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莽一动也不敢动,突然在这充满骚腥味儿的厕所里弥漫起了另一个味道,是他最熟悉的血腥味。
头上的水池上滴下了一滴冰冷的血下来,流进了他的脖子里,让他止不住的颤抖。
赵莽连忙从水池下面爬了出来,却看见那原本还干燥着的水池里此时已经装满了血水,正在不断往外溢出。
血液里的铁锈味直直冲进他的鼻腔里,这本应该是他早就习以为常的味道,在这个时候却让他感觉极为不适。
他感觉胃里一阵翻滚,有什么东西想要从他的胃里爬出来。
赵莽惊恐的张开嘴,把马桶打开趴在上面使劲呕吐着。
吐出来不是什么食物,而是一大口一大口的鲜血,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剧痛无比,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
赵莽连忙用手去掏着,却没想到扯出来了一堆的头发,他止不住的恶心,却感觉有个更大的东西要出来了。
而那个东西正在他喉管处动着,那是活的东西!他惊恐的流着泪水,那东西终于是混杂着血液顺着爬了出来。
赵莽一把抓着那东西往地上砸去,再看清那东西长什么样后浑身都发冷了起来。
那是……他之前断掉的手掌。
“叩叩叩。”赵莽听见响动呆愣的望过去。
那个微笑着的人头笑着,如同一张纸般从缝隙里钻了进来,而就在她进来的一瞬间就消失不见没了踪影。
被赵莽锁紧的厕所门也缓缓自己打开,赵莽连忙四周寻找着那颗头,却感觉自己的背湿黏黏的。
浓重的腥臭味从他身上传来,赵莽颤抖着手伸到背后,摸到了被血黏湿了的黑发……
赵莽彻底崩溃了,他使劲拽着背后的头,想要把她分开甩在地上,却怎么也甩不下来,他哭嚎着在地上扭动着。
那颗头见他崩溃的情景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声在厕所里回荡着阴森又怨毒。
“啊啊啊啊!别笑了!求你别笑了!”赵莽眼泪鼻涕糊了满面。
“啪嗒啪嗒!”有肉块掉落在赵莽的身上,赵莽伸手把那些肉块推开。
“别过来!别过来!”
在所有的肉块都掉落完后,自己组装在了一起,有些歪七八扭的但并不影响她的动作。
赵莽背后的头终于动了,不再紧紧黏在他的背上而是掉落在地。
“你挡住我的路了。”女孩的声音在他背后轻声响起。
赵莽连忙滚爬在一旁,“对不起!对不起!你饶了我吧!不是我杀的你!你别来找我!要找就找李宗白啊!”
那个半趴在地上的无头女尸伸出青白的手上面有被砍掉的血痕,她的头安接在身体上后浓重的黑气在厕所里蔓延着。
她诡异的笑着,“他逃不掉~你也是。”
赵莽连忙跪在地上给她磕着头,“求你!求求你!我不想死!我没有杀你!你不要杀我啊!”
她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那把刀赵莽十分熟悉,是他吃饭的老伙计,他一直拿来杀猪的刀,也是他把面前尸体分尸的刀。
赵莽连忙往后退着,可他的背后是冷硬的墙壁退无可退,王倩的割裂处开始源源不断的冒出血液。
冰冷的字句里满是杀意,“你知道我有多疼吗?”
赵莽看着面前死死瞪着他眼里冒出血泪的女生僵硬的吞了口唾沫,“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啊!!!”
王倩漆黑的眼睛里冰冷无比,手起刀落就把赵莽的下半身东西砍了下来。
赵莽疼的浑身冒着冷汗不断的在地上打着滚。
看见自己的手在地上爬动着,抓起自己掉落的东西过来时抗拒着,“你要干什么?唔!”
王倩用力抓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怨毒的伸出两只手把他的嘴巴掰开,赵莽的下巴被掰的脱了臼,口水往下滴着。
而那只手已经爬到赵莽的脸上将那东西塞到进自己的嘴里。
王倩愉快的笑了起来,眼白也逐渐被黑色侵蚀,赵莽不受自己控制的咀嚼着口里的东西。
赵莽的眼泪不停流动着,是脱臼后被迫用力的痛,又是嚼着自己东西时的恶心。
直到那块东西被自己嚼的成了一块烂肉,牙缝里全是那东西的血肉时,那被迫的力量才停止了下来。
赵莽崩溃的哭嚎着趴在一旁呕吐着,王倩阴测测的凑到他旁边,“你也知道你那东西恶心吗?”
赵莽双目无神的看着那摊血肉残渣,想起了那天晚上李宗白开着车来找到他。
赵莽也就是李宗白众多朋友里面最不起眼的一个,对方因为他是杀猪打心眼里看不起他。
而在那天李宗白的车上躺了个女人,是死的。
那是第一次李宗白求他,李宗白不知道怎么处理这具尸体,想到他是杀猪的,希望他能帮忙分尸,然后丢在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原本赵莽没有同意,但在对方答应事成后给他两百万,他确实心动了。
赵莽在村里一直没有老婆,有了这笔钱他还缺吗?他让李宗白把那女尸放在自己屋里,他处理好后第二天两人再一起商议。
在李宗白走后,赵莽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毫无生气的尸体看了很久。
赵莽没有跟女人睡过,还不知道女人的滋味,现在就有个摆在眼前还漂亮的不行,他动了歪心思。
在完事后他舒坦了下来,简单给自己洗了洗就把女人拖在了自己平日里杀猪的地方。
“这分尸,确实是跟杀猪没有什么两样啊。”赵莽看着袋子里七零八碎的尸块笑了笑,抹了把汗就继续回去躺着睡起来,睡的很香。
第二天一早李宗白就来了,他们最后决定把那包尸块丢在了没有人敢靠近的鬼宅里。
赵莽感觉有一只冰冷的手搭上了自己的身体,他颤抖的张开了嘴巴,想说什么但还没说出口就变成了嘶哑的惨叫声,“啊!!!”
浑浊的眼泪不断的流出泪水,他瞪大着眼睛亲眼看着对方剁下自己的手、腿,还有其他部位。
在他成为一个人彘后,冰冷的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出开始慢慢往里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