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先生看向陈思,道:“你敢保证你们说的话是真实的?”
她毫不犹豫的点头道:“是的,我们在这期间唯一做的就是将消息透露给你们,此外,绝没有再做任何事情,更没有诬陷这两个人。”
沐语笑了起来,嘲讽道:“唯一做的?你将背叛这事说得可真轻巧。”
陈思厌恶的看着她,道:“这可不是背叛,我们只是把周小姐和你们做的事情说了出来,天街最多受点牵连而已,当然,如果天街非要为了她跟斯越对上,那我也没办法。”一口一个天街,看起来是真的攀上了斯越家族。
琳琳在一边道:“更何况我们已经向天街总部发送了消息,言明离开组织,算哪门子的背叛?”
说到这,她顿了顿,继续道:“也别说我们白眼狼,是组织先无视掉我们的价值,将我们抛弃在北部。”
沐言一言难尽的看着她,道:“合着你以为你跟组织是合作关系,价值得不到发挥,没有地位,就果断跳到下一家?”
“要不然呢?”
沐语嘲讽道:“如果不是组织,你们现在不是在卖,就是坟头草三尺高,还好意思嫌弃组织?也不想想你们现在的能力是谁教的,可笑!”
陈思表情毫不动容,琳琳却变了变脸色,但很快就恢复如初。
陈思道:“人往高处走,再正常不过。而这些年来,我们为天街做的一切已经够补上它对我们的教导了。”
她嗤笑了一声,道:“原来你们的命也只值得这么点功。”
庆先生不耐烦的打断她们的交谈,道:“我对你们这些事情不感兴趣。”
陈思顿了顿,道:“是,那我就继续说了。这之后,我们经过调查发现周小姐还在跟随风接触,如果没有弄错,动手的人应是随风。”
众人越发不可思议,这怎么还把随风扯了进来?而且谁不知道随风站在林二爷那边,那这里面的事情不就大了吗?
林二爷神色不变,道:“我绝没有设计过斯越,还请庆先生继续调查。”
庆先生看向陈思,她微微一笑,道:“当然不是林二爷的人,随风怎么可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里?至少就我所知,这回动手是经过林大爷同意的。”
林大爷心口一堵,这事怎么就落到了他头上?随风要是帮他,他至于那么难吗?
他肃穆着脸道:“陈小姐,请拿出证据。”
庆先生坐了一个手势,有人被压了上来,林大爷脸色彻底沉下来了,这是他的手下。
那人避开林大爷的眼神,哑着声音说了一段话,大意就是林大爷吩咐他配合周子宁蒙蔽顾幼林除掉斯越家族的继承人,并栽赃给林二爷,将林二爷拉下来,此外他还拿出了有关文件,那上面盖着林大爷的章。
林大爷被气笑了,道:“行,这操作对我挺有好处,那周子宁的好处在哪里?她这样做无论有没有被发现,对顾幼林可都是大打击。”
那人低着头说道:“周小姐爱慕腾斯先生,想要请您出手引荐,作为报酬,她会将随风带到您身边。”
周子宁嘴角抽了抽,腾斯先生……这名字有些耳熟啊,怎么办,她好想骂人。
顾幼林黑了黑脸,在宁宁的事情上,他就没怎么怕过人,除了腾斯。到现在他都还清楚的记得F洲的那天晚上和早上,她喊了他的名字。
他不是没怀疑过,宁宁可能喜欢腾斯,只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哪怕怀疑,他也不怕,反正宁宁已经认定他了,尤其是现在腾斯成了她的义父,但他还是极不开心,为什么连这种事情都能扯到腾斯身上?
看着顾幼林不太好的脸色,何千心里更加不放心,洛安然真是下得一步好棋,这件事情如果定了下来,那周子宁不如死在今天得了,还免去之后的痛苦。
林大爷督了这个属下一眼,冷笑一声,道:“那她大可以请林二出手,何必绕到我这边来。”
他毫不迟疑的说道:“如果那样,她失败的机率极大,哪怕成功了,可能也只是一个情妇,但与您成为合作关系就不一样了,她可以借着您的势嫁给腾斯先生。为了让周小姐放心,您亲口说过一旦事情成功,就会认她做义女。”
庆先生面上带着不虞,道:“林家内斗,却非得把我们少主带上,可真是好样的。”
顾幼林缓声道:“的确有人利用了斯越家族,但那人绝不是我的妻子和我大伯。”
可这话在场之人都不怎么相信,眼看着事情越加糟糕,不少人看向顾幼林的眼神都带上了同情。
没过一会,那人又说了一些话,俨然是林北之前讲过的事情,顾幼林神色不变,但他们的眼神都古怪起来。
林二爷有些遗憾,要是林北再争气一些,今天的事情就更加完美了,真是可惜。
庆先生隐含杀气的眼神掠过周子宁的脸庞,道:“小二爷,该把周子宁交给我们了。”
顾幼林笑着看向他,道:“你不打算问问其他人吗?”
他哼了一声,周围围过来不少人,顾幼林将周子宁往身后护了护。
这个时候,一道枪响,琳琳的头上出现了血迹,脸部还维持在兴奋的状态,倒地不起。
胆子小的千金尖叫起来,与之同时响起清朗的声音:“天街处理内贼,很抱歉吓到各位。”
庆先生拔出了枪,一个脸上带疤的男子缓步走了出来,他含笑道:“诸位晚上好,林二少夫人,来者皆是客,你不会介意我不请自来的,是吧?”
洛安然变了脸色,但她很快就收起不合宜的表情,除了无法控制的微微颤抖的身体,她道:“您是天街的哪位?”
那人一笑,道:“我叫苏竟,是苏姐的身边人,她还在处理别的事情,就让我过来一趟。”
其实更加准确的说法是,天街的四位领导人都被绊住了脚跟,只有他这只漏网之鱼可以过来,不得不夸一句,这些人考虑得足够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