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锦辰若有所思垂眸凝着怀里的泽诺尔,还是终止梳理,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轻声问:“泽诺尔少将,你好点了吗?”
泽诺尔略显茫然地睁眼,不知道锦辰为什么突然收回精神力,浅尝辄止的感觉更让他难以冷静,虫纹越发滚烫。
“阁下……”泽诺尔难耐喘息,难以抑制地在锦辰怀里乱蹭。
锦辰:“泽诺尔少将,你有随身携带抑制剂吗?”
泽诺尔突然顿住,仅存的理智像是瞬间被泼了冷水。
他颤抖着闭眼,从随身空间里取出抑制剂,可手却抖得不成样子。
少年雄虫接过针管,“我来帮你。”
仍旧是那么温柔的语气。
可又让泽诺尔觉得如坠冰窟。
他在雄虫面前出现失控的精神力紊乱,狼狈到极致,又被恰到好处地安抚。
可自始至终,雄虫都是冷静的,甚至能提出注射抑制剂,丝毫没有……被吸引吗。
扎进脊骨里的液体冰冷,泽诺尔身体颤了一下,随之被搂得更紧。
“很快就好。”锦辰低声,不敢再胡乱释放安抚气息了。
两个针管扎完,泽诺尔彻底冷静下来。
而就在此时,锦辰听见门外隐约的响动。
霍伯特来“收网”了。
锦辰把泽诺尔扶起来,红着脸道:“泽诺尔少将,我想我们需要演一演,为了您的……名声。”
砰!
两分钟后,休息室的大门被撞开。
霍伯特被两个雌侍扶着,脸色极差,身后还跟着好些看热闹的雄虫。
“泽诺尔!你……”
泽诺尔放下书,冷目而视,礼服扣子都禁欲到规整,如同冷质感的金属,浅金的长发让他看起来更难以接近。
“霍伯特阁下,您有什么事吗。”
而休息室另一侧,锦辰缩在沙发里茫然无措,也捧着本书看——实在是这里面没什么道具。
“兄长,你终于来了。”
锦辰起身,泪水顿时溢出来,眸子湿漉漉的,任谁都不忍打断。
“你说让我来这里躲着,可为什么……不放我出去。”
霍伯特愣了愣,“你说什么?”
先前和这臭虫说的计划,都被他理解到哪儿去了!
“你自己进来的!”霍伯特怒斥。
锦辰被吓得瑟缩了下,低着头,“兄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有泽诺尔少将,他也出不去……”
众宾客:“……”
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们欲言又止看向霍伯特,不敢说的话用眼神表达得淋漓尽致。
太可怜了。
宾客们心想,锦辰阁下同样身为雄虫,居然被兄长如此欺负。
泽诺尔望着“演一演”的锦辰,有过瞬间的失神,竟有种想要上前帮他抚去泪水的冲动。
可当锦辰看过来的时,他又先一步移开目光,若无其事离开。
泽诺尔只能把今天格外奇怪的自己,归结于是受到精神力紊乱的影响。
【检测到反派触发心动值,心动值+10,累计10!】
霍伯特永远不可能承认自己做错事,匆匆被送去帝国雄虫专属治疗所,治疗他那越发肿胀严重的双腿。
于是今天的宴会就此翻篇,谁也不敢在他面前提起。
毕竟那只是雄虫阁下对雌虫的考验而已。
倒是锦辰受到了各种安慰。
甚至回家后,还被久违回家的雄父——同样属于A级雄虫的克劳德公爵,叫到跟前训话。
事实上,克劳德公爵很久没有见过这个雄子,再次见到锦辰时,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真的把这个可爱的雄子冷落了吗,即便是d级又怎样,克劳德家族的雄虫都应该是高高在上的。
“奇怪,你怎么会叫锦辰,这么奇怪的名字。”
风流俊朗的克劳德公爵已经几个月没回家,此刻身边还坐了两个貌美亚雌,却无心理会,对着锦辰问来问去。
锦辰:“……”
这便宜爹也是够不负责的。
不过在这个世界,倒也说得通。
锦辰:“是我雌父取的名字,雄父,他说您没意见。”
“喔……你雌父…”
克劳德公爵想了想,“你雌父是谁来着。”
这次没等锦辰回应,霍伯特的雌父——克劳德公爵联姻的唯一雌君佐伊,先开口打断。
“雄主,那只是您随意带回来的雌奴,早就被您打发走了。”
“不是的。”锦辰略显焦急坐直,告状似的对克劳德公爵说:“雄父,我的雌父被……赶走,死在了外面。”
雌奴被赶走,当然不算大事,但为雄主生下雄子的雌奴被赶走,还被雌君杀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克劳德公爵反应过来,皱眉望向自己的雌君,“是你做的吗。”
佐伊脸色顿时煞白,嗫嚅半天说不出话。
锦辰搅和完这个家的安宁,还得到克劳德公爵名为补偿的大笔星币,懒洋洋去楼上睡大觉了。
即将二次分化的未成年虫,每天都困得像要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