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言看着她生气的模样,竟是笑了出来,他摇着头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
顾灼华纳闷的看着他,“沈大哥你笑什么?”
“我以为无论何时你这丫头都能那么淡然,想不到遇到了荣安亲王的事情,竟然会变成这副模样,倒也是有趣。”
眼前这人竟然在这个时候揶揄她!简直不可饶恕,她白了一眼过去,“你什么时候见我淡然了,我不一向如此,『性』格火急火燎的。”
“你不过是看去『性』子火爆,做事不计后果罢了,你真当做我不知道你什么事情都是你事先算计好的?”沈敬言眯着眼睛,但是眼睛之的精光却让顾灼华都有些害怕。
虽然自己早知道这男人的厉害之处,只是当他戳穿自己的时候,还真是有点『毛』骨悚然。她微微心虚的别过头,“你倒是看我看得透彻。”
“也并非如此,若不是当时你同我谈生意的时候,那么精明,我可能也不会想到你居然伪装的那么好。”沈敬言回想起自己初次见顾灼华的时候。
明明是个十五岁的年纪,那眼神之的狠辣绝对不他这个三十多岁的人少,而且那是不是透『露』出来的沧桑之感,更像是个白发彬彬的老人。
沈敬言忽然问道,“对了,我听说你似乎还在找别的东西,那是什么,可需要我的帮助?”
顾灼华想了想,本来这事情不方便托付给沈敬言,因为她以为自己能找到亚琪解决此事,可是现在阴阳珠不在亚琪手,这一切的事情,也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她点点头回答道,“我确实有个东西要找,是个珠子,是当年凤城的老城主留下来的东西,得到了它能名正言顺的掌管凤城。”
沈敬言听到此物的时候,眉『毛』挑,有些意外,“你说的可是阴阳珠?”
“对,正是此物。”其实她也有些意外,沈敬言竟然会知道这个东西,想不到他的耳目如今已经多到了如此地步了吗?
其实这也怨不得沈敬言,一世沈敬言从商又要管理欲葬宫,两个一起管理之后,自然亲自处理的事情还是要少了些的。
这一世有了顾灼华在一边分一杯羹,许攸和顾鸣飞两大助手从帮助他,他更是一心将自己的欲葬宫发扬光大,自然也知道了一些凤城的不为人知的事情了。
作为一个相对敏感的商人,沈敬言忽然对顾灼华产生了质疑,顾灼华的眼线没有那么多,但是她却能知道这么多的江湖事情,而且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这至少不是顾灼华现在的手下能够做到的,难道是荣钦?荣钦是王爷,所以眼线自然也不会太少,只是难道荣钦已经宽到能在凤城『插』一脚了吗?
答案显然也是不太可能的,沈敬言试探的问道,“华儿妹妹可是在凤城有什么熟悉的人?”
“那倒是没有,要说的话除了你恐怕也没有别的什么人了。”顾灼华仿佛忽然看见了眼前的男人对自己『露』出了狐狸爪子,他可能是发现了自己的消息面实在是太光了。
她想了想,还是回答了沈敬言的疑问,不然要是让沈敬言自己查下去,又费时又费力,“我之所以知道这些事情,是因为我的一个梦。”
“梦???”
看着不可置信的沈敬言,她句如同一世真的只是一个梦一样的坚定的点头,“是一个梦,不过这么梦可能有些太过真实了。”
“我梦见了很多事情,或真或假,有的真的在生活发生了,有的却和生活背道而驰。”她目光游离着,回想着一辈子的事情。
那一幕幕,从自己眼前接连滑过,其实想一想,自己都已经经历过了那些事情,可是这一世却仍旧有着执念。
沈敬言看的有些半知半解,“一个梦,为何你却如此相信?”他似乎有些被眼前带着伤感的女人所影响。
他清楚的看见,女人的脸划过一道晶莹的水光,然后滴落在桌子,在桌布留下一个神『色』的痕迹。
顾灼华故作轻松的歪了下头,脸一副天真单纯的模样,“因为这个梦太真实了啊!我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所以觉得那可能是我辈子经历过的事情吧。”
因为她的脸还有泪痕,所以她那豁然开朗的一笑,看在沈敬言的眼,只有强颜欢笑的感觉。
沈敬言觉得自己应该是问了她不想回忆起的事情,所以立刻也错开了话题。“那你要阴阳珠做什么?不会是想要当凤城的城主吧?”
听到这个,顾灼华不屑的瞥了个嘴,“谁要当那个东西,听去好无聊,我不过是想让水灵云当不了这城主。她既然有那个想抢走我男人的念头,要做好付出什么东西作为代价的觉悟。”
沈敬言沉思了片刻,他忽然说道,“你为何会觉得水灵云想要抢走荣安亲王?”水灵云和荣安亲王目前看来并没有什么交集,不过是她亲自给荣安亲王解了个毒而已啊。
“不是我觉得,难道这不是吗?她故意不解了荣钦身的全部的毒,而是让他五年之后回去,这么明目张胆的意思,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顾灼华被沈敬言这么一问,忽然攥紧了牛角尖。
沈敬言摇头,他不是不支持这个小女人对水灵云有防备之心,他只是觉得顾灼华被自己的那么一个梦给束缚了,以至于这些事情还没有什么方向,她已经制定处了一个结果,到最后,事情算是朝着她预想的方向发展,也一定会有所出入的。
像是西映和北祁萱一样,说实话,沈敬言这个旁观者反倒是觉得北祁萱的『性』格可能更加合得来,可是顾灼华却一开始对北祁萱充满的敌意,当时他还觉得有些纳闷,可是现在看来,可能是顾灼华的那个所谓的梦使然。
“执念,会让人失去了理智。”它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顾灼华,慢慢说道,“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不可能不理解我的意思,不要在事情发生之前,给事情定了『性』,你不是神,你那个也仅仅是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