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周子宁通红着脸推开了书房的门,许昭妍她们看了过来,容易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了她红肿的嘴唇。
许昭妍嘴角抽了抽,黑着脸道:“下次注意一点,明天就别出门了。”
她尴尬的应了下来,容易忍笑道:“本来就是夫妻,许姐别太操心了。”
她哼了一声,也不再提这个问题。容易又道:“小宁,你确定那是洛氏的人。”
周子宁点了点头,道:“大概率是。”
许姐皱起了眉头,把手中的笔一放,叹气道:“怎么那么可惜呢?”
她疑惑的问道:“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许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魏氏的狗仔不可能毁了自己家的摇钱树,洛氏的也不敢去得罪高层,这事怕就这样过去了,你说我们当时怎么不喊几个外来的媒体人呢?”
周子宁挑了挑眉头,心中有了打算。她们讨论起了别的事情,等她快离开的时候,容易喊住她,迟疑了好一会,还是问道:“小宁,今天的事情跟你有关吗?”
“容易!”许昭妍呵斥了一声,转而看向她,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不问你,但是希望你能好好演戏。”
周子宁点头应下:“好。”
待她走到门边的时候,她想起之前跟顾幼林的谈话,还是转身道:“容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
“什么?”
她看着她道:“你姑姑的死或许是因为她不能生育。”
容易站起来睁大眼睛看了过去,颤着声音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周子宁摇了摇头,平静道:“我知道的不多,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如果你真的想报仇,别只盯着洛安然,用处不大。”
她苦笑着跌坐在椅子上:“我如何不知,但是除了洛安然,剩下的可都是林家人,洛氏已经不敢想,遑论林家?况且,我姑姑的死肯定跟她有关!”
周子宁叹了一口气,转身出去。
睡觉前,她默不作声的拿出电脑靠在床头开始操作,顾幼林坐在一边的轮椅上,他已经被无视了许久。
眼看着周子宁就要关灯睡觉,全然不准备搭理的模样,他忍不住开口了:“宁宁,我保证下次不会扣着不放了。”
被窝下的人滞了滞,恼羞成怒的砸了一个枕头过去:“你还想有下次?”
他不慌不忙的接住枕头,委屈的说道:“我们是夫妻,怎么可能没有下次,再说了,只是吻吻,又不是……”
周子宁的耳朵红成一片,连脸上都透着红晕,她怒吼了一声:“顾幼林!”
这声没把顾幼林吓到,却把准备入睡的其他人惊到了,睡在客厅的小安把被子掀开,连鞋子都没穿上就想跑过去看看自己的雇主怎么样了。
到门口的时候她又默默走了回去,自己真傻,夫妻嘛,不就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吗?自己现在敲门指不定得坏事。
而门内的两人一个满脸无辜,一个紧紧缩在被子下,不肯露面。
而此时的洛安冽则收到了一则录音,录音内容模糊不清,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一个所谓的身边人打起了他妹妹的注意。他脸色极沉的找来当时吩咐的属下,冷着脸问道:“我让你适当的为难安颜,你都做了什么?”
属下听到这个问话就心生不安,毕恭毕敬的回道:“我的助理有一个妹妹是在演艺圈里的,我让他安排一下。洛总,我现在就去打听,看是哪里出错了。”
不久后,属下走了进来,额头隐约在冒着汗,洛安冽皱紧眉头,问道:“怎么了?”
他颤着声音道:“是我交代清楚,那人和她妹妹下手狠了点。”
“他们都做了什么?”
属下小心的把一张照片呈了上去,他一看,里面是一只血肉模糊的手,他有了不好的预感,厉声问道:“这是谁的手?”
属下的腰弯得更深,没敢回答这个问题。
洛安冽想起了那通电话,心中发紧,怒骂道:“我说是小小的刁难,谁让你们弄伤她的?”安颜怕是误以为那是他吩咐的了,难怪会那么生气。
这个时候,洛安然推开门走了进来,问道:“哥哥,怎么发那么大的火?”
“没事,他办错事了,然然怎么过来了?”他收起愤怒,露出了一张笑脸,以免吓到自己的妹妹。
她乖巧的笑着说道:“我来给哥哥送夜宵。”
洛安冽宠溺的笑着点头道:“放下吧,哥哥一会再吃。”
她轻手轻脚的把夜宵放下,又道:“那哥哥,办错的事情解决了吗?”
他顿了顿,而后笑道:“解决了,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你出去吧。”
后面那句话是对属下说的,属下感激的看一眼洛安然,然后退了出去。
洛安然忽然看到了桌上的照片,惊呼道:“这是谁的手?”
他急忙把照片收起来,怕惊到自己妹妹的眼睛,安抚道:“没事,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说到这他想起了那个录音里还提到了然然,不由沉默了一下,然然素来很善良,那句话也应当是真心的,只是不小心让人误解了他的意思而已,不能怪她。
洛安然没有察觉到他一瞬的沉默,又笑着说道:“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了,只可惜还没见到哥哥养的那个小姑娘。”
他听到这句话眉目都柔和下来,道:“晨絮喜欢拍戏,现在都还在剧组,可能是等不到了。”
看见她哥哥这个神情,洛安然心里有些不悦,一个小小的戏子哪里配得上她的哥哥,一个不好甚至还会拖累她哥哥,她拐着弯问道:“哥哥,说来还真是可惜,之前我遇见了不少富家千金,她们可都喜欢着你,现下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洛安冽不在意的笑着说道:“她们自有更好的人等着她们。”
她一出办公室就收起了笑容,她在林家已经是步步维艰,哥哥怎么就不为她着想一二,居然还试图娶一个那么没用的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