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送去你爹那儿,饿你几顿就瘦了。”黎倾夏空着的另一只手握着二二的小爪子玩儿,它的小爪子软软的似是无骨一般,让她觉着怎么玩都玩不够似的。
咦,不过她现在倒是叫的越来越顺口了。
她要矜持一点儿。
在说笑间吃饱喝足后,黎倾夏将它留在了空间里。
夕阳微微垂落西山,余晖红霞遍满天际,更是匀落在街头巷尾,拂落在路过行人的面容之上。
透映着微微的暖意。
只是,在黎倾夏经过她最初穿越时醒过来的小巷子时,二二与黎倾夏有心灵感应,便通过这感应叫了一声:“嗷嗷,娘亲,巷子里有幻者!”
幻者?是美人手下的人么?
黎倾夏减慢脚下步子,余光在四处转了一圈。
芷叶没有说话,反而觉得小姐严肃了几分,好像是在观察着什么事情一样,更是不敢打扰她了。
二二读懂黎倾夏的心思,否认道:“不是爹爹手下的人!”
从它出声道现在六月中旬这一段时间内,它便没有少去过爹爹的行宫,对里面每个人的味道都很熟悉。
但这个人,却很陌生!
黎倾夏听着这话,总觉得心头有些不安,又问二二:“那你能看清里面在做什么事情么?”
“在做特别羞羞的事情!”
“……”好吧,是她输了。
里面的幻者,嗯,很强势很厉害!
“如果可以的话,记一下里面人的样子,回去后我们画一幅画像,明天拿去找你爹,好么。”
黎倾夏当即做了决定。
这个幻者的身份不明,不管是流浪的幻者,还是……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要让二二出马。
二二这个属性为极品的魔宠,总算在除了吃这一方面外,派点用场了!
借着在这里未收摊的摊子上看东西,等到二二记清了之后,黎倾夏才离开。
而那巷子里,女子被男子抵在了墙边。她如藤蔓一般的手缠着男子的脖子,红唇微张,酥媚入骨的娇-喘声一波接着一波,见男子有些分心,她则是将男子的手拉到了自己微微敞开的衣襟之前……
“燃,我要……”
*
黎倾夏回去之后,管不得其他事情,只吩咐了芷叶几句之后,就直奔书房。
“你具体描述一下,我来画。”黎倾夏正在磨墨,把二二放在了书桌的空地儿上。
二二打了个滚,把两只前爪子伸了出来,“娘亲,人家要画!”
黎倾夏抬眼看了它一眼,选了一支相对精巧一些的毛笔,笔端蘸了点墨汁,递在了二二的面前,“你确定你的爪子拿得住?”
二二眨着圆圆大眼,跑到了宣纸前,乖巧的点头。
黎倾夏便依了它了。
二二以错误姿势抓着毛笔,竖直坐着,弯着肉肉的身子,那对小耳朵偶尔动一动,小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不过,二二的确是画不出来的。它画的人,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大圆圈,上面三个乌黑的墨点这是分别代表了眼睛鼻子。
啧,这有点抽象啊。
黎倾夏叉住二二的胳肢窝把它抱离了纸前,“好了,乖,让娘亲来画好不好?”
二二听话的把毛笔给了黎倾夏,自己则是蹬着两条小短腿为自己索取福利,“那人家要吃好多好多东西!”
黎倾夏无语,这二二大爷是真要把她给吃穷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黎倾夏所画的颇具人形的画像已经完成,二二猛点着头,“娘亲棒棒!”
黎倾夏这才落下毛笔,搁在了笔架上,拿起纸张吹了吹,让未干的墨迹干的快一些。
等到画像干的差不多了,黎倾夏便将其折好,收在了自己的身边。
“小姐!”芷叶在门外叫她,眼里好似有幸灾乐祸的光芒,“小姐,我可算打听到了,今儿那位大夫是给二小姐看脸的。听说二小姐吃了什么东西,那张脸痒的都被挠破了!可请了许多大夫,都是束手无策,还查不到病因呢!”
对于曾经把自家小姐欺负得不行的黎素云,芷叶可是巴不得那张脸治不好了呢!
黎倾夏挑了挑眉,云淡风轻却又隐约隽着一缕冷然,“看来我们也是时候去看望一下她了。”
二二:“嗷呜,娘亲你要去做坏事怎么能不带上人家!”
芷叶:“嘘,这可不能乱说。”
“带你带你,给我乖乖的进空间里。”
“人家可以帮娘亲找宝贝!”二二自豪的挺着胸脯,黑珍珠一般的眼睛里都倒映出了黎倾夏的模样。
黎倾夏眯了眯眸,计上心头,随后便与它说了自己的新计划,轻笑着拍了拍二二的带有爱心的屁股,“娘亲到时好好奖赏给你。”
二二扭着小屁股,“嗷呜呜~”
芷叶对于空间这一个词已经见惯不怪了,小姐身边真是有着许许多多神奇的事物。那一支镂金花簪,那一个神秘的小药鼎,还有就是二二了。
带着芷叶与二二,黎倾夏便与铭雅苑那边过去。
还未进了铭雅苑,就能看见一个大夫边摇着手,边垂头丧气的出来了。
而铭雅苑里面,似乎是乱糟糟一团。
黎倾夏想要进来,守门的丫环拦住了她,“三小姐,我们小姐有吩咐不见任何人。”
“都是套路,那刚刚走出去的不是人?”黎倾夏早就知道说的肯定是要打发她走的话,浅淡弯着朱唇,指了指大夫离开的方向。
丫环语塞,并不敢直视黎倾夏。
黎倾夏吩咐了一句二二,那丫环竟拦不住黎倾夏,让黎倾夏与芷叶轻轻松松的进去了。二二毕竟是魔宠,身上的能力自然是与众不同的。
等到黎倾夏进到了黎素云的房间里后,丫环才猛然清醒,再看看眼前,哪里还有人的踪影?而二二,则是一溜烟朝着张氏的翠轩阁赶过去。
黎素云不敢碰脸,却是在痛哭着。而她也因为这一张脸突生的症状,脾气暴躁了不少。
黎重景与张氏陪在了黎素云的身边,张氏紧紧搂着黎素云的肩膀,心痛的流泪。
黎重景则是站在一旁,无奈的摇着头。云儿是他唯一的女儿,亦是他最抱有期望的女儿,怎么能……说毁就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