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缓缓自房中退了出去,只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些意犹未尽的表情,他们才堪堪关上房门,房间里面便再度传来了北祁萱的惊声尖叫。
顾灼华浅笑盈盈的站在远处的梅花树下,身旁是负手而立面『色』淡然的顾北庭。
看完了这一出闹剧,顾灼华笑『吟』『吟』的说道:“若是没被人发现,只怕公主反应过来之后便会将此事隐瞒下来,但是这么多人都亲眼见到了二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只怕没有人会再愿意娶她,这美差事自然是落在了荣临的头上。”
“能娶上一国公主,倒也不算亏待了他。”顾北庭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和亲公主也是一个娇蛮的脾『性』,自打娇生惯养,身份尊贵,只怕会和沈瑶在府中闹腾的厉害,以后有的他受了。”
“这是她自己选的路。”
“今后可有得好戏看了,什么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真真是在沈瑶的身上完美体现了这句话。”顾灼华轻叹一声“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顾北庭微微侧过头看着自家妹妹,俊逸儒雅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倒是不知道你何时还会作诗了?”
“前些日子宫宴我不是也做诗了吗?”顾灼华笑嘻嘻的说道。
这件事情并没有持续多久,不过半炷香的功夫,所有人便匆匆离开了这个院子,一些女眷并没有参与其中,但也从旁人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于是也颇为嫌弃,赶忙离开了流芳会,生怕让人知道她来参加过这种污秽不堪的公主所举办过的宴会,介时影响了她的名声。
顾灼华正和顾北庭说说笑笑的准备去寻荣钦,眼前一晃,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了他们二人身前,满脸怨毒地盯着她,咬牙说道:“是你做的吧?是不是你,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话落她便要双手伸着要过来掐顾灼华的脖子,脸『色』狰狞扭曲,就连身上的衣服都颇为凌『乱』,身上湿了大片。
顾北庭见着他竟然要向顾灼华动手,当即脸上闪过一抹戾气,双眸冰冷,一脚照着她的心口便狠踹了过去,丝毫没有留情。
沈瑶直接被踹飞了两三米远,才堪勘滚落了下来,半晌都没从地上爬起,只是侧着身子,双眼怨毒的看着顾灼华,那眼神简直是恨不得将她啖其肉,喝其血,目光若是能化作武器,只怕这会儿都成洲际导弹了。
顾灼华眯了眯眼,看着她轻轻一笑,一手拢了拢身上的大氅,缓步走到她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笑『吟』『吟』的说道:“是我做的,你待如何?”
你待如何?
缓慢而又鄙夷地念出这四个字,竟是将沈瑶生生气的喷出了一口血。
猩红的血『液』好似梅花般点点滴滴洒落在白雪之上,格外的醒目。
想到那个男人说她活不了一年,顾灼华敛眉蹲下身,口中轻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本也不是什么生死大敌,可你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我早已经说过,我对荣临没有了兴趣,你嫁给他之后,好好守着你的王妃之位,有何不好?竟是非要来招惹我。”
“贱人!”沈瑶形容扭曲的仿佛像是厉鬼,唇边溢出的点点鲜血更是让她看起来尤为惊悚。
“会点儿其他词吗?”顾灼华无奈的摇摇头,站起身来。
“你会有今天的下场,全部都是报应。”她冷冷说完这句之后,便转身和顾北庭离开了。
找到荣钦的时候,他还没有醒来,顾灼华和顾北庭将她弄醒之后,简要的描述了一下方才发生的事情,便带着他一起出了这府邸。
刚走到门口,便见这青麟一脸焦急的来回走着,见着他们顿时松了一口气,慌忙走上前来对着荣钦单膝跪下说道:“王爷!”
“起来吧。”荣钦没有多说什么,淡淡的吐出三个字后便自顾自地推着轮椅走了出去。
青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顾灼华,一咬牙,便也紧跟其后离开了。
顾灼华和顾北庭才刚刚回到府中,没过多久,整个雍都城都知道了北祁萱这个和亲公主是个****,皇帝还未曾给她指婚,便已然不顾身份和荣临滚到了一起。
过了没多久,皇帝震怒,亲自下旨给荣临和北祁萱赐婚,时间赶得很紧,准备不足五天,便匆匆忙忙的成了婚。
据知情者透『露』,沈瑶这个正妃在大婚当天可是被北祁萱语言上极尽羞辱,使尽了脸『色』,一点都没有将她放在眼中。
北祁萱被抬成了平妃,和正妃平起平坐。
沈瑶也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人家毕竟是一个公主,而她只是一介区区尚书之女,没有褫夺她的正妃之位已经算是恩典,她如何能够跟她斗?
顾灼华躺在自己房间的贵妃榻上,一边吃着新鲜水果一边享受着喜儿无微不至的伺候,可谓是无比舒坦。
尤其是在听到了沈瑶的下场之后,心中愈发畅快,简直就恨不得高歌两曲。
只是好景不长,朝堂上风云变幻,这一天,顾相下了朝,回到府中脸『色』阴沉的可怕,将顾北溟亲自见到了书房当中,一直谈到了深夜,这才堪堪将他放了出来。
顾家三兄弟向来都是心连着心的,顾相很少有情绪外漏的时候,今日这般反常,定然是有重大的事情要发生,于是便将顾北溟唤了来问清楚事情缘由。
三兄弟齐齐坐在当中,顾北庭和顾北允面『色』凝重的看着一脸忧愁的顾北溟,沉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爹今日下朝竟然脸『色』这般难看?”
顾北溟一提起这个事情便是一肚子的火,气愤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前的桌子顿时四分五裂听令哐啷散落了一地。
“皇帝那老小子,也不知道到底是抽了什么风,连着指婚了两次就算了,竟是还将主意打在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