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花致远带着府里的管家忙着招呼客人,还有酒席班子也有专门负责招呼客人的高声说着吉利话,一时间前院热闹喜气,让搬了把椅子坐在这里的花老太太有些恍然,好似今日这个探花郎就是她的孙儿一般。
曾经她也做了很多年儿子能高中后旁人排着队向她道喜的梦,可梦一次次破灭,这回梦好像圆了啊,她却恍恍惚惚的,好似不那么真实。
但不管怎样,她的嘴角就没下来过,翘的连她都觉得脸酸了。
章琴则在后面看着那些人用刚垒的灶做菜,虽然一个个刀功都不错,可一看他们的下料章琴就想摇头。
这些人做出的菜好看是好看了,但味道想来也好不到哪儿去,若不是进京时花家自己的厨子们都没带来,也轮不到这些人在这里献丑了。
不过说真的,看他们切切摆摆,章琴还真学了不少,原来萝卜这么切几刀,再那么切几刀就能切成花朵树叶,摆在盘子边上真好看,不知不觉章琴就看的入迷了,自觉学会之后,再开酒楼绝对能一鸣惊人。
班头是个四十多岁的粗壮汉子,也是灶上的大厨,瞧章琴在旁看的认真,不由笑道:“夫人,你这是不放心我们做的菜咋地?不是我老郭吹牛,就我们郭家班做的菜,在京城都是出了名的好,保准让夫人今日脸上有光。”
章琴听了笑笑,完全没听出老郭话里的意思是想让她往旁歇歇,反正她不胖,站在一旁也挡不着别人干活,就站这里看看还不成?
老郭见章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想着他们这些手艺也算不得稀罕,爱看就看吧,偷师都没啥好偷的,像这样大户人家的夫人,最多偷师了也就是用来讨好夫君,若是只靠看这几眼就想学成了开酒楼简直是痴人说梦,也就没再管章琴。
章琴在旁看的如痴如醉,眼珠都不肯错开一下,生怕少看一眼就错过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当然,就是看到最后,章琴还是觉得这个班子做的菜,也就是好看了,味道真不咋地,就他们花家酒楼打下手的小工都比他炒的香。
花盼盼在后院听着前面的热闹,弄不明白陆卓是咋想的,一不是花家的儿子,二不是花家的女婿,咋也轮不到花家来摆这个酒席吧?
倒不是心疼这个银子,可没名没分的,让外面的往后咋想?
她都看出来了,陆卓这些年在京城里过得还不错,不像之前一家人想的那般可怜凄惨,如今她入宫选秀结果都板上钉钉了,他还来表达亲近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是这些年漂泊在外想要亲情吗?
看了眼坐在旁边安静地绣花的花喜喜,花盼盼试探地道:“喜喜,卓哥哥中了探花,都没见你去恭喜他。”
花喜喜抬起头,想了下摇头,“不差我一个。”
说完,又垂下头继续绣花。
花盼盼没听懂花喜喜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因身份不同了而患得患失?还是几个月时间就把陆卓给忘到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