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云丹这一件事,木若昕瞬间成了魔城最风云的人物,到哪里都有人在热聊她,也因为这件事,让所有人都看到了魔城之主对城主夫人的*爱程度,那些对阎历横还心存幻想的人纷纷不敢再奢望。
事实上她们也从来不敢有任何奢望,只是在心里做做美梦而已。
魔城里的人得知城主夫人要四处逛逛,赶紧回自己的领域,把该做的事做好,免得出事惹麻烦。
有阎历横的带路,木若昕到哪里都畅通无阻,沿路上遇到的人远远见到他们就已经先把路给让好。
对于这种事,木若昕已经习惯,看得很淡,不去理会。这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并不是人人平等的社会,只要你够强,你就能拥有无上的尊荣。小的时候妈妈就说过,这个世界是看拳头说话,你平等待人,人未必会平等待你,想要有说话权,那就必须把拳头练硬。
不用理会一路上的人,木若昕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周边的风景上,对魔城的环境那是赞不绝口,“哇……真的到处都是人间仙境,美不胜收,空气清新宜人。阿横,你是怎么找到这个风水宝地的,又是如何建立起魔城的呢?我观察过这里的房子和外面的都不太一样,别具风格,颇有大门派的风范。”
阿横最多不过三十岁,他是从玄灵界来到人界,等于说是白手起家,如此年纪就能建出宏伟的魔城,那可不简单呀!
说起往事,阎历横脸上的表情深沉了些许,不过他掩饰得极好,淡淡道来,“我十五岁便从玄灵界逃往人界,两年后,机缘巧合中找到了这方天地,为防止外人进入,我在外围布下结界,并于其中建立魔城。起初只有我与厉行以及三大长老,而后遇到黑鹰与四大护法,接着收留了一些无家可归之人。黑鹰是远古族汐族之王幸存的唯一血脉,而魔城里大多数的城民皆是汐族族民。”
“汐族,那是什么族呀?我只知道金族、木族、水、火族、土族,没听说汐族。”
“是一种于水中生存的族类,人界称之为鲛,化为人形者称之为鲛人。”
“什么,鲛人,黑鹰是鲛人,不是人?这怎么可能呀?我虽然没见过鲛人,但在书中曾看到过,他们一般都是人身鱼尾,生性温和、腼腆,就算化为人形也不能长期离开水源,否则就会干死。黑鹰如果真的是鲛人,那他为什么可以长期在陆地上活动?还有你说的那些汐族族人,他们也算是鲛人,都需要水才能活下去。”木若昕惊讶得嘴巴大张,睁大眼睛看着阎历横,大脑没能立刻完全消耗这个信息。
黑鹰居然是鲛人,还真是奇妙啊!
据说鲛人很容易害羞,难怪他一谈到紫兰就别别扭扭的。
“那是因为魔城周边的灵气可以替代水源,令汐族之人能如人类一般在地面上生活。黑鹰是半人半鲛,他身上一半的血脉来自人类,与其他的鲛人不同,就算没有魔城的灵气,他也能像人一样生活在陆地上。”
“太不可思议了,黑鹰居然是鲛人。那他为什么会跟着你,还把汐族的族民带到魔城里来?”
“鲛人能泣粒成珠,因而遭到谋利之人大肆捕杀。随着人界力量不断增强,不少人能如鱼儿一般潜入深海之中,捕杀鲛人。一次又一次的大战,汐族死伤严重,到最后只剩下极少之数。十二年前,汐族又遭到一次人类的大肆捕杀,汐族之王已无力再保护族民,于是让他们离开深海,各自逃命。十二年前,我于魔城之内感应到城外有求救之声,出去一探,正巧看见黑鹰遭人捕杀,于是便将他救下。”
木若昕认认真真地听着阎历横述说关于黑鹰的事,惊讶又觉得有趣,不过让她更惊讶的是阎历横的仁慈之心,夸赞他,“阿横,你的心地真善良,这世上像你这样的好人没几个呢!”
“我乃世人闻风丧胆的魔王,何来善良一说?”阎历横冷眉一横,板着一张脸,故意把凶神恶煞的一面表露出来,不愿让人看到他内心深处的仁慈。
他不需要仁慈,他只要边变强。
“好啦好啦!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要不是因为你的心地善良,初次见面的时候我才不会送你香囊呢!也不会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屋顶去给你吹曲子,更不会耗尽灵力帮你镇.压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早就看透了,所以不要再装啦!”木若昕用手把阎历横死板的脸拉变形,故意逗他,“好阿横,你板着脸的样子不可爱,笑起来才可爱,来来来,笑一个。”
可爱——这是夸他还是损他?阎历横实在笑不出来,心里郁闷得很,可又舍不得拿木若昕怎么样,只得靠转移她的注意力来解困,“前面就是丹灵殿,我们走吧。”
“丹灵殿……”木若昕一听到‘丹灵殿’这个词,注意力就全部放到上面去了,往旁边看去,看到一座门前放有大鼎的宏伟石宫,于是朝大鼎跑过来,好好欣赏,“哇……好大的鼎呀!像一个大锅,一锅可以煮出足够上百人喝的粥的分量。”
丹灵殿外面早有弟子守候,见到魔王来,立即行礼,“叩见城主。”
守候的弟子都是女弟子,个个都穿得很端庄得体,脸上的妆容化得甚好,在行礼的时候更是把声音放得如此百灵鸟般清脆,为的就是吸引阎历横的注意,可当他们听到木若昕形容大鼎的言辞时,忍不住暗自嘲笑。
那可是上等的炼丹鼎,城主夫人竟然说是一个大锅,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对于这些女弟子,阎历横连看都不看一眼,直走到木若昕身边,告诉她关于鼎的事,“此乃青玉龙鼎,炼制上等丹药的绝佳之器。”
“那怎么说,它是个宝贝咯。”木若昕围着青玉龙鼎一圈一圈地看,还用手敲一敲,估算着这鼎的价值,“阿横,这鼎能卖多少钱啊?”
“此乃无价之宝,价值连城。”
“怎么说它很值钱咯。”
“应该……是吧。”阎历横感觉有点难以回答这样的问题,虽然早就知道木若昕是个爱财之人,但他却料想不到她把爱财表现得如此明显。
人人都爱财,但多数人都不肯大方承认,有的甚至口是心非。
然而他的若昕,竟好不掩饰自己的爱财,实在可爱。
木若昕欣赏完青玉龙鼎之后,走到阎历横面前,多他绽放出花一般的笑容,灵动相求,“阿横,你把这个鼎借给我一天,好不好呀?”
“借……你要此鼎作甚?”
“明天最后一味药就可以采摘了,我正愁找不到一个好鼎炼药,想不到老天爷就给我送上门来了。”
“炼药?炼何药?”
“就是炼给蓝正司救命的药啊!草药明天就可以采摘,而鼎今天就送上门来,也许这是老天爷在暗中帮蓝正司吧。”木若昕直接严明,说完又去研究青玉龙鼎,心里真想占为己有。
不过这鼎是阿横的,她想要的话应该不难吧。
这件事以后再说,先把蓝正司的药炼好。
阎历横一想到木若昕借鼎是为了别的男人,心里就不爽,醋坛子打翻了,发着小孩子脾气,不悦问道:“若昕,蓝正司于你心中是何之位?”
木若昕心细得很,一句话就能听出阎历横那股酸醋味,刻意用手扇扇,调侃道:“嗯……是什么味道,那么酸?谁家打翻醋坛子了吗?”
“……”
“阿横,是不是你家打翻醋坛子了?”
阎历横一脸的闷气,对于感情上的事毫不矜持,很干脆地承认,“是。”
木若昕掩嘴而笑,“呵呵……阿横,你好可爱呀!居然承认自己家打翻醋坛子了,呵呵……”
阎历横可没觉得好笑,威严霸气地强调,“我不允许你对别的男人好,绝不允许。”
“安啦安啦,我只是把蓝正司当朋友而已,没别的意思。更何况之前我也答应他,会救他一命,你总不能让我失言于人吧?”
“这还差不多。”
“你这个醋坛子,比我还大。不过你也听好了,我不允许你对别的女人好,绝不允许。”木若昕早就发现了旁边那些女弟子的小心思,只是装作没看见,在心里防着。
阿横是她的,谁敢跟她抢,她就跟谁急。
“纵使粉黛再姹紫嫣红,于我眼中、心中只有你一人。”阎历横对着木若昕深情款款,依然无视旁边的女弟子。
魔王这句话,把那些女弟子的心思都给杀死了,本来还在暗自嘲笑木若昕的庸俗,现在只剩下羡慕。
能成为城主身边的女人,得到城主的爱,就等于得到所有。只可惜城主身边已经有人……
“恩恩,这话我爱听。那这个鼎我就先借走咯,用完之后再还。”木若昕有一挥,把青龙玉鼎收进镯子里,玉鼎瞬间消失不见。
守在周围的其中一个女弟子,忽然开口大喊:“不可……”
与此同时,整个丹灵殿忽然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