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老根看着在坟上忙碌的邱瑞草,心里暗暗地念叨:“乌鸦嘴!就不知道说点吉利的话!”
“谭老根!快来!快过来看!这是什么?”邱瑞草停住笑声指着还没有完全封住的老鼠洞口对谭老根说。
谭老根听到邱瑞草喊叫,想起身站起来走过去看个究竟。但是,他的腿就是不听使唤,他颤抖着还是不能站起来。于是,他只好爬着爬到了邱瑞草指的老鼠洞口前。
“头发?对!是头发!那么长的头发肯定是女人的头发了。啊!……谭二妮的头发,估计是老鼠带出来的。凡是谭二妮身上的东西,为了安全起见都不能乱动哇!”谭老根自言自语地说。在确定是谭二妮的头发后,谭老根则向后爬了两下,离那根头发远一点,他出于害怕,不敢去碰那根头发。
邱瑞草听到谭老根说那是谭二妮的头发后。在谭老根向后爬的那一会时间,上前几步捡起了那根头发,放在眼前仔细地查看。
“快放下!那是不祥之物!”谭老根看见邱瑞草捡起了头发后冲着邱瑞草喊叫。
谭老根的喊叫,吓得邱瑞草一怔,惊呆了。她傻傻地看着谭老根,不知所措。手一松,手里的头发随飞飘走了。邱瑞草再看手里时,已经找不到那根头发了……
“你还我头发!……你还我头发呀!那是我二妮的头女啊!……呜呜!……”邱瑞草象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吵着让谭老根找那根头发。
“别吵了!别再提那根头发了!过来扶我起来!我已经叩过头了,烧了纸钱我们就回去吧!我想我们的闺女会原谅我们的。”谭老根向邱瑞草招招手说。
“你自己不知道起来呀!那么大的人还让我扶,知不知道害羞呀!我不扶!我还要扶着坟。坟要塌了!”邱瑞草看都不看一眼谭老根。
谭老根没有其它办法,只好定了定神,平静了一下心情,尝试着慢慢地向起站立。经过努力,他晃了几下终于站了起来。
邱瑞草扭头看见谭老根站了起来,怒目圆睁,好象很生气的样子。大跨两步过来,猛地用手推了一下谭老根说:“你站起来干什么?我都还没有让你站起来!在我没让你站上进心来之前,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
谭老根“噗嗵”一声又坐在了坟前。这一坐,屁股也坐得有一些疼痛了。他看了看邱瑞草,有一些惊诧她的举动。
一只全身通黑发亮的乌鸦飞了过来,它好象并一怕人,它飞到了坟头尖上看着邱瑞草“呱!呱!……”地不停地叫。
谭老根顺手捡起一块土块扔过去,想赶那只乌鸦离开。因为他曾听村里的老人说,乌鸦叫准没好事。可是,那只乌鸦翅膀动了几下,又站在坟尖上“呱!呱!”地叫。
邱瑞草看着乌鸦,喜笑颜开。她向坟上走两步伸手想去捉乌鸦。没想到那只乌鸦却向上飞一点然后又落在离坟仅两米的距离又“呱!呱!”地叫了起来。
邱瑞草看着乌鸦落稳了,又追了过去。可是,当她伸手去捉乌鸦时,乌鸦又飞的更远一点,又落下来“呱!呱!”地叫。
“邱瑞草!你回来!不要管那只乌鸦了!扶我回家!再过一会,天黑了,我们回家就看不到路了。”谭老根冲着邱瑞草喊叫。
邱瑞草头也不回,好象没有听到谭老根的话一样,继续就捉那只“呱!呱!”叫的乌鸦。
乌鸦这一次飞到了树上,站在一根树枝上,还是不停地“呱!呱!”地叫。邱瑞草跳了几下想去捉那只乌鸦,但是,根本触摸不到乌鸦。邱瑞草无奈,坐在树下抽泣起来。就在这时,那只乌鸦提高声音接连悲惨地“呱!呱!”地叫了几声,弹了几下脚,乌鸦脚上有一根头发刚好掉在了邱瑞草的头上。邱瑞草感觉到头上如同打针一样稍稍疼了一下,那根头发瞬间就长在了邱瑞草的头上,与其它头发无法区分。而这根头发正是谭二妮坟上老鼠洞口的那根头发。然后,乌鸦掉在地上死了。
就在那根头发长在邱瑞草的那一瞬间,她感觉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手里好象还拿一个人形肉坨,她没感觉到害怕,她想仔细看一下那人的长相。她再定眼看时,什么也没有看到,她擦了擦眼睛也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邱瑞草感觉头有些痛,她站起来,目光有些呆滞。她在原地晃了几下,慢慢地向谭二妮的坟头走去。
“邱瑞草!快过来!扶我起来!我坐在这里,屁股都坐疼了。”谭老根看到邱瑞草过来后连忙叫喊。
邱瑞草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走到谭老根身边,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提就把谭老根拉了起来。好象力大无穷一样。谭老根感到非常奇怪,邱瑞草的力气比以前可是大多了。
拉起谭老根以后,邱瑞草手一松,谭老根晃动着又要向地上坐。只见邱瑞草在谭老根正要向地下坐的瞬间,朝褶谭老根的腿就踹了一脚。这一脚不但没有把谭老根踹倒下,反而把谭老根的腿踹得有力了,他能平稳地站在那了。谭老根活动了一下腿,和以前没有两样。他又走了两步,确信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但是,邱瑞草的这一切表现在谭老根的眼里就不正常了。
谭老根心里产生了猜疑:“莫不是谭二妮这个丫头鬼上身邱瑞草了?”可他转而又想:“不可能的!女儿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好怎么会害自己的母亲呢!”
谭老根用手在邱瑞草眼前晃了几下,发现邱瑞草眼睛都不眨一下,呆滞的目光始终盯在一个地方。
“邱瑞草!你没事吧!你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回家吧!天也快黑了!”谭老根尽量把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和一些说。
“该死的老鼠打扰我的清静!我浑身都痛!我想休息一下!你先回去吧!”邱瑞草声音生硬地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