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贝贝也跟付珠珠说了付笙被赶出了京市的事。
她知道付珠珠是个心思比较沉闷的人,而且怕给人添麻烦,她怕自己不说,付珠珠心里想七想八的。
果然,知道付笙被赶出京市,以后不可能再回来的时候,付珠珠明显的神情轻快很多,干活也更有力气了。
余贝贝跟她说,等过几日,天再热一些,教她一种西北的食物,叫凉皮。
然后就放在店里卖。
付珠珠立马点头说好。
余贝贝还愿意教她做吃的,她高兴的很。
说明,就算是发生了付笙的事,在余贝贝这里,也还是相信她这个姐姐的。
所以,她真的开心。
余贝贝骑着自己的小三轮,每天的都在送货,送货的时候,余贝贝穿的挺朴素的,毕竟要骑车,要搬货,总得穿的耐造一些,还得方便干活。
所以什么小裙子,小西装外套那是不敢穿了。
鞋带看起来不牢固的小皮鞋也不敢穿了,直接就黑色长裤配着解放鞋,骑着自己的三轮车走街过巷,
余贝贝想,之后再扩大些,可不能骑着这三轮车送货。
虽然三轮车垒的高些,一次也能装好几十箱,可……到底是不安全不说,好多地方都是订了两三百箱,她来来回回的要跑上十来趟,人家不觉得烦,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就比如今天这财政局,她就已经来第五趟了,好家伙,这四月底的天气了,马上就五一了,天气是一天比一天热,她搬货骑车,早就累的她满头大汗了。
干脆直接在脖子上搭了一条毛巾,汗快滴的时候,直接撩起毛巾给自己快速的擦把汗。
顾长海看见的就是余贝贝一身粗糙,跟个搬运工没什么区别的单脚撑着坐在一辆三轮车上,撩着毛巾擦汗。
要不是她那张脸很好辨认,顾长海都以为是他认错了人。
他儿子的英语家教老师……
顾长海再抬眼看,已经开始搬三箱火腿肠往政府大楼跑的余贝贝……
实难想象!
确定自己没认错,余贝贝真的是顾飞的英语补课老师后,顾长海晚上回去就问了曲梅“你知道小飞那个老师是哪所学校毕业的吗?”
顾长海白天见过余贝贝搬运货物以后,立马就开始怀疑余贝贝的学历跟身份。
要不是确实听曲梅说顾飞的学习进步了很多,他都怀疑之前余贝贝教顾飞的那些都是假的,是仗着曲梅跟顾飞都不懂,在那胡编乱造呢!
所以顾长海晚上躺在床上就开始问余贝贝的学校。
“学校?”这个曲梅还真的不知道。
她只说“余老师是小光介绍给我的,不是我老念叨小飞的学校嘛,尤其是英语,新加的课程,他考过那几次零分,我担心的很。”
“我都想着,要是有人能教教他就好了。”
“小光替我想着这事呢,然后他工作那图书馆听说有人能翻译英文书,他就介绍了我认识。”
提起自己老婆的娘家人,顾长海更是不想多谈。
他如今走到局长这个位置,不少人都想巴结他。
外面的人想巴结,家里人更是想巴结。
这个家里人自然是指曲梅的娘家人。
但哪有人巴结人不想好处的呢!
巴结人都是想好处的。
外面人巴结,是。
曲梅娘家人巴结,更是。
而且曲梅为了连着顾长海跟她娘家,还使了小心思把顾雅送回娘家,让自己爸妈照顾。
她给的理由是顾飞大了,而且越来越不好管,尤其是上高中,她照顾不来。
顾长海时常都是忙碌在外,确实照料不到家里,他很难得可以休息在家里。
照顾不了家里,他又只有顾飞这一个儿子,自然是希望儿子好的。
而且女儿送到丈人家,只要给足了钱,闺女在那也不会受苦,所以顾长海并没有反对过这事。
但其实他挺排斥曲梅娘家人打着他的名号出去行方便的。
听见曲梅堂弟的名字,顾长海沉默了会说“那你等她下次来的时候问问她是哪所学校毕业的。”
“谁?”
“那位余老师。”
“哦!”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曲梅好奇。
“我今天在我们大楼外面看见她了,她在搬运东西,好像帮人家送货,”顾长海翻个身道!
“你们大楼,搬运东西……”曲梅嘀咕着,有很多疑惑,但看丈夫很明显不愿意多言的样子,还是安静下来。
余贝贝再到顾家补课是四月二十六号,天天忙碌送货的余贝贝看起来瘦了些,虽然本来就不胖,但更显单薄了。
虽然看着单薄,却不羸弱。
瘦归瘦,余贝贝却有着晒不黑的皮肤。
余贝贝感谢作者的设定,要不是这副形象捏造成了这样,就她这从早到晚骑着三轮车走街串巷的,早不知道黑成什么样了。
挺好的,连防晒都省了。
顾飞看见余贝贝就很高兴,还提醒她说“余老师,再过几天,我们就考试了。”
余贝贝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是上次答应他的,等他下次月考过后,送他一件他想要的礼物。
余贝贝立马点头“嗯,到时候你别宰我就行。”
顾飞立马摇头,少年人脸上都是赤诚,阳光,没有一点点算计。
余贝贝给顾飞补完课,曲梅再次送她下楼。
曲梅已经很久没有亲自送余贝贝下楼了,现在都是送到门外。
因为余贝贝对顾家的路已经很熟悉了。
她在门口把钱给余贝贝就行。
但这次,曲梅再次给人送到了楼下。
余贝贝就想,肯定是有事情要说的。
余贝贝都想了,或许是因为快高考了,顾飞成绩也提高了不少,兴许是曲梅觉得不需要她给顾飞补课了,毕竟她的课时费确实挺贵。
可余贝贝怎么都没想到曲梅居然是问她是哪所学校毕业的。
余贝贝“……”
呃……
哪所学校毕业的?
她夜大都还没毕业呢!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曲梅了。
沉默了一瞬,她把之前准备的说辞说给了曲梅“曲姐,是这样的,我没上过大学。”
“没上过大学?”曲梅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余贝贝点头,倒是不心虚,她虽然拿了曲梅的钱,可该教顾飞的,她也真教了,除了毕业证这块她堵不住曲梅的嘴,其他,她都能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