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致远被花老太太说的有些无地自容,可这话他也不好反驳,其实他自认身子骨还成,比起那些年纪与他相仿就已然大腹便便的老板们,他这身材保持的真的还成,当然没法和几年前种地时比就是了。
花老太太见花致远没反驳自己,只当是被她说中了,“看吧,娘活的年岁大了,好多事情看的也比你透,早些年盼着你做官,盼不来也就死心了。后来家里种地都好好的,你又跑去做生意,如今生意做的也还好,你又回去科举,也不知折腾个啥,倒是把自个身子骨折腾的不行了。”
被花老太太一说,花致远突然觉得怪自豪的,虽然老太太在表达她的不满,可这些话听着咋好像在说他做啥都挺行,读书虽没考中举人,可秀才已经是可以让人尊敬了,种田家里日子也比旁人好过,至于做生意,若不是老太太把家都败光了,他当年也不会被逼的去做生意啊。
而如今生意做这么大,他已经满足了,有钱有闲再回去科举也没什么不好,总比那些要为五斗米折腰的穷书生强吧?
花老太太原本是报怨,不想说完了花致远不但没露出愧疚之色,反而还得意起来了,花老太太就不乐意看他这副万事不放心上的模样。
“你看看,娘说你几句,你这是啥样子?自打娶了媳妇就越来越不听娘的话了。”
花致远态度倒好,“娘,真听你的话,咱们一家老小可能还连窝头都啃不饱呢。”
花老太太被噎的又是一阵心塞,哪怕不得不承认花致远说得可能有理,可这话真不好听,还没等这口闷气呼出来,又听花致远道:“再说,就是没成亲之前,我也不怎么听娘的话。”
花老太太一阵阵气结,花致远又道:“琴娘啥脾性,当年在家里只有她听话娘话的份儿,她能管得了谁?多少年了,她一听说娘要过来都打哆嗦,娘也别再欺负她了。”
花老太太这回真是没脾气了,每次花致远提起章琴都不会给她留面子,她再想说章琴半个不字,花致远就能直接把她送出府去。
她就不明白了,章琴那女人看着柔弱的谁都能踩一脚,咋就把自己这么精明的儿子哄住了?在他眼里就他那媳妇孩子好,连亲娘都能不管。
花致远见花老太太不说话,也不管她是知道说错话了,还只是憋着不说,只要不为难章琴就好。
“我没事欺负她做什么?不过她这个做娘的做的可不怎么用心。”
见花老太太眼珠子乱转,花致远猜她这是要说重点了,立时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应付,“娘何出此言?”
“你自己说说,你们家盼盼今年多大了?十三啊,十三岁的大姑娘有几个还没开始说婆家的?也就你那媳妇不为闺女打算,再耽误下去,好人家都被挑光了,我这个做奶的都替盼盼着急。”
“娘,你就直说吧,是不是有人找你说盼盼的亲事?你收了人家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