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低估了!”查文斌检查了李成功的伤势,这个铁打的汉子当时注意力全在洞外,王亮和陈震也没有注意同伴忽然的一跃而起,他们形容此时的杨峰几乎就像是一块门板一样从地上直挺挺的就立了起来,然后结结实实的一石块拍到了李成功的脑袋上br>
“总不是成了僵尸吧。”胖子听他们的描述,杨峰刚才的动作绝非普通**能够做出来,而且他的力气也异常的强大,查文斌暂时是封住了他的穴道。不过这是治标不治本的,如果短时间内不能找到解除这种厉害蛊术的办法,以他现在如此的高温恐怕是撑不了多久的。
“石头,你跟我出去找他们,陈震王亮你二人负责看着他们。”查文斌拿出一个小药瓶子递给陈震道:“每隔半个小时给杨峰吃一粒,天亮之后如果我们还没回来务必一人背着一个下山。”
这也算是临危受命,既是无奈也是迫不得已,查文斌知道那些人的目标是自己,把他们留在这里不会增加额外的风险,两人冒着雨匆匆没入山林。
进了林子便发现那些白衣依旧还在飘荡,胖子暗骂了一声这些装神弄鬼的家伙,只不过手中的五四射程实在太短,那些人行踪又十分诡异,似乎刻意和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双方互相移动了约莫四五百米后,那些白衣便又开始不见了,这林子里不比平地,转眼之间周遭又是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密林了。
“出来吧!”查文斌朝着四周的林子喊道:“冤有头,债有主,这种躲猫猫的游戏也玩了很久了,各位难道打算还要继续这样做无聊的你追我赶游戏吗?”
也就是话音刚落,林子那头就出来一个人,“查文斌,我们又见面了!”
这不正是那天去自己家里的乞丐,今天的他扮相可不咋地,一身白色的罗纱裙让人觉得有些滑稽,手里还提着一盏灯笼,原来是外面罩上了一层绿色的布。
“你们也算是煞费苦心了,”胖子笑道:“一个老爷们整这出是不是有点太可笑了,是单挑还是要一起上?”
“不不不,好不容易请上一次查先生,我们自然是不愿意怠慢的。”那人说道:“虽然我们打过两次交道,但是鄙人还是想跟查先生正式介绍一下:我叫诸葛俊,像是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查先生也会觉得奇怪究竟是为了什么?”
“洗耳恭听。”
诸葛俊说道:“这个世界有人的地方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罗门一家独大已经太久,我们不妄图改朝换代,但求有个安生之所。奈何他们欺人太甚,任何人一旦触及到他们的利益就会受到毁灭性的欺凌,如果你帮我做好这件事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
“没有兴趣,”查文斌道:“秘密这种事就好比菜市场里交谈的大妈,对于我这样的人而言,知道的越少反而越知足。”
朱葛俊似乎对自己很有把握,他说道:“你肯定会感兴趣的,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自己是谁?你从哪里来,又会往哪里去嘛?”
“我是查文斌,仅此而已。”查文斌道:“如果没有别的事儿,我们该谈谈那些命案了,你的手上沾满了那些无辜人的鲜血,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
“那你是哪只眼睛看见我杀人了呢?”朱葛俊说道:“对了,你应该是想说你中了蛊术吧,怀疑是我干的嘛?”
“敢做不敢承认了?”
诸葛俊道:“金钩铁丝天下无双,虽然鄙人也懂一些蛊术,但却也苦于寻不到那种神奇的虫子。没错,当日我确实在那米粒里动了手脚,只不过那是来自南疆的金蚕蛊,其厉害程度也不过就如同你所见到的那个叫杨峰的孩子,跟那大名鼎鼎的金钩铁丝可是差得远了。”
“你那身衣裳还是别脱了。”胖子道:“刚做不敢当的的确就只配做个娘们。”
原本并无兴趣的查文斌反倒是一反之前的态度道:“你继续说下去。”关于这个问题他也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金钩铁丝这种奇虫上一次还是在几年前的状元村见过,当时的程子衿中的就是这种蛊术。会行蛊的人本来就不多,而这种奇蛊更是在书中有所见过,所有的下蛊人与蛊虫之间是需要一定的联系的,就好比是海豚和驯兽师,驯兽师只能和定期亲近的海豚才能达成默契,蛊虫和施蛊者也是同一个道理。
“得知你中了金钩铁丝我也很意外。”朱葛俊把一个小瓶子丢给查文斌道:“你自己看,这里面放得是当日我加进去的米粒,其中颜色偏白的是金蚕蛊,而还有一种颜色偏黯淡的小粒经过辨认,可以断定就是金钩铁丝的蛊卵。老实说,我没有驾驭这种蛊虫的能力,至于到底是什么人做的,我大概也只能从那些给施舍米的‘好心人’中去回忆,只可惜,查文斌,容我能力有限,目前还没有找到那个人。”
“如此说来,有人借了你的手给我下了蛊,”查文斌说道:“现在挺有意思了,三方人跟我所说的内容都合不起来,我到底是该相信谁呢?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推断出一点,你的行踪已经被人知道了,否则怎么可能算到你要来我家下蛊而提前把金钩铁丝混合在你要饭得来的米粒里。现在说说,你们到底想要干嘛?”
“我们自然是想赚点小钱,本来想控制你威胁一下他们而已,”朱葛俊似乎并不被自己的言行感到有什么不妥,他说道:“大家都知道你是他们的命根子,捏住你不过是想求财而已,不然谁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我们只求财不为别的,查先生是个单薄名利之人,自然是瞧不上那些黄白之物,既然来了这山上又何妨白走一遭,这几日我们兄弟几人发现此山瘴气丛生,鬼气连连,查先生是不是该出手保一下地方安宁?”
“那我且问你,洪村有个叫作细狗的你可认识?”
“认识。”朱葛俊并不否认道:“你是想问那只箱子吧,的确在我手上,只不过那具女尸不在了。”
“为什么要杀人枪箱子,女尸又在哪?”
“箱子是我们买的,人并不是我们杀的。”朱葛俊再次说道:“我有自己的原则,手上不沾血,要不是这个原则,你那个姓李的警察朋友早就死了。女尸也是我们偷的,只不过已经被需要她的人拿走了,查文斌,不论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们不是你最大的敌人。”
“告诉我,在哪!”查文斌往前逼走一步道:“弄出这么多事情,你要不是把其中的原委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别说合作了,你能不能走下这山都得两说。”
“做人何必要那么认真呢。”朱葛俊道:“有些事,你不知道比较好,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这个箱子里的东西和你无关,里面有我要的东西。”
“那就是没的商量?”胖子拔出五四顶在朱葛俊的跟前道:“那就别怪我了,总得是需要有人来负责的。”
“你不会开枪的……”朱葛俊似乎对自己的判断很自信,但是他错了,忽然间胖子的眼睛眨了一下,扳机扣动的一瞬间朱葛俊把头往左一偏,一发子弹削掉了他的头皮,火辣辣的刺痛伴随着浓烈的硝烟味儿在他面前弥漫。
“你……”如果刚才不是自己判断正确,只怕这一枪真的就会要了自己的命了,他知道胖子是真的想要杀人,憋在心中连日来的怒火让他早已不耐烦,他最是讨厌这种不讲人话专门绕圈的。
“两条路,要么今天我干掉你,要么你老实回答查爷的问题,错一个字,我双倍奉还!”
朱葛俊叹了一口气道:“好吧,至于哪些是你们的家事我可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