要命。
“哎,你……你不要亲那里。”沈蘅芜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只能一边推开他的头,一边嚷嚷道:“那两年我身上臭的很,他怎么会动我,再说,我又不得我丞相爹的喜爱,他自然是要我那个得爹爹喜爱的妹妹了!哎,你别啃人啊!”沈蘅芜说到这些话的时候,慕非止已经动静动口咬她了,沈蘅芜疼的慌,一巴掌就朝慕非止的后背甩了上去。
慕非止这才转过身,紧紧的抱住她:“幸好,我们还有以后。”是啊,幸好,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她已经成为自己的妻子,以后还会有两个人的孩子,这一辈子,她都会留在自己的身边。
“哎,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我怎么不记得了?”沈蘅芜还是很好奇,虽说跟着师父行医那几年见过许多人,也走过不少地方,可是她是真的想不起来见过慕非止这么好看的人。
慕非止握住她的手,摸了摸自己右脸靠近的耳朵的地方。可沈蘅芜一直没有反应过来,她只当慕非止是拉着她的手,因为慕非止常常做这个动作。
见她反应这么迟钝,慕非止不由得叹了句:“以后我就会告诉你。”
沈蘅芜刚刚撅起嘴,福海的脚步声就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沈蘅芜一听,浑身立即进入戒备状态,她看着已经走进来的福海,很是着急的问道:“怎么样,人抓住了吗?”
“回两位主子,人已经抓到了,是四王爷的贴身侍卫李蒙无疑。”福海尖着嗓子回道。
慕非止同沈蘅芜对视了一眼,沈蘅芜很是激动的就要下地:“很好,你去给四王爷吱一声,我们随后就到。”
“你慢些。”沈蘅芜太过着急,鞋子都还没有穿上,慕非止先将脚落地,小声的斥责了她一声,亲自给她穿上鞋,又找了件衣服给她披上,这才拉着她往外走。
福海走在两人的后头,看着那位只给王后穿上厚衣服,却没顾得上自己的主子,心中微微叹了一句。
以前他是需要别人照顾的,可是遇上对的人,不用学都会照顾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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