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基本情况,她就用命令的语气让陈晓星进行实验。
实则她在催眠陈晓星实验的这个克隆体。
这个克隆体被催眠之后,在陈晓星完成实验过程后,就开始自述梦境。这倒是陈晓星实验中惯常进行的操作,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但这个克隆体实际上陈述的不是梦境。而是他来的地方。
但很可惜,他不知道来的地方的位置。只能描述出环境。
小萌没说话。面无表情地走了。像当初臭脸特.工那样。
没得到有用的信息。她需要再想别的办法。
她又一次利用自己的权限查阅了信息库。她本可以询问负责人就可以知道这些克隆人的源头。但是如果能不惊动任何人就得到信息,就不要惊动。只要做了,就有痕迹。会不会被发现大概取决于自己是否足够小心以及,运气。
但最好还是不要寄希望于运气吧!
这些信息并未列入绝密,倒是轻松查到了。
她走出地下基地,再次开车出发。
这次又是两天的行程才到。这次她不用找地点,所以直接就去了地下基地。
她叫来负责克隆项目的人,问他:“这个项目谁批复的?”
“最高权限的人批复的,具体信息不知。”
“那谁交给你这个任务的?”
“内部邮件!”
“嗯!我知道了!”
内部邮件想必已经删除。完全不用考虑。没有那个人的任何信息透露出来。看来难度不小。
这次和领导人那次不一样。至少她找得到对方的照片、视频等资料。
但这个最高权限的人,一点信息来源都没有。
除非她能确定地点,离得近,也能靠冥想预知信息。但也无法确定对方的地理位置。
藏得还真够深哪!
她得再想想,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获取到这个人或这两个人的信息。
下面的人无法联系到他,那么必然是他主动来联系下面的人。而他会联系谁呢?
那个负责意识导入实验的人。
所以她得回去。暗中监视意识导入实验的负责人,看看他是通过什么发布实验状态消息的。
很快她又启程把车往回开。到了之后略作休息就再次叫来了实验负责人。
“你负责的任务信息如何向上传递?”
“这涉及机密,我不能告诉你!”
“我是最高权限!”
“但我这是任务机密,什么权限都无效。”
小萌笑笑。无非就是你清醒时问和你不清醒时问的区别罢了。
于是她对他施展了催眠。
“我建议你告诉我,因为我确实有足够的权限。”
于是风铃眼睛快速眨了两下,说道:
“实验报告放在监控看得到的地方即可。报告标题即为传递的信息。”
“很好!感谢你的配合!”
小萌解除了他的催眠。
如果他运气好,没人特意看他俩谈话的视频。若他运气不好,也看着像是他主动提供的消息。
这次她没把视频替换掉。同样的道理,如果可以不惊动别人就获取到信息,当然不要惊动。以她的权限,在地下基地询问任何信息都不违规。
如果风铃以任务机密为由不告诉她,她也无可奈何。但他若是说了,谁也不会找她麻烦。
他与风铃谈话时肯定有人在看监控。但监控看不出问题。除非特意去听他们谈话,否则他们连风铃已经泄密都察觉不到。
一般情况下,这种监控会被存储,以供以后发现问题时查看。但若没有发现问题,也不会有人一直监听。因为监控室里要同时盯着很多监控。同时看还行,谁能做到同时听?
何况以她的级别找风铃询问信息,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没人会那么闲,放下工作去监听他们。
若她换掉监控,万一被发现,可就画蛇添足了。
这天开始,她天天在监控室盯监控。重点是风铃的实验报告标题。她很有耐心,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几乎不眨眼地看着。
她发现每隔一个月风铃送上一份报告。报告标题都是第某某次实验失败总结。
每次这份报告出现时,监控其中的一个屏幕会有图像抖动现象。这种现象一般人察觉不到。因为太微小了。但她敏锐地发现了。她的眼睛当然和别人一样,但她的脑部对各种波的信号都比常人敏感。
这里既然出现抖动,那就是有干扰信号出现。干扰信号来源,想必是无线的。因为有线的可以循线查得到。而无线的,除非恰好在无线信号出现时就拿仪器检测,应该是没办法的。
小萌不可能真的在监控室里用仪器来检测,太显眼。那用什么办法找信号源呢?
简单。
她回到自己这些天临时索要的住所里。以她的权限,监控不能照到她,这是为了防备高级别机密在她布置任务等情况下被普通特.工获取到。
她在这里用仪器,谁知道?她只是检测来源,又不去干扰。
现在她知道了报告放置的时间规律,又有了仪器的帮助,很快就得到了定向。心里想,还是科技更好用啊!难怪当初蒋萌要把自己当实验对象,天赋虽好,无法稳定使用也怪头疼的。
蒋萌本就是她的基因来源,所以从生物学上来说,她俩是同一个人。她在称呼蒋萌时,便无需特意去用个尊敬点的称呼。比如妈妈什么的。小时候梦里那次是个意外。她当时太小,不懂。只知道血脉相连,潜意识里就把她当成了妈妈。
她又查了一次信息库,把所有的特.工信息看了一遍。毫不意外地发现,那个方向没有什么特.工的驻点。应该还是权限问题。
只有一个方向的情况下,还是不好找。顺着一个方向走下去,能绕地球一个圈。
所以她按照信号的时间规律,每次隔大致相同的距离来试错。比如三公里。
第一次在地下基地,第二次在那个方向三公里外,第三次再推三公里。以此类推。
如果信号减弱,就往回走一半的距离重新测试,也就是零点七或零点八公里。也以此类推。
听起来简单。但由于一个月才能测一次。如果距离非常远的话,比如在另一个城市,也需要好些年了。
所以其实不一定是三公里。也可以定得数字大一点。反正就是试呗!
还好并不太远。她第一次是在三十公里外测的。第二次是在八十公里外测的。第三次则是在六十公里外测的。最后定位在大概五十五公里左右。
她又开始精确定位。在这五十五公里处方圆三公里找。那其实也和大海捞针一样。三公里范围得有多少楼房、地下室?怎么找?
都已经查到这里了,怎么可能放弃?
她回了一趟自己的住处,拿来了刺激大脑的仪器。晚上住在车里,把车窗帘子拉上,躺到车后座去,再次开到最大档位睡觉。
这次她获取到了有用的信息。确定出一个大致的位置。
早上起来,她拔掉仪器,去吃了个早饭,然后逛街。逛累了就回来,定了个酒店,好好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白天继续逛街。半夜爬起来行动。
她一到目标住处附近就发现了三个特别强烈的脑波信号。应该是负责警戒的人。那是类似于第六感的一种感觉。但她只是能感觉到,无法定位。所以她没有急着出现。
连续三个夜晚她都到这附近就下了车,然后在暗中观察。算是摸出了这三个人的大概警戒位置。
最后一次,她观察完就回去休息。睡到天大亮才起床。然后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学生模样,背着一个崭新的女士皮包,手里抱着一份简历。头发扎成马尾。耳朵只戴着耳钉,手腕上则是廉价的金属手链。
她把车开到附近后,坐了公交车过去,然后假装问路,到那栋楼下走进了楼洞。
楼里一个警戒的人员假装下楼,正巧碰上。
那人看着就是个正常上班族,胳膊下夹着一个公文包。她上前问道:“请问江河贸易公司在这里吗?”
那人疑惑地说:“没听说过,你是不是弄错了呀?这里是家属区,怎么可能有公司?”
小萌说:“哎呀!那人给我发的定位就是在这里。这会电话也打不通。”
说着,她还给对方看了她的手机聊天记录。
那人一看,还真是这里。他好心地说:“你别是被骗了吧!现在骗子会洗脑。专门骗你这种找工作的大学生,你一进门就不让走了。这里绝对不会有公司,你看这环境就知道了。快走吧!另找份工作比较好!”
小萌于是千恩万谢地下楼走了。
然后她就在楼下又转了几圈才走。
二楼阳台有人一直看着她。这人一副社会精英模样。
一会,那个假装上楼的人过来,和他一起看了一会,说:“我问过了,是个被骗的大学生。你看,还在那里转呢!”
那人说:“嗯,小心无大事。”
这时卧室里出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他说:“快吃饭了,你俩谁去买?”说着无意识地向下扫了一眼。说:“哎!这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