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灼华头痛的干咳了两声,“当时不是荣安亲王突袭嘛!然后我们去凉州的马车又没有你的位置,之后母亲病了我们着急赶回来,这不没时间接你了吗!”
说着,她还语重心长的拍着小夕的肩膀,“你得体谅一下小姐我的难处啊,你也不想夫人发病再拖下去,对吧。!”
小夕听了话,逐渐收回自己的哭声,一边抽泣着一边点头,“小姐说的对,是小夕太自私了,小夕不应该责怪小姐的。”
这小丫头红红的鼻子,红红的眼睛,看起来跟个兔子似得,顾灼华随手在她脑袋宠爱的『揉』了几下,心暗道,这小丫鬟是好骗,哄两句好了。
连过两日,正是顾家最开心的时候,因为探子来报,说是顾家两兄弟已经行军到了城外十里地了,马要进城了,顾相高兴的坐在大厅等着儿子回来。
顾夫人更是,听说了儿子回来的消息,病情痊愈的飞快,除了还需要喝点『药』去去根,下地行走已经完全没有了问题了。
顾夫人坐在大厅等了一会,抿了口茶,又有些坐不住了,非要站在门口等着顾家两兄弟回来,顾灼华拗不过自己母亲,只能陪着她一起站在大门口,结果这刚到大门,看见远处一支军队浩浩汤汤走了过来。
顾夫人激动的捏着自己女儿的手,“女儿,快看,是不是你两个哥哥回来了?”
顾灼华看着远处的军队,面『色』有些僵硬,这些军队根本不像是行军千里风尘仆仆的军队,反而像是皇宫之吃着皇粮享受着好日子的禁卫军。
果然,这军队之层层守护的竟然只是一个八人抬着的轿子,皇?皇来他们家道喜?
不对,若是皇,那为何这轿子并非是象征着皇身份的明黄『色』?这是谁?不好的预感涌了心头,“娘,这不是哥哥。”
顾夫人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也是,你哥哥们动作哪儿有这么快,现在也刚进城,是我太着急了。”
轿子一点一点来到顾府的大门口,一个太监规矩的掀开了四人抬大轿的帘子,里面的女子这才翘着兰花指,搭在了太监的手臂,慢慢的从轿子之挪了出来。
顾白莲!她穿着一身大分『色』的蚕丝袍子袍子很是松垮,可能是为了遮住肚子那块凸出来的肉,她踩在地的每一脚都很慢,似乎怕是走的快了,伤着了自己腹的龙子。
顾夫人也不傻,虽然她之前并不知道关于顾白莲的任何消息,但是看着她身边的公公还有她不自然的肚子,也了解了现在的情形,立刻弯腰行礼。
顾灼华看着面前这么多双眼睛瞪着自己,自己若是不听话,这些人一准要告到皇哪儿去,尤其是顾白莲手边那个尖嘴猴腮的太监,到时候顾家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她弯着腰行礼道,“民女见过丽妃娘娘。”
顾白莲可是亲眼看着她把这礼行好,然后骄傲的等了一会,才做出回应,“姐姐这是做什么啊!我们姐妹一场,这些礼数用不到的。”
说着她人还做样子的前扶了一下顾夫人和她,她双手不着痕迹的抬开,避开了任何和顾白莲接触的可能。
“礼数还是得有的。”她礼貌的回答道。
顾白莲得了势,终于扬眉吐气一把,更是不可能放过她们,“哎呀,这母亲和姐姐一定是知道本宫要回来探望顾家吧,竟然等在门口迎接本宫,真是让本宫好生感动啊!”
顾夫人笑了两下,没有做声,顾灼华也不回答场面陷入了尴尬之,还是顾白莲身侧的小太监有的眼『色』,为了不让顾白莲尴尬,他立刻说到,“丽妃娘娘和顾小姐还真是姐妹情深啊,这简直是别人羡慕不来的。”
这一次轮到顾白莲没有接话了,这太监怕是个傻子吧,在大雍京都竟然不知道这顾家姐妹关系向来不好吗?
顾灼华想着自己若是让顾白莲在门口站久了,皇说不定该埋怨她们顾家待客不周了,她让出了一条路,说到“丽妃娘娘飞凤枝之后,没有忘记了顾家,顾家一家都是感恩戴德的。既然娘娘回来了,还是进去歇息吧,千万别累到了娘娘。”
顾白莲仰着头,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傲娇的说道,“本宫腹的龙子没那么骄纵,不过进去休息一会儿也好,正好和父亲叙叙旧。”
看着顾白莲趾高气昂的进了院子,顾灼华无奈的看了一眼将顾家大门包围的禁卫军,“还请各位大人让出一条路,不然哥哥他们回来的话,可进不了家门了。”
禁卫军头领也是个懂事的,主动让出了一条路。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从远处传来了阵阵马蹄声,还有人们欢呼的声音。
“是庭儿和溟儿他们了,一定是他们了。”顾夫人真的是左等右等,终于等会了自己的儿子。
顾北庭和顾北溟身还是走的时候穿的那一身铠甲,不过回来的铠甲早没有当时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铠甲的刀痕,和被箭头『插』入留下的一个凹槽,这都是他们在战场留下来的勋章。
最让顾夫人心疼的,是顾北溟的眼眶处有一条很深的刀疤,若是那刀疤再往里一点儿,只怕那只眼睛,便不能要了。
顾夫人用手绢捂住了半张脸,强忍着心的苦涩,对着两个正在下马的儿子不住的点
“娘,妹妹,我们凯旋归来啦。”顾北溟早褪去了周身的稚气,下马的时候带着成熟男子的凌厉,皮肤经过这半年的风吹日晒变得黝黑,只有满口的大白牙格外的耀眼。
至于顾北庭,也褪去了周身的书生气,那穿着铠甲肃穆的样子,倒像真的是个大杀四方的将军没有错了。
顾灼华看见自己两个哥哥,开心的一笑,“二哥,三哥,你们回来啦。”
“回来好,回来好。”顾夫人看着走到面前的两个二人,终于忍不住的颤抖着身子苦出了声音,她用手指,温柔的描绘着顾北溟脸的伤疤,温柔的问道,“溟儿,这儿还疼不疼了。”
顾北溟无所谓的一笑,白晃晃的牙齿衬得他被晒得更黑了。“娘亲,孩儿不疼,这伤早好了。”
“我们先进去说,娘和妹妹在这儿等了吧。”顾北庭还是那么细心,信说了,母亲的病还没有好,他也一直很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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