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阁的阁主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皮肤偏黄,额头印着琼花印,配上衣裙上的青竹交相辉映,有种特殊的美感,走路步伐轻快,一看便知是常年习武之人,她对元诩极为恭敬,详细讲解了泉中有哪些『药』材,有何功效,元诩偶尔点头,偶尔询问『药』理。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两处冒着白烟的温池旁,水质清澈见底,圆润如玉的鹅暖石铺设地步,空气中散发着『药』味,两个池子都被半人高的大石块围起,若是泡在池中,是看不见对方的。
萧家三子与尔朱二姐妹一同上车,萧烈还是不愿意相信,怀玉刚刚讲的那番话,心里突突的跳着:“大小姐,你的人是不是看错了?淳儿怎么可能会跟世子去明月阁一起……”
“奴婢不打扰二位了。”阁主恭顺的退下,留下两名女婢跟裴询候在门外。
关上门,才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对裴询福了福身子,柔声道:“昨日红梅开了,有几朵本是要采下来的,但那树单薄,周围又无地方放梯,素问裴侍卫轻功好,能否帮奴婢折下来?”
萧家三子与尔朱二姐妹一同上车,萧烈还是不愿意相信,怀玉刚刚讲的那番话,心里突突的跳着:“大小姐,你的人是不是看错了?淳儿怎么可能会跟世子去明月阁一起……”
“这……”裴询有些为难,瞧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离这里远吗?来回需要多久?”
“不远,就在东角。”阁主侧身,让出路,谦和有礼道:“劳烦您了,这里有冬菊,夏夜伺候着,屋外有御林军守卫,裴侍卫放心,奴婢们不会怠慢太子殿下的。”
裴询受过阁主恩惠,不便在三推辞,于是跟随她一并离去,只想着早点赶回来,却没发现身后的两位侍女眼底带着杀气,两人身影一从拐角消失,侍女对视一眼,悄无声息的推开门,袖下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
萧府门外。
萧家三子与尔朱二姐妹一同上车,萧烈还是不愿意相信,怀玉刚刚讲的那番话,心里突突的跳着:“大小姐,你的人是不是看错了?淳儿怎么可能会跟世子去明月阁一起……”
见他脸涨红,搁在腿上的双手紧紧攥着,英娥冷笑着接下去:“世子亲自派人来请的,怎会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一丝不着泡在池中,萧哥哥,不用我讲,你也知道会发生何事吧?”
他们都还未有过男女之欢,但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香艳的画面在脑海浮现,让人血脉亏张,萧烈面『色』铁青,额头有青筋鼓起。
“不会的!”萧权立马反驳,急急道:“淳儿不是那种人,英娥姐姐你别『乱』说,叫他人听去,会坏了淳儿的名节的!”
尔朱淳摇头。“淳儿不敢。”
尔朱淳的个『性』,他们都知晓,不可能做出那种事,但尔朱二姐妹信誓旦旦,他们又不得不信,萧烈心烦意燥的拉开帘子,催促马夫:“张伯,再快点!”
“大公子,已经是最快了!”用力一抽马尾,街道上的小贩避之不及,很多都摔倒了。
“大公子,已经是最快了!”用力一抽马尾,街道上的小贩避之不及,很多都摔倒了。
但萧烈还是觉得不够快,他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到明月阁,将尔朱淳拉回来!问清楚到底发生何事了!
“我也希望是误会,可……”怀玉叹了一口气,装出痛心疾首的模样:“跟淳儿去的下人回来亲口对我说的,她若是真与世子发生了什么,父亲回来了,我可真不知道该如何跟他交代。”
“不会的。”萧烈喃喃自语,也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车内人听:“淳儿她不会的。”
“怕只怕,那世子图谋不轨。”萧凯早就看不惯尔朱淳,添油加醋道:“他要是霸王硬上弓,淳儿一介女流哪里敌得过他?还不是只能从了他?咱们此刻去,弄不好打搅了世子的美事,还会被……”
“住口!”萧烈怒目一瞪,眼球通红,萧凯吓得将到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车里再无一人说话,气氛压抑沉闷,怀玉与英娥却悠闲的理了理袖子上的褶皱,方才出门时,她派人将明月阁那块的百姓通知了,只要尔朱淳衣衫不整的出来,立马将准备好的菜叶鸡蛋扔过去,保管叫她名誉尽毁!
放『荡』『淫』『妇』的头衔,传遍洛阳的大街小巷!
屋内,白雾缭绕,只剩下元诩与尔朱淳二人,热气喷在身上,很快便感觉脸上衣服上『潮』湿了,尔朱淳心中百转千回,双手拧着,正想着找什么借口能既能离开这里,又不让元诩起疑心,抬头突然发现元诩正在解束腰,脸一红,连忙背过去,有些慌『乱』的说:“世子,我一介臣子怎敢与您同沐一屋,还是等您先沐好,我再进来吧。”
说完,低头快脚步朝门外走去,心里祈祷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明明十几步的距离,在此刻却显得格外的长,总也走不完。
“慢着。”快到门边时,便被元诩拉住手,尔朱淳浑身一颤,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见他说:“此刻就我们二人,不用在乎君臣之仪……”
“住口!”萧烈怒目一瞪,眼球通红,萧凯吓得将到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车里再无一人说话,气氛压抑沉闷,怀玉与英娥却悠闲的理了理袖子上的褶皱,方才出门时,她派人将明月阁那块的百姓通知了,只要尔朱淳衣衫不整的出来,立马将准备好的菜叶鸡蛋扔过去,保管叫她名誉尽毁!
见她脸颊绯红,元诩凑了过来,歪着脑袋看她,越看她脸越红,忍俊不禁道:“你该不会害羞吧?又不是女子,扭扭捏捏的做什么?”
“慢着。”快到门边时,便被元诩拉住手,尔朱淳浑身一颤,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见他说:“此刻就我们二人,不用在乎君臣之仪……”
“我……”她下意识抬眸,但他束带半解,连忙低头,结结巴巴道:“世……世子一番好意,淳儿感谢不已,只是……我实在有些怕水,想出去透透气,稍后再来。”
“你就这么怕我?”元诩问,不放过她脸上一丝表情变化,可她却连忙摇了摇头。
他本来只是想着借三公子身子虚弱,在尔朱荣从边疆回来之间,多交涉些,拉拢君臣关系,又可以多一个知己,才安排尔朱淳来明月阁之约,若不是有他开路,小小将军之子,哪有资格进这里?
可这个三公子犹如惊弓之鸟,从脖子一路红到耳畔,娇小玲珑的耳垂,倒透着几分让人忍不住想亲近的可爱。
“你就这么怕我?”元诩问,不放过她脸上一丝表情变化,可她却连忙摇了摇头。
“那你这么急着出去干什么?”他又问。
尔朱淳手紧紧攥着,嘴唇蠕蠕了好一会,才柔柔道:“我从未与人同沐过。”
她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借口了……
“这分明是两个池子,哪里算同沐,四周还有石块挡着。”元诩更加不解了,灼灼视线在她身上扫视,挑眉道:“莫不会你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怕被我见到?”
尔朱淳穆然抬头看着他,难道他已经发现她女儿身了,所以才故意这样试探她?
尔朱淳穆然抬头看着他,难道他已经发现她女儿身了,所以才故意这样试探她?
“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不是,我只是……”她控制不住自己不去看他的眼睛,又编不出借口,索『性』直接说:“世子能放我一马吗?”
元诩楞了一下,笑了。
“你就这么怕我?”元诩问,不放过她脸上一丝表情变化,可她却连忙摇了摇头。
他做这些,本是为了她调理身子,她却如临大敌似得,仿佛只要一松手,就会立刻从眼前消失,他板着脸,好像是故意吓唬她:“要是我不放,你怎么办?我可是世子,我的命令你敢违抗?”
尔朱淳摇头。“淳儿不敢。”
“那不就得了!”元诩满意的看着她,突然伸手将阁主备好的裹身布递过去,欺负人似得:“你先下水,要是溺了,本世子救你。”
看着面前白『色』的长布,尔朱淳顿时失了方寸,心『乱』如麻,难道只有将身份说出,才能让世子改变心意?
她深吸了口气,正准备坦诚相告时,门被人悄无声息的打开,匕首上折『射』一道冷光,倒影在尔朱淳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