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舒哩虽然有了另一个猜测,“这个人不会是个女生吧?”
不过她只是随意一猜。
“女生?那岂不是更可怕了?她刻意伪装成男生只是为了进我的宿舍偷我东西这件事都做得出来,以后不会还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吧?”夏典愁苦满面。
“我也就是随便一猜而已!”贝舒哩顿了顿说道,“不过如果是个男生的话,也挺可怕的吧,一个男生因为暗恋你,去偷你的贴身衣物,你不觉得毛骨悚然吗?”
“你可别听刚刚那两个女生瞎说!”夏典一脸惊恐,“如果是男生的话,我现在最多会认为可能是他平常总是见我穿一身名牌,想去我宿舍偷点值钱的东西去卖,但是他没想到当时宿舍里有人,万万从厕所里出来了,所以他才匆匆随便拿了件东西!这是我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释了!”
“而辅导员那张添油加醋的嘴,你是不知道,还有比这更夸张的呢!之前辅导员的侄女和我表白,我已经拒绝得很温和了,结果她跑去和辅导员诉苦,辅导员居然见人就说我把她侄女弄怀孕了,而且还是三胞胎!然后说我是渣男不想负责,我简直是比窦娥还冤啊!”夏典一脸无奈。
贝舒哩不禁大笑,“你们系的辅导员这么离谱的嘛?说怀孕就算了,三胞胎这件事是怎么这么快就知道的啊?”
夏典见她笑得这么欢,委屈道:“哎!你还是不是我朋友了?笑得这么幸灾乐祸,我当时可是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
“那后来呢?是怎么平息这件事的?”贝舒哩好奇问道。
“后来可能是辅导员的侄女良心发现了吧?主动跑过来和我道歉,并澄清说这只是谣言!”
“那现在这件事怎么办?”贝舒哩问道。
“我想找出那人,也不是因为心疼什么钱,一开始有了万碗的猜测,我以为是哪个男生恶搞,怕他大肆宣扬,所以才要找到那个人,现在你说这个人可能是女生,”夏典顿了顿又说道,“其实最主要的不是男生还是女生,而是我怕那个人以后再做出更疯狂的事情!”
“所以你还是想找出那个人是谁?”
“我想找到那个人,也不是想教训他,更不是想曝光他,我只是觉得我这么一个大慈大悲的人,应该劝他改邪归正啊!让他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变态的事情了!”夏典不禁抖了抖脖子,“对了!你是计算机系的,你认不认识什么计算机高手?”
“你是想恢复监控?”
“对!”
“高手?”贝舒哩意味深长地看向他,“你懂的!”
“你是说易浔?”夏典顿了顿,“算了,他是不会帮我的!”
“作为校友,他应该会帮的吧?”贝舒哩并没有就此事做过多的思考。
“昨天就因为我说了一句,你们不是一类人,他一个不能吃辣的人连重辣都吃,要不是你极力阻止,他都打算强撑着把一碗连汤带粉全吃完,你觉得他能帮我吗?”
夏典这么说,贝舒哩怎么觉得还挺开心的呢?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夏典忽然深沉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道:“唉~!我这都火烧眉毛了,某人还在重色轻友呢!”
“我……”
贝舒哩有些不好意思了。
贝舒哩此刻心中不禁纠结,到底该不该帮夏典劝说易浔呢?可是易浔不会误会她和夏典的关系吧?
“你是不是在纠结到底帮不帮我劝说他?你又怕他误会了,是不是?”夏典猜透了贝舒哩心中所想。
“我……”贝舒哩纠结了一会,“既然你都说了,我们是朋友,而且你还帮我进了美术社,那我肯定要帮你!”
“那你不怕他误会了?”
贝舒哩眨了眨巴眼,“总之,我会帮你的!”
“那谢了!”
“万一我劝不动他,你可别怪我!”贝舒哩事先给他打好预防针。
“你开口,他肯定会同意的!”夏典信誓旦旦道。
既然答应了夏典要帮他劝说易浔,那她得尽力才是!
贝舒哩和夏典分别后,贝舒哩和易浔发了信息,约着待会在操场见一面。
她走着走着,突然看见一颗落满黄叶的梧桐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贝舒哩试着叫了声,“申老师?”
申老师回过头来,看向她。
“你怎么还在学校?”贝舒哩有些惊讶。
申老师眼中泛着红丝,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抹了抹眼角的眼泪,然后缓缓走向贝舒哩,“我就是闲来无事,在这学校里逛逛!”
贝舒哩看向他的眼角,有些惊讶,“老师,您哭了?”
贝舒哩虽然只见过申老师两面,但在她的眼里,申老师是高傲,冷酷的人,没想到他会面对一棵梧桐树流泪,想必是想起了什么过去的伤心事吧?
申轻转头再次看了看身后的梧桐树,忽然笑了笑说道:“每次一看到这棵梧桐树,就想起我和她在那所大学里第一次见面,也是在梧桐树下。”
“她?您指的是您的未婚妻?”
“对!”申轻顿了顿,“你知道上次我为什么会对你的转变那么大吗?甚至用课下的时间来教你!”
贝舒哩抬起下巴,清了清嗓子说道:“那自然是老师您觉得您刚刚对我说的话很过分,为了弥补对我的愧疚呗!”
申轻笑了笑。
“想多了!”申轻忽然又严肃了起来,“只是你当时伶牙俐齿对我讲道理的场景,让我想起了我和她第一次在梧桐树下见面时,她也是伶牙俐齿的和我讲了一大堆道理!”
申轻说这句话时,脑中不禁浮现出了那时的场景。
申轻的未婚妻高雅,坐在梧桐树下,认真地看着手中的那本《刑事法学》,忽然,一个闪光灯让她觉得眼睛不适。
她抬起头来看向正在举着相机的这个男生,不悦道:“喂,你偷拍我干嘛?”
申轻放下手中的相机,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没拍你啊,我只是在拍树,不小心拍到了你而已,谁让你坐在那的?”
高雅站了起来,颇有些无语地看着申轻,“喂!这梧桐树又不是你家的,我怎么不能坐在这了?你要拍梧桐树,不会提前和我说一声啊?我看你分明就是在找借口!”