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舒哩和易浔坐在操场上,临开口之际,贝舒哩却忽然有些窃口,易浔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先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我想请你帮个小忙!”贝舒哩特意强调是小忙。
“看你这为难的样子,这个忙是替别人帮的吧?”易浔猜透她心中所想。
“易浔大人果然是易浔大人!料事如神!”贝舒哩竖了个大拇指。
“说吧……”
“嗯……就是……有人的东西在宿舍被偷了,调了监控,结果监控画面忽然黑屏了,再亮屏时,两天半的监控画面都莫名其妙没有了,所以……我想请你这个计算机试着帮忙恢复一下监控!可以吗?”
“你还没说那个人是谁呢?”易浔看向她问道。
“夏……夏典……”贝舒哩结结巴巴说出了这个名字,十分忐忑地看向易浔。
明明只是件正常事吧,贝舒哩却活脱脱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一样。
易浔顿了几秒,随即站了起来,然后冷着脸说道:“不帮!”
贝舒哩赶紧起身跟上,拽住易浔的衣袖,“哎!你等等我!为什么呀?”
“不想帮。”易浔的脚步越走越快。
“大家都是校友,你就帮一下他嘛!”贝舒哩小跑着去试图跟上他。
易浔忽然来了个急刹车停了下来,贝舒哩撞上他的后背,贝舒哩“嘶~”的一声,抬起头来,他恰好也转过身来看着她。
“所以你之所以来这么迟,是因为刚刚和他在一起?”易浔的语气带着些情绪。
“当然不是啊!”贝舒哩否认道,“学校请来了一个着名画家,当我们社团的指导老师,我刚刚碰到他听他讲了他以前的故事,所以才来迟了!”
“你说的是那个叫申轻的画家?”易浔问道。
贝舒哩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他?”
“我前两天搜过他。”易浔回答。
贝舒哩眨了眨巴眼,微微掂起脚尖,凑近他的脸,看着他笑着说道:“你是因为我才去搜他的?”
易浔垂下眼睑,别过脸去,用一声轻咳掩饰下眼神的不自然,“不是。”
贝舒哩收回了笑容,放下掂着的脚尖,不再看他,“哦~!好吧,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忽然,有个在倒着跑步的同学就要撞到贝舒哩的肩,易浔赶紧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往旁边挪了挪,“小心!”
贝舒哩还未彻底放下掂着的脚尖,又因为易浔的揽腰重新掂了起来,贝舒哩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顿时心跳加快,呼吸变得急促。
贝舒哩将视线缓缓移向他的耳朵,易浔的耳朵好像又红了……
易浔赶紧慌里慌忙地将她松开,贝舒哩忽然心生了逗弄他的心思。
她拽了拽易浔的衣袖,轻声说道:“哎!易浔,你耳朵红了哎!”
“哪有,你看错了!”易浔慌忙转过身,迈着大步往前走。
“那我一次看错,两次,三次能看错嘛?”贝舒哩快跑到了易浔面前,易浔不得不停了下来,贝舒哩歪着头笑着看着他,“嗯?”
贝舒哩缓缓走向易浔,把双手别在后面,凑近他的脸,“我很早之前就发现了,每次我离你很近的时候,你的耳朵都会特别红,就像刚刚这样……”
贝舒哩又踮起脚尖,试图离他更近一些。
忽然,刚刚那个倒着跑步的男生又折了回来,撞到了贝舒哩的肩。
贝舒哩惯性向前倾,双手猛地附上他的肩,这一刻,她的唇亲上了易浔的下巴边,而易浔的唇亲上了贝舒哩的鼻尖,她心跳顿时跳成了一团乱麻,她缓缓抬眼看向易浔,正好对上了易浔的看向她的双眸。
贝舒哩慌忙放下手和掂着的脚尖,往后小退了几步,她低下头不敢看他,“我……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贝舒哩表面一脸歉疚,内心却在发狂,好可惜啊,就差一点点就亲上他的唇了啊啊啊!她刚刚为什么没有把脚尖掂高点呢?!
易浔缓缓走近她,眼神有些慌张,“没……事,就算你是故意的也没事……”
“啊?”贝舒哩抬起头来,“哦,那就好!”
易浔惊讶地看向贝舒哩,她的回答有些让他哭笑不得和出乎意料。
贝舒哩不禁在心中直敲自己的脑袋,哦,那就好?这什么神回答啊?
良久,两个欲言又止的人只是在围着操场不停转圈圈。
“你刚刚说的事,我答应了。”易浔忽然来了这么突兀的一句。
“啊?”贝舒哩有些错愕,“你的意思是说你答应帮夏典的忙了?”
“嗯,你的朋友自然就是我的朋友。”易浔看着她的眼睛答道。
她的朋友自然就是他的朋友?他的意思是他们不分彼此嘛?
贝舒哩灿烂一笑,“那我们明天上午去,正好上午没课!”
“好!”
其实,贝舒哩不知道的是易浔不过是不想夏典在因为这件事过多纠缠她罢了,什么朋友,怎么可能是朋友!
……
第二天,早上八点五十,贝舒哩和夏典还有易浔发了消息,约在了他的街舞社社团练习教室见面。
不过今天的天气不太好,天空很阴沉,还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贝舒哩在宿舍楼里还没有注意到,到了楼下才知道下雨了,所幸雨不大,贝舒哩就一路小跑着去了食堂。
她以为出了食堂后,雨就会停了,结果走到半路,她发现雨越下越大,还有一半的路,她心一横,想着跑吧!
忽然,她的头顶忽然多出了一把伞,她侧头望去,是易浔。
“易浔?”贝舒哩笑着唤道,“对了,你吃过早饭了吗?”
“吃过了。”
易浔说着将伞往她那边挪了挪,自己的肩却有大半都露在伞外,走了一会,贝舒哩才发现。
贝舒哩赶紧把伞往他那边推了推,“你把伞往你那边打一打,你肩膀都淋湿了!”
易浔侧头看向她,顿了顿,“要不……你离我近些,这样我们都不会被雨淋了!”
“啊……啊?”贝舒哩不自然地眨了眨巴眼,“好……啊!”
贝舒哩将脚步往易浔那边挪了挪,身体与他紧挨着,易浔紧挨着贝舒哩的那只手撑着伞,看起来像是要从她的肩后环抱着她的样子。
两人的心跳声就像这雨一样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