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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查文斌到底怎么样了呢?早上八点多,王歇局长一脸铁青的来到了医院,齐援朝迎面走了上去刚想跟上司汇报一下昨晚的发现,就被迎面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这一巴掌是给你那个猪脑子醒醒的,”不等齐援朝有所辩解,第二个巴掌又迎了过来,王歇左右开弓,打的齐援朝那是眼冒金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两边的腮帮子顿时肿胀,而周边一干穿制服的竟然没有人敢上去劝一句。
“这一巴掌是你打人家媳妇儿的,给我脱掉你那身衣裳,纪律小组会去找你了解情况,我不想让你太难堪大庭广众之下就被人带走,给老子滚快点,滚!”那一声吼叫如炸雷般响起,惊得医院里的病人护士医生纷纷把脑袋从病房里探出来。跟着王歇这么多年,李成功从未见过他发过如此大的脾气,他意识到几个小时之前他们恐怕真的闯祸了……
“嫂子,你放心,文斌哥的事儿就是我李安的事儿,你的仇我要是不给你报了就誓不为人!”站在钭妃旁边的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安县第一大恶棍,黑白两道通吃的李安。虽说李安现在上头的大保护伞没了,可是在安县他照样可以横着走,而一早那个自称是查文斌的老婆的女人来敲自己家门时,他立马明白自己的好运就要来了。
也就一个星期之前,李安接到一个长途电话居然是胖子打来的,电话那头的胖子交代自己最近有事要离开安县一阵子,若是查文斌在安县遇到什么事儿让他多担待一点。可能在王歇这个层面也不过是了解到查文斌是个道士,一个挺有本事的道士,还跟县里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有些交际,顶多算是个人物吧。可是李安不同,以他混迹在江湖上的阅历,那些曾经他看见过的事情,胖子和查文斌还有叶秋那几个人绝非等闲之辈,其背后那股势力恐怕说出来能叫人尿裤子。这般的人物他是正愁着找不到机会巴结呢,本想着去拜访一下查文斌,可没想到今早上人老婆抱着孩子竟然来找自己了。
这钭妃要说也的确是厉害,她平日里极少出门,自打嫁给查文斌后唯一一次还是去县城里领结婚证,除此之外她已经许久没有离开过那个院子。之前她曾经不止一次的听到他们的谈话,其中有一个叫李安的名字让她非常熟悉,她只知道这个人在安县比较有势力,和查文斌有些交情。一个弱女子举目无亲,但是现在能够拯救她丈夫的只有她自己。
天不亮她找到了夏老六家,言明了情况后,夏老六也是大惊,赶忙在村里找车送她去县城,经过好一番打听才终于找到了李安的住所。因为他名气太响亮,以至于县城里不少人都知道那栋三层金碧辉煌的宅子就是李安的家。
听闻了来历和大致的经过之后,李安顾不得吃早饭,立马致电他认识的那些头头脑脑们,很快还在家里扒拉稀饭的王歇就被上级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竟然敢纵容手下去农户家里行凶打人,还让那个曾经给他们都算过命的查文斌生死不明。自然李安是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王歇立马猜到就是齐援朝干的好事,直奔医院发现果然如此,这马上就到了要换届的紧张关头,听说局长的位置要挪一挪,几个副局长争夺都非常激烈,这个档口出了这岔子事,他能不气?恨不得把齐援朝给活剥了!
眼下只留着一个李成功,现在他也是大气都不敢喘,因为紧随着王歇之后,县里的头头脑脑们先后来了五六个,那当中的任何一个恐怕都能让自己的职业生涯到此结束。为什么呢?还是因为李安,临走之前他挂了一个电话给胖子,那是一个星期前胖子给他留的,电话那头的胖子听闻此事是暴跳如雷,当即扬言要活劈了那个动手的家伙。几分钟后,那些个头头脑脑各自家中的电话机纷纷响起,来自更高级别的各种指示如同狂风骤雨一般袭来,因为在这片土地上,没有人可以挑战罗门!没有!
事态的严重性远远超过了预期,谁也想不到一个乡野小道士竟然招来了这么多的牵连。那些拿着公文包秘书模样的人匆匆的进进出出,不停和各自的头儿汇报着最新的指示,所有的指示都对准了同一个方向,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营救查文斌,并且要严肃处理有关人员。
“王局,我……”李成功靠在医院的走廊上,一宿没睡的他此刻终于知道自己是错了,他看着那个女人,昨晚上她是那般的无助,那般的柔弱,可是自己却没有在那个时候伸出援手。
“你也别在这儿站着了,听说你也有份,车子在下面等着,该怎么交代就怎么交代,组织上会给你一个公道的结果。”这是王歇的爱徒,年轻一辈里他最是看好李成功,可是你这混小子怎么就跟齐援朝那个愣种混到一块儿去了呢?要不是自己身边站着的那个女人刚才说了一句话,恐怕他的下场应该是跟齐援朝一样了。
她说道:“要不是那位大哥我估计我丈夫已经死了,是他要求他的同事把我丈夫送到医院来的。”
李成功自然知道就是因为这句话才救了自己,而他心中的那股愧疚也就越发了,临经过钭妃身旁的时候,他弯下腰去深深的鞠了了一躬道:“小嫂子,对不起!”
各种专家开始接到通知从省城出发,他们也很奇怪,接到的通知只有一个,安县有位病人需要会诊,是哪个人物竟然有如此大的背景?
这些人包括来的那些头头脑脑想破天都不会明白一个道理:如果查文斌死了,那罗门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想要去完成的事业岂不是全部白费了?所以当胖子接到李安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告诉了丁胜武,后者毫不犹豫的报告了一言堂,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所有能够调动的力量全部都被调动了起来。
没错,查文斌是一颗棋子,但是他就是那盘棋里面的“帅”,如果帅挂了,那这盘棋也就输了,也就再也不用下了……
安县医院今天是十分热闹,都听说有一位“大人物”得了重病被送进了医院,一整条走廊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那些平日里大家口中手眼通天的人物们都在焦头烂额,其实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在那个特殊的病房里,查文斌的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钭妃心疼的摸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脸上贴,要知道她现在可还是发着高烧呢。
“文斌,你醒醒,我带小良来看你了。”在这间没有外人的屋子里她终于再次崩溃了,泪水顺着查文斌的手背流到了被单上,你就是这个柔弱女子的全部啊,她是在为你活着,一辈子都是。
会议室里,医生们在一边在汇报,一边在讨论。这个病人非常奇怪,生命体征一度在早上刚送来的时候非常垂危,随时都有心跳即将停止的可能,而现在他倒是稳定了不少,可就是找不出病因。身体表现为:深度昏迷和持续低烧,而更加让他们费解的是这个人的血液和尿液化验又显示一切正常,甚至在他体内找不到炎症,这与低烧的表现又是相悖的。
“各位领导,我可以确定病人没有受到过外力的打击,在他的身上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外伤的痕迹,体内也没有中毒或者其它可以被发现的疾病,从临床的角度来看,可能我们县医院的条件还达不到那么仔细的检查,所以只能等待下午省城专家携带仪器过来。不过有一点非常奇怪,病人的眼球始终是在不停的快速做水平运动。”
“这代表什么?”王歇问道:“我想要知道答案。”
“通过对脑电波的测试,我得出了一个比较大胆的结论:病人其实是清醒的,从生理角度而言,他根本没有得病,只是睡着了,但是又和植物人不同,脑电波显示他的思维和意识一切正常。”
“行了,别整那些没用的,我们要的结果就是让他醒过来,平安无事的从这间医院走出去,”王歇这时候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随着越来越多人物的到场他觉得事情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想象的了,作为一个混迹在官场多年的老人,他太清楚那些人的到来意味着什么。可以肯定的说,如果病床上的查文斌醒不过来,那么自己就会跟着一块儿完蛋!现在虽然天不热,但是他的后背已经整个湿透了,心中早把那该死的齐援朝给骂得狗血淋头,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更好的专家到来了。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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