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源脸上泛起潮红，冰冷的指尖轻轻触碰着他温热的肌肤。
发烫的脖颈还没缓过来，突然被冰一下引得顾源忍不住颤抖起来，想要躲开。
面前的人因为他的反应而迟钝住，还没等顾源躲开的时候，霍彦已经先将手收了回去。
“抱歉。”
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顾源稍愣才反应过来霍彦是在对他道歉。
他缓了口气，“先生你醒过来了吗？”
霍彦凑上前埋进顾源肩膀，顾源身体僵硬着不敢动弹。
“不是让你晚上不要出来吗？”隔着衣物，顾源似乎都能感受到对方渗进来的气息。
顾源垂下眼，揉捏了一下指尖，没有伸手抱上去，“听见了先生的声音，以为先生出了事。”
霍彦沉默了一会儿，俩人身体紧贴在一起，显得格外暧昧，“下次不要出来了，即便是我也不行。”
但一向乖巧的孩子此时却拒绝了，“不。”
霍彦听见这话便从顾源瘦弱的身体上起来，俩人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他看着对方明亮没有杂质的眼睛晃了晃神，“为什么？”
顾源眼睛弯起眼里带着笑意，坚定地说着，“因为那是先生。”
许久未再跳动的心脏似乎又猛得撞击了一下胸膛，霍彦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
他看向被咬破的两个牙洞，“疼吗？”
顾源摇了摇头，他不仅不痛还很爽，但这个他不好意思说出来。
冰冷的手抚上脖颈处的伤口，霍彦叹息着，“抱歉，但我好像对你没有自制力。”
顾源感觉气血上涌，脸也在发热，不知道有没有变红，这句话也太有歧义了吧，虽然他知道对方说的是对他的血没有自制力，但很难不误会是对……
他抬眼看了霍彦一眼，对方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先生是血族对血液的欲望克制不住也很正常。”顾源这样说着，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
霍彦的眉间蹙起，“这是我第一次吸血。”
顾源脸上泛起波澜，“什么？先生这么久都没吸过血吗？不会死吗？”
霍彦低垂着头，将脸隐在阴影下，看不清楚表情。
楼下午夜的钟声响起，顾源忍不住扭头朝钟声的方向看去，这么快就到午夜了吗？
脑袋上的头发被人轻轻揉了揉，霍彦感受着指尖的触感，离开时那些发丝从指尖穿过，有几缕头发勾着似乎不愿意他的离开。
“谢生，生日快乐。”
顾源看不清霍彦的脸，他笑着回应，“谢谢你，先生。”
顾源突然很想上前抱住面前的男人，但他一伸手就被霍彦一把攥住。
他被对方拉着往走廊走去，顾源不解地问道，“先生？怎么了？”
霍彦面色凝重，“快回去睡觉，都已经这么晚了，睡眠不够小心长不高。”
俩人站在门口停下脚步，顾源脸色复杂的看向霍彦。
对方则回了个冷酷的表情，眉眼间带着催促，把顾源刚刚心里溢出的柔情全给击碎了。
见顾源半天不进去，霍彦的表情有些古怪，“需要我说睡前故事吗？”
顾源，“……”
草！！！
顾源掏出钥匙，故意弄响的开门声在回廊里格外明显，“先生晚安。”
他冷冷的丢下一句便把门给关上了，关上后又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刚刚怎么跟小屁孩儿一样，好幼稚。
霍彦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慢慢缓过神来，小孩儿怎么生气了？
果然跟视频里说的一样，青春期的孩子喜欢熬夜不睡觉。
等第二天顾源从楼上下来的时候，餐桌上的位置已经空了，邱山站在椅子后面，看见他下来便帮他把椅子拉开。
顾源坐了下来面前是热乎乎的面条，往下面一翻有颗圆滚滚的鸡蛋。
邱山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厨子说生日得吃面跟蛋才好，所以跟平时不太一样。”
面条搅动了一下便塞进嘴巴里，很好吃。
顾源看着旁边空空的位置，桌上也没有摆放任何事物，心里有了猜测但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先生呢？”
邱山从后面端了杯奶过来，“大人昨晚已经提前进入休眠，大人吩咐过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们说，这是你每天需要喝的牛奶。”
顾源没有管那杯奶继续嗦着自己碗里的面，“叫我谢生就好。”
对方只是笑笑没说话，一张黑色泛着金沙的卡放在一旁，顾源疑惑的望过去，“这是什么？”
“这是先生给你的卡，算是生日礼物。”
顾源手里的确缺钱，之前他还经常幻想有人送钱，结果现在真的有人送钱了，他还摸着烫手有点不好意思要。
他连忙把脑袋里的想法扫了出去，没有人可以跟钱过不去！
这天邱山还带着他去血族这边的剧院看了剧，里面的爱情跟那本小说有的一拼。
顾源看见好几个人哭的稀里哗啦，忍不住扭头问着邱山，“你们血族也喜欢看这个吗？”
邱山表情倒是十分镇定，“台上的人类是个男人？居然会因为爱情背叛家族，还生下了血族的孩子？的确是很有意思的故事。”
顾源默默把头转了回去，过了一会儿对方又按耐不住好奇转过来问他，“谢生，你也会生孩子吗？”
这问题刚抛出来就把顾源炸得外焦里嫩，脑袋上露出几条黑线，“我是个男人。”
邱山一本正经地说着，“他也是男人，但他却生了孩子。”
顾源努力平复心情，邱山在他眼里的形象已经彻底崩坏，“男人不可能会生孩子，而我是一个男人，所以我不能生孩子。”
邱山皱着眉看向舞台上抱着孩子哭泣的男人，“可是他却生了孩子。”
“那只是一个故事。”
邱山并不了解那些东西，平时只跟在霍彦身后，大部分时间也在古堡里，除了外面基本的情况外，他都没怎么接触。
他疑惑地问着，“故事不是真实的事情来写的吗？”
听见这句话，顾源便立刻给他科普了起来，听到最后邱山了然的点了点头，“所以你不会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