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终于卡顿过来,点进浏览器里流氓广告就弹出来被迫转进,这下手机简直卡的就像要坏掉了一样。
拿在手里没多久就弄得滚烫,顾源耐着性子等待着,终于缓过来了,他就搜索着建英中学。
这里网速还是快的,很快就加载出来,因为手机卡顿的缘故,顾源并没有点进去,从那些图片来看,这所学校极具欧式的风格,看起来确实不是普通人能呆的地方。
虽然离事件发生还有两年,但顾源也要先想个办法混进去。
但他现在属于霍彦的血奴,不能随意出去,更别说去外面进学校里读书了。
顾源越发纠结,就这样一连几天状态都不在线。
霍彦看着坐在一旁吸溜空瓶子的顾源,里面的奶早就被他喝光了,可他还一无所知的继续吸食着,发出滋溜的声音。
他伸出手捏着顾源的脸颊将那根吸管拿了出来,看着那满是牙印的吸管,霍彦忍不住有些好奇的问道,“人类也会有磨牙期吗?”
顾源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他尴尬的笑着,“走神了,抱歉。”
可霍彦却不依不饶的问着他,“这几天都在想些什么?魂都快飞出去了。”
顾源垂下头,“我是先生的血奴,为什么先生不吸我的血还对我这么好?”
霍彦的手钳住了顾源的下颚,半逼迫着他看着自己,“我从来没说过你是我的血奴,谢生。”
顾源眼睛呆呆的看着他,“那我是您的什么?”
是什么?霍彦垂下眼眸,松开了钳住顾源的手避开了这个话题。
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顾源还想继续追问,嘴里却硬塞了一根鸡腿堵住了他的嘴,“唔?”
“专心吃饭,小孩子不能挑食,看看你瘦的。”
顾源把嘴里的鸡腿拿了出来,听见这句话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脸,还说自己瘦呢,这段时间顾源的脸上明显都长肉了,只有霍彦看不见。
顾源发狠似的咬着碗里的鸡腿,忍不住嘟囔着,“不小了,十六了很快就十七岁了,四舍五入就已经成年了。”
霍彦摇了摇头,不想跟小屁孩掰扯这个歪理,但十七吗?他记得资料上写过,过年前一天就是小孩儿的生日。
“十七岁生日的话,想要什么礼物?”霍彦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在嘴里望向顾源。
听见这个顾源有些发愣,“什么?”
霍彦轻笑着,“不是快到生日了吗?”
顾源忍不住有些惊讶,“我也可以过生日吗?”
顾源想的是,自己在古堡里的身份居然可以过生日?而霍彦却想起小孩儿在原先家庭里的生活。
怕是小孩儿许久都没过生日了,血族对生日没什么概念,这么多年来霍彦也已经淡忘了。
气氛莫名沉闷下来,脑袋搭上一只手轻轻的揉了揉,“要过的,以后你每个生日,都要过。”
顾源点着头,突然想到什么,小心翼翼地问着,“先生,我可以上学吗?”
意外的是霍彦居然答应了下来,“有想去哪所学校吗?”
“建英中学。”
听见这名字霍彦抬起眼帘,“你想去这个?”
顾源连忙点头,“嗯嗯。”
看着对方的神情,顾源还以为对方不愿意,“先生要是觉得不行,那我再换一个。”
霍彦放下手里的东西,“不是不行,只是这所学校,是族下一个血族创办,学校里很多也是血族,不知道你会不会害怕?”
顾源眼睛里亮堂堂的,“先生,我不会害怕。”
霍彦轻叹了口气,“抱歉,是我考虑不周,这种事情还要你向我提出来。”
顾源脸都要笑烂了,用完餐后,还陪着霍彦转了转。
回房间的时候还看见桌面上摆着的新手机,顾源拿着试了试,已经猜到了这是霍彦给的。
这一晚上睡觉都香的不行。
但霍彦一晚上就没怎么睡好了,他拿着手机一个劲在翻看视频。
全是给孩子玩手机后的利弊,越往下翻,霍彦的心就越往下沉了一分。
“家里的小孩千万不能拿到手机,一旦拿到手机就容易打游戏,游戏玩上瘾后对小孩的眼睛有伤害,学习成绩也会有所影响……”
万一小孩儿游戏上瘾了把眼睛玩坏了怎么办?
万一小孩儿受到影响长不高了怎么办?
霍彦深吸一口气,要不还是把谢生的手机收回来吧。
到第二天,顾源精神抖擞的下了楼,看见一脸凝重的霍彦,欢快的脚步都稍稍抑制住。
他小心翼翼的说着,“先生,早上好。”
霍彦漆黑的眼眸望向他,吓得顾源眼睛乱飘,这人怎么了?
本来霍彦严肃着脸,想要把顾源的手机收回去,但看着顾源的样子,又忍不住软下心。
算了,谢生到时候去学校里,还得有联系的工具才行。
临近春节,古堡里还是冷森森的,没有一点过年的气氛,
顾源在手机里刷到的视频不是在放烟花,就是在准备年货,一家人和和美美贴门联的。
本来他也只是刷刷来看的,没怎么想,结果霍彦从旁边经过的时候无意看见了。
第二天醒过来顾源就看见整个古堡大变样,这两天下了雪,古堡被雪覆盖着看着更加森冷,结果现在树上到处挂着红色的灯笼。
那些小一点的树枝上就挂着剪纸做成的小灯笼。
随便朝哪儿看过去都能看见红色。
外面有些冷,顾源几乎要把自己裹成一个球了,但一旁的霍彦却依旧风度翩翩。
顾源鼻子都有些冻红了,他大着胆子摸上了霍彦的手,“先生,你穿的好少,手都这么凉了,不冷吗?”
霍彦没有抽回手,而是反握住顾源的手,“血族体温本就很低,冷不冷?”
顾源哈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脑袋上的帽子吊着两颗小毛球,随着他的动作一起晃动着,“不冷。”
霍彦被那两颗小毛球吸引住,忍不住伸出了手。
突然脑袋上的帽子一歪,差点盖住顾源的眼睛,他连忙把帽子带好,“先生干嘛扯我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