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说让我今晚住在这里?”沈秋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问着他。
“除了这个,我目前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周放说的是真话,如果是在镇上就算没有了车,他也能给她想办法。可是,这里是县城,错过了班车他是真的没办法了。
“这不是还有三分钟呢嘛。”沈秋还没死心。
周放给她比了一个数字,后面的话直接让她歇了心思,“从这里,到县城客运站至少要八分钟。”
这下沈秋是彻底死心了,再也没有提要回去,她就这么干坐着。
最后,因为气氛实在是太尴尬。所以,她还是打破了这份平静。
“要不,今晚我还是入住招待所吧,就不麻烦你了。”沈秋想来想去就想到了这么一个办法。
“哪里麻烦了?你一个人去住招待所,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你就不能担心担心你自己?”周放的话说的有点重,但是如果他不这么说的话,想必这个女人的想法还要多。
“住招待所怎么就是脑子坏掉了?有什么好担心的,招待所难道没人住吗?我怎么就不能住了?”沈秋不太理解周放说的话。
“我的意思是,你一个女人去住招待所不安全。你难道没听说最近招待所出事了吗?”周放神神秘秘的说着。
沈秋一听,瞬间就紧张了起来,有些好奇的问:“出什么事了?”
“我听说是招待所里进了贼,趁大家伙儿都睡着了半夜起来偷东西。而且,还不只是劫财,好像还劫色了,劫的还专门是那种一个人去住招待所的女性。”周放一本正经的和沈秋说着。
“周放,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啊!”沈秋胆子小,突然被周放这么一说,她那想要住招待所的心思就这么放了下来。
周放一副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的语气:“当然是真的了,我有必要骗你么。再说了,这件事情影响挺大的,听说都上报纸了,你这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没有啊!”沈秋连忙摇了摇头。
周放仔细地思考了一番,缓缓的开口:“也对,你平常哪里也不去,就待在村子里,当然不知道了。我可是经常在村里和县城里两地跑的,自然知道的要比你多。”
周放说的那么认真,自然是把沈秋给吓到了。看来她不能去住招待所了,她还是乖乖的住在这里吧。她觉得就算这里再怎么不好,也比出了事的招待所好。
可是,她要是住在这里,这个男人又该住哪里去呢?这间宿舍可是他的!
沈秋有些为难的看着周放,磨磨唧唧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可是周放,如果我住在这里的话,你就没地方住了。”
周放笑了笑,原来她是在纠结这个。
“你不用担心,我有地方住的。我去隔壁王麻子那儿和他们几个挤挤就好了。”周放一脸淡定的说没什么大不了。
沈秋听他说的那么淡定,却还是多问了一句:“隔壁一间宿舍住几个人?”
“六个。”周放想也没想,就直接说了出来。
沈秋一听却皱起了眉头,很是纠结的道:“六个人已经很多了,再加你一个要怎么睡?挤也挤不下吧!”
“实在不行我打地铺也是可以的。”周放听了她的话,觉得也确实是有点道理。
之前他没有多想,听沈秋那么一说,顿时他也觉得好像是不太能挤的下。本来每个宿舍就不大,一个宿舍六个人,上下铺,床也小,也确实是拥挤。
“打地铺真的可以吗?晚上起夜的时候,难道不会被他们踩到吗?”沈秋这么说的时候,仿佛那个画面就出现在了周放的脑海里。
宿舍本来就小,还要打个地铺,那空间就更小了。再加上都是一群大老爷们,晚上打呼噜磨牙说梦话的更是不在少数。
他要是打个地铺,晚上别人起夜也是个问题。
都是一群大老粗,没轻没重的,要是大半夜出来起夜真的没注意把他给踩了,他也没处说理去。
不过,这说不说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重要的是被踩伤了,那受伤的可是他自己。就这么想想,周放就放弃了晚上和那群大老爷们挤挤的想法。
见周放不说话,她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她看着周放有些为难的样子,于是便好心的开了口:“要不,你晚上和我一起睡吧!”
平地一声惊雷起,沈秋一句话就把周放炸的差点呼吸不顺。
“沈秋,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放简直觉得沈秋疯了,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她可是有夫之妇啊!
“我知道啊!”沈秋点了点头,见男人的表情有点不对劲,于是她又赶忙解释着:“周放,你是不是想多啦!我的意思是,你晚上也睡在这里。你睡床,我打地铺就可以。”
“吓死我了,你这说话的方式下次可得改改!以后可不能再这么随便表达了!”周放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沈秋点了点头,满意的道:“好啊,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那可不行。”周放立即回答。
沈秋直接给了他一个眼神,仿佛再说又怎么了呢?
“怎么能让你打地铺呢!你是客人,你睡床。我皮糙肉厚的,我打地铺就可以。你要是不同意的话,那我就去住招待所。”
周放没有给她反驳的权利,直接就提起了招待所。他知道沈秋已经对招待所有阴影了,所以,她是绝对不会让他去住招待所的,那就只能同意他打地铺了。
“好,我同意,那就这么说定。我睡床,你打地铺。”说着,深秋就坐到了周放的那张床上,生怕他再反悔。
周放也是毫无意外的就知道她肯定会答应。于是,他便轻轻勾起了嘴角,转身走到了一边的红木矮柜旁。打开,然后就从里边抱出了一卷凉席和一条薄被。
只见他把凉席三下五除二的就铺在了地上,距离他自己的床还隔了一条巴掌宽的距离。
就像楚河汉街似的,泾渭分明。
就在他要把薄被铺在凉席上的时候,突然就被沈秋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