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离开以后,周子宁痛苦的坐在沙发上,容易低声安慰道:“也不是一直在学校里面待着,就是高考的时候过去而已,问题不大。”
她哀嚎着挠了挠头发,在她的记忆里面就没有入学一说,结果居然来了这么一件事,顾幼林在一边道:“你从前的成绩非常好,肯定会考得很好。”
周子宁欲哭无泪的说道:“可是我已经忘了那些知识点。”
小安神来一笔说道:“你这不是还记得那些东西叫知识点嘛,问题不大,至少比我强。”
她更加无奈了,许昭妍冷静道:“我去查查格雅高中。”
容易拦住她,说道:“不用了,这是我的母校。”
她们齐齐看了过去,她道:“这个学校只看两点,成绩和家世。进这个学校,要么成绩特别好,要么家世特别好,要么两者都很好。那位安先生能把你送进去,还挺不简单的。”
周子宁面无表情的说道:“他是他,我是我,就我个人而言,两者都不怎么沾。”
顾幼林诧异的挑了挑眉头,据他所知,沐家在国外混得很好,她怎么会这么觉得?
许昭妍趁这个机会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她望着桌子上的入学通知书,心不在焉的说道:“我爸爸好像是搞设计的,我妈妈是卖东西的。”
基于之前的事情,许姐不信任的问道:“卖什么的?有公司吗?”
她迟疑的说道:“好像就是卖我爸爸设计的那些东西,可能也不止他设计的?公司的名字我没问过,不是很清楚。”
许姐纳闷极了,这回答基本没什么用。
怀着别的心思的容易犹豫着问道:“他们经常在家里待吗?你经常参加宴会吗?”
她毫不犹豫的答道:“我爸妈就是正常的上下班,宴会什么的,我都没参加过。”
得,听着就不是什么富贵人家。许姐松了一口气,就她之前开出的条件,多少有点欺负人了,不是还挺好的,毕竟孩子傻不代表家长傻。
顾幼林听着这些回答,想着沐家的产业和背后的随风,忍不住笑了一下,沐家这些年来还真是把她当成了一个小孩子养,一问三不知。
那天晚上回去休息的时候,周子宁忽然低声问道:“我以前真的经常打架受伤吗?”
他顿了顿,道:“十之八九都是别人惹事。”
她沉默了好一会才道:“之前好多人说我擅长打架,也经常打架,可我总是不怎么相信,毕竟我之前的身体很不好,怎么可能去打架?就连卸人胳膊这些实用技能都是在我哥身上练出来的,不过那也是他不怎么反抗的原因,真的很难相信我从前居然喜欢打架。”
顾幼林当即反对道:“你不喜欢打架,你是不得不打架。”又或是为了洛安冽才打。
他咽下后面那句话,这种事情她没必要知道了。
周子宁若有所思的点头道:“这就对了,要不然我之前在楚律师那边打架的时候不会那么烦躁。”
顾幼林听到这件事就沉默了,她意识到自己提了不该提的,当即转移话题道:“洛安冽好像很疼爱洛安然,不过洛安然这人好像不怎么样。”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提醒一下周子宁,道:“你小心洛安然,她这人的功利心很强,还有一点,她在她母亲哥哥心目中的位置特别高,不过在她父亲眼中就不算什么了。”
虽然之前听说过一些,但是她觉得顾幼林应该会知道更多,便问道:“怎么说?”
他回想之前的事情,道:“之前你的出事多少跟她有一些关系,但是她一直推卸这件事,还努力塑造自己也是受害者的形象。此外,她母亲并不赞同她嫁入林家,自然,她哥哥也不赞同。可是那个时候她父亲非常愤怒,执意把她嫁入林家,好让她尝一尝苦头。”
说到这里时顾幼林顿了一下,好好的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继续道:“于是她母亲自愿净身出户,她哥哥自愿去到F洲,锻炼自己,开拓新的产业,其实跟吃苦差不多,就为了换她一个自由选择的机会。而她的选择,你看到了。”
周子宁满头黑线的想起了之前初见时她说过的话,还真是够颠倒黑白的。她道:“既然这样,她干嘛不直接说清楚?”
“大概是觉得她爸爸不可能同意,所以顺势做出了被迫的模样,好使母兄更加心疼她,谁承想洛先生会应下来。”
她感慨了一句:“都这样了,洛安冽还那么疼她,也不知道是被什么蒙了眼。”
顾幼林点了点头,赞同道:“洛安冽这人一但碰上他妹妹,所有原则都能打个折扣,也是很神奇的一件事情。”
她耸了耸肩,想起了这段时间的事情,道:“可能是因为她是他唯一的妹妹吧,洛安然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这么好的一个哥哥,还那么能折腾,也不怕折腾没了。”
他笑道:“她已经把一个不错的丈夫折腾没了。”
周子宁睁大眼睛看过去,这副天真的模样让得顾幼林心跳加快,他轻轻咳了一声,不太自在的说道:“她原本的丈夫是一个很不错的人,责任感很强,对她这个未婚妻也很好,只可惜能力不强,没能握到多少实权,她就出了墙。”
她哇了一声,追问道:“那这个男的现在怎么样了?”
“结婚了,对方比洛安然好得多,不过家世上低了一些,好像是叫……”他思索了一下,才说下去,“叫周舟,也是端庄大方那一块的,不过看起来比洛安然真很多。”
她啧了一声,道:“你们家族的人结婚真早。”
顾幼林笑了起来,推着轮椅离她更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遇上喜欢的自然是想着早点结婚了,比如我和你。”
啪!她手忙脚乱的把他的手打开,往床上一躺,道:“我要休息了,你也快点回去休息。”
顾幼林看着耳朵发红的她,低低笑了一下,在耳边烫意的催促下问道:“宁宁,我可以要一个晚安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